,她只抬了抬眉毛,挥退侍女,“母亲听说朝上的事了?”
徐后道:“我想听听陛下对此事的看法。”
“没有充分的证据,不能断定她就是主使。拘于诏狱确实不妥,先暂时提她到天狐别墅去住吧。”元玮顿了下,“母亲该知道,长郡流民之乱缓解,真珠治乱有功……”
“所以我儿心软了。”
徐后失笑,“武安候已经回了东海,陛下知道意味着什么吗?一日不除冯家,东海便是陛下的心头大患。如今临江王自己栽下马来,正好解决一患。陛下却因她立功就心软,只怕将来更难做决断,长痛倒不如短痛……”
说到这里,徐皇后忽然笑道:“差点忘了告诉我儿一件喜事。”
元玮露出疑惑的表情,“喜事?”
“元妥不能给你的,元真珠也能给你。”徐皇后手按腹部,意味深长。
见元玮惊得合不拢嘴,继续道,“女人嘛,皇帝也好,妻室也罢,在男人那里受到冷落算什么,只要有了子嗣,再大的痛苦也能解脱了。”
皇后的话像鞭锤般敲打在身体,元玮觉得自己像溺水的孩童,在水波里痛苦地挣扎着,绝望之时,忽然有人向她伸出了援手。
“母亲所言,儿会考虑。”
月色悄然,天狐别墅屹立在静谧的夜幕下,庭炬点亮,散落各处,湖水点缀得波光粼粼。
回廊上,擎灯的宫女趋步走向大殿,推门入内。
窗下琉璃榻上的人和衣躺着,也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宫女也不搅扰,只将食案搁在几上便阖门离开。
徐秋月在廊下候着,宫人出来后,她问:“膳食如何?”
宫女回道:“饭食在用,就是不说话,每次进去她都在睡,会不会是病了?”
“病了就请太医来看。皇后有命,腹中的孩子不能有事。”
听着外面刻意压低的交谈,真珠睁开眼睛,出神地盯着屋顶看了会儿,方才慢吞吞地走到食案旁。
客邸中,有人辗转难眠。庞泽倚在白榆树上,虽闭着眼,神明却清醒。他似乎习惯了在夜里保持警觉,因此当脚步声响起时,他像黑色的猫儿似的跳下来。
“公子还没睡?”
兰重益立在庭阶上,“可是因为你的母亲才听从贵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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