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吃食。
老宫人还给她讲从前的旧事,譬如天狐别墅的来历,别墅曾经住着哪些宫妃,还指着相应的大殿给她看。
真珠无聊至极就去那些空置的大殿转一圈,她到过生母杨修容怀她时住的寝殿,也去过养母庞贵嫔的住处。
今日她推开了太上皇曾经的宠妃郁夫人的飞澜殿。
不像其他宫殿,或奢靡,或清简,飞澜殿散发着一股簇新的气息。
宫人和她解释,当年大火烧毁了整座大殿,太上皇在废墟上重新建立,新殿里的一切还如夫人在世时的摆放,连她生前爱用的钗饰都照原样复原。
很难想象,君父对一个人的用情竟如此之深。
真珠拿过妆奁里的银质四蝶步摇,压在下面有一张绢帛,上面写:谁言掩歌扇,翻作白头吟。
竟是君父的笔迹。
真珠咋舌惊叹,放归原位,在妆奁里翻看了一阵,也没发现有意思的。
真珠感慨一阵,瞅到红色的缠枝香包,鼓鼓胀胀的,她拿起来凑到鼻下嗅着,并没有气味,仔细一瞧,才发觉并非香包,倒像是藏着石头一样的东西。
拆开丝线,取出一团绸布,层层包裹,拆开来看,绸布上躺着小指大小的白玉,玉色上乘,却是块碎角料。
这样的东西明显不是照原样制造的,毕竟没有人会用一块好玉打磨一件残缺的玉饰。
真珠虽疑虑万千,也没有探索下去。她重新装好香包,看向窗外,天色昏沉,对面的石灯笼已经亮起,腹中适时发出响声,又到了用膳的时辰。
闻听宫苑里传来丝竹声,她皱了皱眉头,扶着肚子走到殿外。
檐灯晃动,在地上投下橘色阴影,女人的笑语在觥筹交错的大殿飘荡,禁卫站在那片波动的光晕里,铁盔线条也似乎温柔了许多。
大殿里,阳阿公主和宫女们在玩双陆,银钱不够了,就取下身上的物件抵押。
阳阿接连赢了几把,舍不得丢手,几个宫女输得没底,裙带都险些不保。
好在阳阿人虽然荒诞无耻,却也顾及场合,断不会让宫女当众宽衣解带。
玩的正起兴,就见殿门进来一人,径直晃到阳阿眼前,一声不吭地坐下,毫不客气地拿起糕点。
宫女们目瞪口呆,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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