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在五月。”元玮浅浅弯唇。
她提及五月,真珠不免多心,“阿姊说五月,可五月生恶子呢,不是好事吧。”
元玮轻飘飘道:“五月生的孩子多了,全都是恶子吗。”
真珠垂眸想了下,笑吟吟道:“是呢,臣也觉得讨厌,所以于臣而言不存在恶子的说法。”
她望着大好春光,也不拐弯抹角同她说这些莫名的话了,“陛下身为天子,何须畏惧朝臣的激将之法。”
元玮脸色瞬白,“你不是我,岂能明白我的不易。一旦坐在那个位置,就不容许半点差错,哪怕只是一点点瑕疵都会被放大。我没有子嗣,东宫长期空悬终归不是好事。”
她望着真珠,略带嘲讽道:“谁能帮我呢?你能不能?”
“既然你决定承位,就早该做好失去的觉悟。”真珠不愿同她争什么,可她们总是逼着她,“阿姊,我只好律吕美酒,白鹤飞禽,若不是生在元家,我此刻应是纵横山水,而不是拘在这高墙宫苑内,我根本无心与你争什么,你明白吗?”
元玮怔了一瞬,有些想笑,但终归只是挑了挑嘴角。
抚平真珠胸前的流苏,将琉璃项圈正好,无意望见她身后不远的兰重益,心中发酸,“幸好你生在了元家,才能遇见兰重益这样全心全意为你的人,他能扭转乾坤,也能和你琴瑟静好。”
真珠侧目,揽袖躬身,“不知何时再和阿姊见面,盼重逢的那天我们姊妹还能把酒言欢。”
她敛衣退下,走向兰重益。
目送几人消失在东门方向,庭阈顿时空空,和煦的春日竟让元玮感到钻骨入髓的寒意。
…
收到陆呈雪的书信,真珠颠簸了数日,在众人的陪伴下抵达了郡县。
陆呈雪在郡斋候了许久,“李中书想见你一面。”
真珠听他讲,李晦病入膏肓,恐怕不久于人世。
李晦前世为救元玮病死途中,谁料这一世还是免不了过劳而死的命运。
“什么时候开始的?”真珠问。
“一月前已经出现咳嗽症状,但疾医说无大碍,我们也未多心,不想变成这样。”陆呈雪感到内疚。
真珠闭目未语,隐在发云里的脸惨灰得吓人。她当初向君父要他,是想救他命的,结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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