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怕她。”沈寅月撇撇嘴,不在乎地和真珠说起家世,“我阿爹他当年可英雄啦,不顾家里反对执意和阿娘成婚,祖父母气得不行就把阿爹赶出家门,阿爹就和阿娘靠着织布打猎过活,阿娘病逝后,阿爹带我和兄长回了祖父家里,后来投军死在了战场上。”
说到这里,她大概想到了爹娘在世的情形,眼神暗了暗,“祖父在的时候还好,婶娘掌家后觉得我俩是累赘,处处看不顺眼,就开始用竹鞭打我们,忍了几年,兄长便带我逃到父母住过的地方,也就是这里。那几年我们过得不顺遂,兄长年纪越来越大,便娶了流落此地的外乡姑娘,生了虎儿。”
原来不是她的孩子,真珠看向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娃娃,听她说只她两人住着,“你兄长和嫂嫂不在家?”
“嫂嫂没什么福气,难产去了,家里越过越难,我便让兄长参军挣功爵,兄长也有这个意思,只是没敢和我说,毕竟我还是未出嫁的室女,带一个孩子会耽误婚嫁。但好在阿爹生前和一好友定下婚约,那家人去年和我通了书信,答允等我十八岁便娶我过门。就是兄长他出去好几年,也不见传回音讯,着实叫人忧心。”少女专注地纳着针线。
真珠感慨,“寅月,你如此良善,终有好报。”
沈寅月只是笑笑,低头咬断了线头。
她一身粗布麻衣,面黄肌瘦,细看之下也有几分清秀,看她举止洒脱,不似一些村妇犀利粗鲁,足以看出她虽然生活凄苦,出身却不微寒。
沈寅月去灶上盛来汤药,原来她见自己中毒起了红疹,特地去村里借了解毒的草药。
“你是误食了毒果,又误打误撞吃了解毒的草叶,才没那么严重。”她解释。
两人你一言我一眼,太阳渐渐偏西,务农的村民陆续打门前经过。
沈寅月去灶头做饭,真珠坐着吹箎,她身上只剩下飞琼和刀,其余值钱的物件被两泼皮搜刮走了。
虎儿听得很认真,口齿不清地说:“阿爹,阿爹。”
“虎儿是不是想你阿爹了呀?”真珠抚他乌溜溜的脑袋。
“嗯,阿爹,笛……”他点头,说了几个模糊的字眼。
沈寅月倚门而站,端着食案,“兄长吹笛,他那时还小,难为记得这般清楚。”
虎儿跑上去,
全本小说尽在乐读小说网!乐读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