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活,但绝不会弃你于不顾。同昌,听我一言,成为东宫你有两个障碍不得不除。其一,庞家冯家不足为患,你首先要扳倒的是徐家,徐家势盛,尽早铲除为上,其二,我命在旦夕,无法助你一臂之力,同昌你虽多次随陛下出征伐敌,还是过于妇人之仁,你要知道,成为一国君王,手上不沾一点亲人的血怎么可能,我死之后你一定会顾念亲情而不按照我的遗命执行,而第二件事更会让你在史书上授人以柄,因此我便先替你铲除一个障碍。”
同昌问她是谁。
杨修容只说了两个字:“真珠。”
为什么杨修容一定要她死?难道仅仅是为了成全一个人,便要杀了另一个。
真珠至今都想不明白,母亲为了杀她,用所谓的母爱诱使她钻进精心设下的圈套。
她以为自己最终会死,但在濒死之际,她又被一股力量托起来,十个手指仿佛要嵌到她的皮肉。
同昌把她用力地箍在怀里,不住地摇头,“母亲,放过她,放过她……”
同昌终归是应了杨修容那句话,太过妇人之仁。她若是不狠,又岂会死在北伐途中。
额上汗水直滚,真珠按了按疼痛到麻木的腹部,凭着仅有的一丝意识松开了手,但鹦哥已被她捏死。
她嘴角泛着苦笑,其实她自己又能好到哪去?
人不人,鬼不鬼,不敢吃药,不敢治病,疼了痛了只能忍受,唯恐叫那些人知道了去。
然而她还是想活着,所以在疼到昏迷前她仍嘱咐阿玉,“不要声张。”
庞氏的人无处不在,阿玉和破阵要瞒过这些耳目,不敢请太医,更不敢告知陪臣,唯有祈祷她自己熬过来。
好在没有太严重,真珠半夜醒来一次,又沉沉睡了,到第二天早上已经好了很多。
阿玉去膳房拿早膳,被忽然出现的孟纠吓了一跳,她拍着胸口,“你不伺候公子,怎么在这里?”
孟纠朝她递眼色,“公子到临安了。”
“公子来了!”
阿玉呆住了,不及她多问,一道清越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今日就要动身,她可起了?”
竹帘轻晃,自中庭走来一人,身形颀长,腰勒革带,月白深衣外罩一袭黯色外袍,深邃而明亮的一双黑眸定定地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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