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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娘,你可真好看。”惠娘忍不住地称赞道。
真珠扯了下嘴角,“等你去了临江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美人。”
惠娘鼓圆了眼睛,“临江美人很多吗?”
惠娘的长相和其母肖似,皮肤粗糙,鼻子有点塌,眼睛又小又圆,和姿色二字相差甚远。
真珠眸中带笑,“是很多。”
不说临江宫宫人,就说庞家,女郎皆是美人,连带男子也多是绮颜玉貌。
“真想去临江看看。”听真珠是描述,惠娘眼中泛起向往的神色,同时又很是不解,“临江那么好的地方,你为什么要到这来呢?”
真珠低吟,“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什么鱼,什么乐。”惠娘懵懂地望着她。
真珠懒得解释,背了竹篓朝村里走去。
山风吹下来,真珠闭上眼睛,掬了一捧泉水反复泼洗热腾腾的脸,脑海回响起王师的那番话。
“即便临安不动临江,大王就真的能高枕无忧吗?大王若要主政,不得不摸清庞家的底细。目前我们尚且不清楚庞家真正的实力,可能是虚张声势,也可能强盛到无人制衡,然贵嫔不敢贸然行动,说明她有顾忌,大王何不趁着局面尚可掌控将权力捏回手中。”
“成为傀儡主不可怕,但成为好战之人手中的傀儡,不仅是君王的不幸,更是百姓的不幸!臣也知道大王素来怕事缠身,不听人劝,臣多说无益,也不愿絮叨,唯看大王是否领悟。”
窦明辨苦口婆心劝了她多年,也仅仅是因为陛下对他的赏识和信任。但他说的没错,无论是向兰重益示好,还是索要李晦,她都是为了自保,是为私,而非公。
可如果连自保都成问题,又何谈王权。
红日西坠,凉风习习,真珠擦干脸上的水,坐在门前捣起山茄。
山茄子碾成紫红色的汁,一半做果浆,一半酿成果酒。
真珠自幼不习文武,师傅们难以约束管教,她便常常逃学跟一个老年酿酒官学习酿酒,一手醇熟的酿酒技艺可说是南朝少有。
做好的果浆吊在水井,果酒搬埋在屋后一丛翠竹下。
村民们已经扛锄归来,进山的猎人们也收获颇丰,严大郎分到一只野兔,他阿娘煮成肉汤,给真珠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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