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忿地瞪着她,“关你何事。”
真珠抬眸的瞬间,见赵三一副嫌恶的表情,眸中寒星顿起。
吃完席,回家的路上,田埂附近响起一片促织鸣叫,偶尔两声青蛙跳荷的落水声。
师徒二人并肩而行,窦明辨问道:“你看赵三这人如何?”
真珠道:“他看不惯我的行为,我也看不惯他那种装腔作势的虚伪人。”
从见到的第一面,以及餐席上赵二娘的那番话,赵三眼中流露出的厌恶她都看得一清二楚。赵三不过是碍于读书人的身份稍有收敛,没有表现得如赵二娘那样明显。
窦明辨沉思起来,“看他口才了得,如获至宝,不想是个势利之人,倒是臣的失察。”
真珠满心不耐,“王师抱残守缺,终归不好。”
窦明辨应是,忽想起一事,“对了,赵氏今日与臣谈起赵三婚事,屡屡提及你,似有结亲之意。臣再三解释,赵氏只当是搪塞推拒。”
难怪赵小娘子和她说什么和窦家深交,原是想借窦明辨平步青云。
真珠冷笑,“他赵家打的一手好算盘。”
“赵三这人谈及国策头头是道,对北境未平定一事壮志雄心,不过本事也就有点纸上谈兵的功夫。但他能靠这点功夫说动为师举荐,绝非池中物,怕只怕此人贪欲太重,日后恐怕会与我们为敌。”
真珠神色淡淡,“王师心里似明镜,不也将他引入书学?”
引狼入室是窦明辨惯用的手段,但以后发生的事情谁能说得清,万一养虎为患怎么办。真珠转头看王师,月色底下,窦明辨似在思索,一把胡须微微颤动,隐约可见几根细碎的银丝。
“事已至此,王师作何打算?”她问道。
窦明辨沉吟,“应诺之事不好再反悔……可惜了。”
“他进的去书学,能不能入仕还难说,王师未免太杞人忧天了。”真珠不明白王师的担忧从何而来,他这番感慨听上去不像是惋惜一个难得的人才,倒像是在叹息世道的沧桑。
“老臣今日收到临江来信,凤来县涨洪,修筑的堤坝溃塌了,贵嫔命老臣前去协助治水,明日一早就走。”
窦明辨斟酌了一番,吞吐道:“送赵三去书学这事……”
真珠睇了这老头一眼,“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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