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闺名蓊。”女童伸长脖子往车队前方凑了凑,指着其中一辆修饰简单的马车,“她就在那辆车里。”
真珠轻瞥一眼,默默地嚼碎了草根。
车队慢走了三日,于第四天清晨到达邻县驿馆,王徐二府每到一个郡县要做一次大的整顿。
真珠坐在阑干上看大家卸下行装,徐家管事又在为热汤水的问题和馆驿驿丞打嘴仗,赵三馆内馆外来回跑,也不在意袍子脏了皱了,格外殷勤。
见真珠无所事事,赵三不满地使唤道:“六娘,过来搭把手。”
真珠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从阑干上下来。
忙到午间,两人在馆驿匆忙吃了几口饭菜,去书学前赵三特地向两家女郎辞过行。
真珠引赵三一路进城,沿途皆是参天杏树,云云如盖,倒是凉爽不少。
到了郊宫,大厦门前守卫的阍者拦住二人,盘问来历。
赵三递上书信和信物,表明身份,阍者瞄了两眼,转入门内禀告。
“你给他的什么?”肯定不是窦明辨的举荐信,信还在她的身上。
“托徐娘子写的举荐。”赵三直接道。
“你还真行啊。”
徐女郎的举荐没什么用,但她要是以徐国舅的名义,谁不卖她两分薄面。
真珠眼皮跳了跳,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片刻过后,一个学生摸样的青年人随阍者一道出来,请赵三同他去见书学博士。
真珠在外吃着淡茶水,等待赵三出来安排她回程的路赆。
赵三再出来时,真珠已经喝了一肚子茶水,赵三行色匆匆地塞给她一包铜钱,仓促得也没顾上说话。
真珠心里直叹气,拿着叮咚响的钱袋离开书学,买了几块糕点,满面踌躇地站在岔道口。
无数的马车驶来,从旁碾尘经过,真珠犹豫半刻,折身走上另一条道。
傍晚时分,找到一家蘧庐,只吃了几块糕点的真珠已然饿坏了,便向店家要一大碗面。
野蔌煮的面,辅以猪油,面条滚烫,嘴边顿时燎起几个泡。真珠心满意足,摸摸鼓胀的肚子,倒榻即睡。
…
夜深人静,郊野虫鸣起伏,蘧庐四野笼罩在一片茫茫白雾中,朦胧绰约,来去的路都看不清了,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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