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是满满的心酸无奈。
父亲一说,她虽未哭出来,眼泪却似断线的珠子。
晋帝转向兰重益,目光恳切,“重益,朕就将真珠托付给你了。从此刻开始,她就是你的妻,待她务必真心。”
兰重益伏首,从容大拜,没有只言片语,大概要说的都在他的举手投足。在紧要关头,再多的承诺和誓言都是苍白的应付和敷衍。
珠帘响动,金石走了进来,“陛下,都准备妥了。”
“出宫去吧。”晋帝松开真珠,不忍地侧过脸,“时间不多,赶紧走。”
“父皇保重。”
真珠哽咽着磕了一个头,在金石的引领下退出。
飘飞的花清晰地映在窗上,若是在平日该有多好啊,耳听簌簌落花,一夜促膝长谈,是何等美事。
眼睛酸胀,真珠想大哭一场,痛骂这个冷漠的王族,却又怕惊动天神鬼怪,只能紧紧咬住嘴唇克制感情。
“真珠!”身后突然出声。
真珠垂袖驻足。
晋帝扶了凭几,强支上身,“心字头上是利刃,你要忍耐,切记……朕方才所言不是出自父亲之口,而是帝国君王的旨意。”
车子驶上归国之途,一只鹰在夜空低翔,掠过树梢,俯冲直下,落在小男孩的肩上。
小男孩惊呼一声,抚掌大笑,“先生快看,我驯的雄鹰。”
被驯服的鹰,飞得再高再远,只要听到主人的指令就会飞回来。
侍从放下裙襕,隔断了车内的视线。
兰重益低首,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轻轻地放在真珠手中。
真珠握了握,是一束留根的兰草。
记忆如洪流突然涌至脑海,她记得,那年惊艳一瞥。
东海一行,她打马穿堤,偶闻十里亭诗会的士人高赞,公子瑶林琼树,心胸旷达,其人更为风神秀异。
他骑着马从溪边来,流云似的的广袖铺展下来,盖住她稚嫩好奇的双眼。
十二岁的她惊艳于公子兰的风度,如花热烈的俊颜。
他在马背上俯下身,赠她一株留根的兰花,“多年不见,聊表心意。”
他是兰重益,也是公子兰。他出身黎阳郦家,走南访北,谦恭下士,年少时便名噪天下,获南北名士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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