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们脸色大变,纷纷朝后退出去。
“有刺……”一女只来得及喊出半句便委顿在地,昏死过去。
“住口。”茹氏厉声制止,袖里本欲挥出的掌风在殿门大开的刹那及时收住。
侍女们闭嘴呜咽,在茹氏的示意下颤颤巍巍地退到庭阶之下。刚才发生的一幕她们完全没有看清,只感觉到一阵杀气袭来。
真珠收剑,借殿中的烛光打量来人,“原来是中大人!孤还以为是贼人。”
茹氏并没有因为突来变故受到惊吓,她镇定自若地整了整袖子,脸上一如既往地淡漠,“夜深了,主君耍剑也要等到天明才好,深夜天暗,伤了妾人倒无事,主君玉体精贵,伤到哪里可就不妙了。”
老虔婆!
真珠脸上苍白无色,笑意却浓,“中大人言之有理,深夜是不太合适舞剑,孤下次会注意。”
茹氏一阵错愕,要是平日她早已跳脚大骂,今日这般冷静倒让她有些心神不定。
“中大人深夜到访,有何贵干?”真珠把剑背到身后,回到殿上。
茹氏拊手道:“奉贵嫔之命送童男入殿侍奉。”
她侧首唤了一声,“宋郎君,过来拜见主君。”
殿外一名粉面油头的少年瑟缩着移步进来,大口喘息着,大概还没有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脸色吓人,双肩颤动得剧烈。
真珠轻瞥了一眼,青铜剑丢在几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叫什么?”
“小人……宋……宋嫚。”
结绮堂的男人真珠一个也不认识,但宋嫚此人,在她刚回到王宫那时就见过好几面,大冷天穿着飘若蝉翼的绡革金线纱衣,徘徊在亭阁湖水畔,走动时身体灵动轻逸,宫中的乐伶优僮纷纷仿效,也无人能穿出他的半分缥缈。
风情妩媚,阴阳怪气,没有半点丈夫气概,何况还是一个唯命是从的绣花枕头。
真珠暗暗撇嘴,不屑一顾。
“留下吧。”
茹氏敛襟告退,内侍引着宋嫚至后殿沐浴,宫婢们也进来整理好书案。
真珠让人掌灯,内侍捧着烛台鱼贯而入,昏昏殿宇顷刻间烛灯百盏,照得上下通明,宛如白昼。
真珠盘踞茵席上,用纻布擦拭着青铜剑。这把青铜剑是镇邪镇宅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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