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个真满洲！”，他卸下兜鍪就漏出了长长的辫子，脑袋光光滑滑，那人见了李成栋只是弯腰拱了拱手，却并没有下跪没有行礼，他麻利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了李成栋。

    李成栋面色不善，收了信后，两人对视一眼，那人就离开了，只留下李成栋，一双平静而阴沉的眼睛。

    李成栋当然知道这人是谁，那人就是赫赫有名的白甲巴呀喇，佟养甲身边的红人，他是摄政王多尔衮送给如今两广总督佟养甲的贴身侍卫。佟养甲让这个人来送这封信封信已经很可以说明问题。

    至于那封信的内容。他大抵可以猜出个七七八八了，无非是广州出事了，只是不知道情况到了哪一种程度。而这也不过是替他做了个决定而已，原本以为攻不下桂林而阴郁了近一个月的李成栋，此时终于恢复了理智，狡诈骄狂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李成栋愁地站在城外抑郁了将近一个月，城内的众人也同样不好受。虽然清军始终攻不下桂林，可是十数日的高强度攻击仍然越发使得城内濒于崩溃的边缘。尤其是这几日，朱由榔完全成为了救火队长，四处都有敌人，他不得不四处支援各门和城池缺口。军中每一个人都疲惫不堪，各处城垛的明军丁壮也被清军的杀伤打地痛苦麻木。

    这样等我情况下，不论是城内还是城外，明清双方的士卒们都在的几乎每一个人都在期盼着李成栋撤军。

    “狗娘养的，明明打不下来，却还不快滚蛋。”南门上一处垛口传来了沙哑的骂声。

    一个满眼通红的老兵刚刚打退一波进攻，此时正倚着垛口休息。这人一看就是个老兵油子，衣服破破烂烂地，披着一件很旧的纸甲。他骂了几声，大概也自觉地没意思，就又流里流气地和身边的几个新兵吹牛，讲黄段子。

    旁边的青年也很有兴趣地听着。毕竟在这样战斗中，每个人都在苦闷与恐惧中煎熬，有一个喜欢说话的战友不是一件坏事。

    “老黄，你真的摸过女人的手？”

    “那当然，我老黄当年……”。

    众人正说着，一旁一个新兵却指着大江西岸叫嚷起来。

    老黄听见有人大喊大叫，当即就不高兴了，他当即就把口水就往那人身上吐去。

    “喂，我说，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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