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说不出口

    已经登上飞机的戚景琰自然是不知道此时榕城机场发生的事情。

    他坐在位置上，怀中紧紧的抱着夏梓的骨灰盒，窗外是缥缈的云。

    “夏梓乖，我这就带你回老家。”

    临城。

    这个对于夏梓来说无比熟悉的城市，对戚景琰来说，却是陌生无比。

    夏梓同戚墨臣的一切，戚景琰都是从戚墨臣留下的日记中知晓的。

    而临城这个地方，是他第一次踏临。

    老房子不在临城市中心，而是在更为偏远的乡下。

    戚景琰搭车到的时候，几近日暮。

    乡下没有什么霓虹闪烁，天色越是暗，越显得静谧。

    戚景琰便是在这样的漆黑下，深一脚浅一脚的淌着雪走到了夏梓家的老房子前。

    他拿出钥匙进门，开灯。

    因为有一段时日没人居住，家具上面都浮着层薄灰。

    戚景琰静静的打量着这个夏梓曾经生活了几近二十年的地方。

    他好像看见了那个年轻的，洋溢着笑脸的夏梓，在屋子里跑着，笑着……

    可一切都是幻影。

    戚景琰浑身一颤，整个人从那种异样中抽离，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心头嘴角无比升腾起苦涩。

    “夏梓，我们回来了……”

    戚景琰将妥善藏在大衣中，不曾受到半点风雪的骨灰盒拿了出来。

    低声轻语，就好像他面前是那个还会和他撒娇的活着的夏梓。

    一夜无眠。

    戚景琰就这么在客厅坐了一夜，看了骨灰盒一夜。

    第二天天刚亮，他便起身走了出去。

    乡下的冬天更显得像冬天。

    满眼的白色，房屋，道路尽数被淹没在一片白皑皑之中。

    戚景琰顺着两排房屋中的空地走着，终于在邻居热心的指路下，找到了村长的家。

    得知他的来意，村长脸色有些难看，毕竟没有谁一大早就像被人问墓地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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