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眼底一片通红，情绪彻底失控。

    “什么意思？方启，什么疗养院，什么楚家所为？”楚昕乔隐约觉得事情并不像他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哥哥，不要说了。”连诗雅拉起方启的胳膊，她知道方启这一次是真的动了怒，她只好恳求他，“求你，不要说……”

    “雅雅她被你爷爷送进了疗养院，关了整整两年！若不是我一直暗中收买医生，她早就被那些药物控制，成为真正的疯子了！”方启低吼道，眼泪夺眶而出。

    “你到底在说什么？在说什么啊？”楚昕乔也终于被他逼急，一把抓起了他的衣领，将他用力抵到了墙上，“告诉我！所有的事，全部告诉我！”

    “昕乔，哥哥！”连诗雅眼看着事情变得越来越糟，两边都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一时也慌了。

    “不要……”连诗雅对着方启摇头。在这些秘密的背后，还有这一生都不能说出口的事，如果让楚昕乔知道，他一定会将所有事查个水落石出。

    那么他与她，就真的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

    楚昕乔与方启对视着，两双眼中都是怒火重重，如两只即将要搏斗的兽类。

    “雅雅，你出去。”方启道，他已经决心今天与楚昕乔撕破这层纸。

    “哥哥，你一定要让我这样难堪吗？”连诗雅的声音中已带了哭腔。

    “你到现在还怕不能与他相配吗？没关系，很快他最不堪的一面也要被我揭开了！”

    “最不堪的一面……”楚昕乔冷笑一声，“好啊，比起她经历了什么，我更想知道我信任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到底会瞒我多少事。”话音刚落，楚昕乔便握住连诗雅的手，将她扯到了门外，用力关上了门。

    “现在，可以说了吗？”楚昕乔看着一脸愠怒的方启。偌大的总裁室里只剩他们两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不论真相是什么，不论在你记忆里我有多丑陋，都不要再有任何隐瞒，一个字都不要隐瞒。不然……”楚昕乔将桌上的红酒砰的一声砸碎，握着残破的瓶子，一字一顿道，“我会杀了你。”

    方启推开他，整理好了衣领，往日顺从忠诚的模样已不复存在，他冷冷地看着楚昕乔：“我下面要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楚家欠雅雅的！”

    隐藏了六年的真相，终于被和盘托出。

    六年前，楚震南得知了连诗雅和楚昕乔交往的事，先是私下找她谈，被她拒绝后，楚震南派人找到了她家，查到了她的养父好酒也好赌，便设了一场赌局，让养父输得倾家荡产，之后给他一笔钱逼他带着雅雅到国外去。谁知那笔钱再次被养父输掉，养父恼羞成怒，觉得是连诗雅连累了他，便成天虐待她与养母。她终于不堪重负，去与楚昕乔分手。楚昕乔不知内情，不肯放手。她只好不断地在他面前伤害自己，求他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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