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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褚小姐,你在过家家吗(2/2)

江北川、褚南谣 2020-01-28
最后干脆不睡了。

    他起身抽烟,顺便拿手机想问问褚南谣回家了没,恰巧电话响,他咬着烟,嘴角扬起来。

    “南谣?”

    那边的声音将他的笑容打碎,眉宇间的散漫也消失殆尽,他冷着脸,戾气丛生:“告诉我,你在哪儿?”

    江北川一路火急火燎地往滨江公园赶,找到褚南谣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褚南谣的背影,她坐在公园的长凳上,两条腿跷着,一下一下地点着地面。

    知道她好好的,他骤然松了一口气,再一抹额头,一脑门子的汗。缓了缓神,他换上一副略显轻松的表情,走了过去。

    褚南谣听到脚步声,小脑袋往后探,眼睛亮亮的、黑黑的,跟葡萄似的,软软地笑:“江北川。”

    “叫什么叫,大半夜不回家,躲在这里干什么,玩过家家呢!”

    走得近了,他才发现,她右手边散落着三三两两的啤酒罐,这是没少喝啊。

    “躲在这里,等你啊。”南谣痴痴地笑,朝他伸手,“抱。”

    这样的褚南谣,娇嗔温软,简直跟只小猫崽似的。江北川咬牙,这就是只妖精。可投怀送抱的妖精,他不收的话,对得起谁。

    伸手把她捞进怀里,他也坐下了,把她扣在怀里,压着嗓子问她:“怎么回事,怎么还喝酒了?”

    喝酒?

    褚南谣愣

    了一下,红唇撇了撇:“不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

    他接到她电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大冬天的,惊得他当时就出了一身冷汗。

    她没有回答,而是望进江北川的眼睛里:“江北川,其实你很想知道我和俞延之间发生了什么,对不对?”

    江北川反射性地反驳,故作大方道:“谁说的,我一点儿都不想。”

    “嘻嘻,骗人。”褚南谣戳穿他,又伸出一根青笋般的手指去戳他的下巴,“我知道你想知道,不告诉你是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这故事实在是太长了。”

    在初三那年。

    同桌从学校外面的书店买了一本琼瑶的小说,藏在桌洞里偷偷地看,看到精彩处,还要和她分享。她那时候好奇为什么大家都喜欢看这类小说,周末向同桌借了,回家躲在卧室里看了一下午。

    她刚看完,楼下有人喊她。她22窗户,探头出去,秋意盎然的时候,俞延穿着最简单的校服,浅笑得宜地看着她。

    她的心怦怦地乱跳起来,也就是这一刻,她恍然大悟。小说里说的,喜欢一个人,看到他,心脏会不争气地乱跳。原来她看到俞延后心脏怦怦乱套,不是心脏病,而是喜欢他。

    西苑里的男孩子,张扬而热烈,疏朗而豪迈,但在他们之中,俞延是个例外。他清俊、柔和,像春风一般。

    同在西苑住,俞延也只比她大了两岁,像个

    大哥哥似的照顾着她,怎么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喜欢他呢?要不要告诉他呢,她纠结犹豫了一段时间,想想算了,等到中考后吧,到时候慢慢说,也省得吓到他。

    中考结束,盛夏的苏城热意浓烈。南谣声情并茂地写了一封信,撺掇着易秋帮忙送了过去。

    一天两天,三天五天,她都没有收到俞延的回信。她揪着易秋问了半天,确定易秋是把信送过去了,更是急得团团转。那时候人也小,沉不住气,趁着午休的空,她偷偷地溜到俞家,准备旁敲侧击地问问。

    家里没人,她悄悄地走上二楼,透过虚掩的房门,她看到许瑟和俞延。

    第二天,许瑟像往常一样来找她玩,满脑子糨糊的她竟然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直接问道:“许瑟,你是不是喜欢俞延?”

    许瑟白净的脸当时红成了苹果,羞涩不已,却很认真地点头?:“嗯。”然后,她又像以前她们分享小秘密一样对褚南谣说,“阿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俞延也喜欢我。”

    褚南谣看着眼前这个沉浸在幸福喜悦里的许瑟,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语言。

    西苑同龄的小伙伴中,男孩偏多,女孩子里只有许瑟和她是同一年生的,除了易秋,许瑟是她最亲近的朋友。

    许瑟心脏不好,再加上性格使然,她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像个小姐姐。

    褚南谣小时候不像现在这样,有些淘气,家里没有姐姐,只

    有易秋一个妹妹,所以,她特别喜欢许瑟,总是黏着许瑟一起玩。

    易秋小时候更喜欢黏着褚南祈、褚南谣和许瑟,再加上俞延,渐渐地,就成了西苑里的铁三角。这么多年的相处,她能喜欢俞延,许瑟为什么不能呢?

    俞延来问过,许瑟来问过,褚南谣笑着说想换个环境。

    少女的心事,终于随着这一年的盛夏的离开,成了青春里忧伤的过往。

    如果没有后来,如果没有后来……

    不管是高中,还是大学,褚南谣都有意和俞延、许瑟保持一定的距离。

    但这种有意,后来慢慢就成了一种习惯。分处不同的环境,有了不一样的经历际遇,生活圈子不再像当初一样完全重合,褚南谣也有了新的体验。

    偶尔回西苑,她会听到一些俞延和许瑟的风言风语,又分手了,又和好了,诸如此类,灌进耳朵里,也能泛起一阵涟漪,但很快,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到大四那年的冬天。

    那一年的冬天格外冷,晚上褚南谣从外面回来,才刚进大门,就被人拦下了。

    是许瑟。

    许瑟不见往日的优雅和温柔,眉宇间带着急切和疯狂,她拉着褚南谣的手,压低着声音说:“阿谣,我求求你,你把俞延让给我,让给我好不好?”

    她声泪俱下,而褚南谣却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俞延赶来,隐忍着怒气,说?:“许瑟,你跟我回去。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和南谣无关。”

    许瑟疯狂地摇头:“有关,有关,我知道你心里喜欢的是阿谣,但是俞延,我爱你,就算我用了些手段,都是因为我爱你啊,我不能没有你。”

    许瑟转过脸,一边拼命地擦眼泪,一边语无伦次地祈求:“阿谣,我知道当年对不起你,我不该把那封信偷走的。但是,我从小就喜欢俞延,没有他,我会死的。你不会看着我死的,对吗?”

    整整六年的时间,被遮掩的过去被揭开了面纱,露出的现实却让人触目惊心。

    当年那封信,易秋送了,俞延却没有看到,因为那封信,被许瑟拿走了。他们也从来不是两情相悦,而是许瑟一个人的独角戏。

    至于后来许瑟和俞延之间的牵扯,几乎全是许瑟用一个个的谎言支撑的,就像她当初骗俞延,说她的病让她活不过十八岁,希望俞延能陪她到最后,就像她故意选择俞延喝醉的时候睡到他的身边,让俞家的家长看到,一个又一个的骗局,像藤蔓一般地将俞延裹挟在内,逼得他喘不过气来,下定决心和她撇清关系。

    但许瑟怎么会同意,她苦苦哀求过,歇斯底里过,俞延铁了心,逼得她近乎疯狂。

    可这些,对于褚南谣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她或许会遗憾,但是对于俞延,她已经渐渐放下了。

    有时候,她也在想,别人刻骨铭心的初恋,为什么在她这里不管

    用。或许那份初恋的美好,像她某段时间喜欢电视剧里的武侠剧、街角的豆果子一样,时光一打磨,剩下的是追忆,而不是执念。

    她在乎的是许瑟,许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记忆里的许瑟,漂亮、温柔,连大声说话都不会的一个人,现在像一个失心疯的疯子,卑微可怜、歇斯底里。不过是一个俞延,没了他,还有别人,她何必将自己弄得如此不堪,连自尊都被踩到脚底。

    许瑟被俞延强行带走了,褚南谣望着她瘦削的背影,心里又气又痛,恨其不争,痛其失心。

    第二天,褚南谣按着原定计划收拾东西去看望外公。

    大年三十晚上,她接到易秋的电话,说许瑟来找她了,没找到她,拉着易秋恍恍惚惚地说了不少。

    易秋送许瑟回去,走了没几步就晕倒了,她打电话叫救护车送去医院,说情况不大好。

    褚南谣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过了初三收拾好东西回苏城,一个星期后,许瑟去世。

    她的心脏原本就不好,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和俞延的纠缠耗尽了她最后的希望,她根本就没有求生的意志。

    许瑟死了,以惨烈的方式给俞延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褚南谣去吊唁许瑟,却被许伯母揪着脖子说全都是因为她。

    那时候,她陷入自责中,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曾和许瑟好好地谈一谈,不然,或许能让许瑟想通。所以,对于许伯母的指责,她

    三缄其口,没有反驳,更是因为愧疚而选择出国。

    但她的避让只是让许家得寸进尺,他们将许瑟的死归咎于她,从头到尾都是为了利益。

    俞家这些年风生水起,俞延又是他们小一辈最出色的男人,前途不可限量。许瑟的父亲原本就是在俞延的大伯手下做事,把女儿嫁给俞延,成了俞家的亲家,自然好处多多。再加上,因为许瑟的死,让俞家觉得亏欠了许家,私底下给的好处足够让许瑟的父亲少奋斗十年,尝到了甜头的他们自然不会舍得放弃这块肥肉。

    至于褚南谣,真是出现得刚刚好。许瑟去世之前精神恍惚,和许伯母说了很多,她知道了俞延对褚南谣有意。等褚南谣来吊唁许瑟的时候,她激愤之余说了诛心之言,而后却顺水推舟,将褚南谣推上了风口浪尖。她打的好主意,一来,可以让俞延和褚南谣再无可能,二来,她还可以给许思铺路。

    把这些事摊开了说,暴露出来的,是对利益的追逐和人性的自私。

    以为很艰难才能说出口的过往,褚南谣在说完的这一刻,觉得如释重负。

    江北川的脸色却很难看,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睛里巨浪翻滚。

    良久,他才哑着嗓子说:“那俞延呢,俞延在做什么?”

    听他这么问,褚南谣轻叹一声,这个人呢,真是会抓重点:“原本我不知道,回来后查了一下,才知道那个时候他在市政府挂职,

    不能出一点差错。”

    所以,他在一开始就选择了沉默,后来即便再说真话,也没有人会信,就像许思。

    “王八蛋!”江北川没忍住爆粗口,想到这几次接触俞延时,见他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格外恶心,“他倒是还有脸往你面前凑。”

    “可能他良心发现了吧。”褚南谣淡淡一笑,似是十分不在意,“很久以前,俞延在我这里就已经彻底出局了。我不愿意见俞延,其实不是因为我对他还有什么想法,而是我只要看到他,就会想到许瑟。”

    她是真的曾经很喜欢许瑟,愿意和许瑟做一辈子的朋友,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她们之间有一天会是这个局面。

    无论许瑟对她做过什么,许瑟已经死了,她记得的,就只有许瑟的好。

    对于许瑟,江北川不予置评,一个已经疯狂的女人而已。他更心疼的是褚南谣,她当年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自己的心事藏起,一个人逃离,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承担那些莫须有的指责,还要接受那些肮脏的事情的。

    只要这么一想,他的心脏都绞在了一起,疼得直抽抽。

    他抚摸着她的脸,一寸一寸,眼神几乎能将她融化掉:“辛苦我们阿谣了,那些王八蛋,等回头老子一个个帮你收拾了。”眼底的狠厉被他藏得很好。

    褚南谣扑哧一声笑了,摇头,说:“不用你,我自己来。”

    她以善意对人,却也不容他人对她予取予

    求。

    她对许瑟的死有遗憾,但遗憾归遗憾,并不意味着许家就能拿她做筏子。其实依着家里人的脾气,早就要动许家了,只不过顾忌她的想法,所以迟迟未动。今天既然敞开了说,那就没有必要再遮掩,只看褚南祈那副狐狸模样,就知道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她靠在她的颈边,微微地蹭了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软软地叫他?:“江北川。”

    他微垂着眼睛,将她的疲惫尽收眼底,应了一声。

    “我有点累了,你送我回去,好吗?”

    “好。”

    过了这一夜,那些过往,就真的只是过往了,以后,她再也不会想。

    褚南谣上车后就睡了,江北川一路开着车,面色沉沉如水,只偶尔落到她身上的目光,柔软得厉害。

    一路到了工作室,已经是凌晨时分,江北川从她的包里找出钥匙,轻车熟路地把她抱进去,安置在那张宽大的仿古架子床上。

    鸳鸯戏水枕,红绸绣花被,灯光笼罩的鹅黄色床帏,还有蜷缩在床上的褚南谣,江北川很男人地滚动了喉结。

    半晌,他开始很正经地给褚南谣脱衣服。

    大衣要脱掉,不然,她睡得不舒服。衬衣,他帮忙解开了两粒扣子,她露出的锁骨精致得让他想啃一口。还是算了,他用力地挪开视线,给她,嗯,脱裙子。长裙还是要脱掉的,反正她还有打

    底裤护着,不会显得他太流氓。

    满打满算就帮她脱了两件衣物,江北川竟出了一头汗。

    出门吹了阵冷风,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等到冷静得差不多了,他想起褚南谣之前喝了酒,怕她会口渴,就回去烧了点热水。等端了茶壶回来的时候,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隔着鹅黄色的床帏,影影绰绰能看到一个曼妙的身影。

    他没过脑子,以为褚南谣怎么了,心急火燎地放下茶壶就撩开帘子,一低头。

    他觉得这一天加起来也没这会儿刺激,就这一会儿的工夫,褚南谣把自己脱得差不多了。

    半跪在床上的姑娘,打底裤已经脱了,被红绸被子只遮了一半露在外面的大腿,莹润如玉。她把衬衣也脱了,扔到了床脚,这会儿手扣在后面,正费力地解内衣扣子。

    一下两下,没解开,姑娘急了,继续使劲。

    江北川眼都红了,扑上去制止她的动作?:“祖宗欸,你这是干什么?”

    往他面前挺了挺胸,褚南谣委屈巴巴:“解不开,江北川,你帮我解开。”

    他帮她解?

    江北川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移了一下,这简直就是在挑战他最后的理智。

    他舔了舔唇,哄她:“阿谣,阿谣,咱不解开,就这样,就这样好不好?”

    “不好。”褚南谣学着他的动作,舔了舔唇,“我得脱了,不脱我睡不好。”

    你倒是睡好了,我怎么办?江北川还要

    试图说服这只妖精,不但没成功,还被褚南谣嫌弃。

    “你话真多。”她咕哝着,伸手,捧上他的脸,照着他的唇就亲了下去。

    理智溃败,浓烈的情欲如溃堤的江水汹涌澎湃,江北川眼神一暗,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

    半晌,他移开,压低了声音问她:“南谣,告诉我,我是谁?”

    “江北川,江北川。”她叫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缠绵悱恻。

    他低低一笑:“乖,待会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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