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有人看到他,不是露出嫌恶的表情,就是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他。
而宿傩能靠咒灵活下来,就说明了他的坚韧与顽强,他不会轻易被打倒,他在街头流浪,很快被另一个流浪的老瞎子收养了。
宿傩是嫌弃老瞎子的,因为老瞎子又老又瞎,但老瞎子有一点比他强,老瞎子会弹三弦。
一把破破烂烂掉渣的三弦被老瞎子枯枝般的手拨弄着,发出咿咿呀呀像是病人呻/吟的声调,宿傩每每听到都会觉得心烦,但他却会忍耐,因为这能给他们带来食物,如果运气好的话,会有路过的有钱姥爷或者少爷给他们丢一两枚铜钱,或者干饭团……
宿傩喜欢干饭团,不喜欢铜钱,因为铜钱需要买才能得到食物,而老瞎子十次有九次买回来的食物是发霉的,那些商人欺负老瞎子看不见,用变质的食物欺骗他。
而宿傩又不能亲自出面去买,因为这样很可能会得罪那些商人,得罪那些商人的后果很可能是他们在老瞎子面前说三道四,而他不想让老瞎子知道他的长相“与众不同”。
跟着老瞎子,可以吃到干饭团和发霉的食物,和咒灵残肢比起来,这两样或许能称得上人间美味,但他们并不是时常能吃到,大多时候,他们遇不到好心人,只能去翻捡垃圾……
这天宿傩和老瞎子已经两天没有吃到一口食物了,而天气又因为入冬变得更加寒冷,他们流窜在街头,翻找每一个有垃圾存在的角落,然而附近的拾荒者不只有他们,被更年壮的拾荒者扫荡过的街头,没有留下哪怕一粒米。
宿傩饿极了,他跟在老瞎子身边,来到最后一处可能有垃圾捡的角落,远远的,他就见有其他拾荒者从那里走出,他知道,他们可能没有收获了,但是还是抱着一丝侥幸过去查看。
事实果然和宿傩想的一样,那些被大户人家倒出的下水一滴都没有留下,而老瞎子看不见,仍然摸索着上前,嘴上还不忘对宿傩念叨:“我知道这里,我知道这里,我曾在这里捡到一个带着肉渣的鸡骨头,那滋味……”老瞎子说到这里,忍不住咂了咂嘴,干涩的喉咙也下意识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好似在回味当初的味道,“你小子肯定没吃过……”
“不过我有预感,今天…今天说不定还能再捡到一个,你小子就有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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