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都被抽完了。”

    汤司语想了想，转过头来，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其实是公平的。你看，我们班一共40人，男女同数，用男生举例，20个签中有10个是空签，第一个人的抽中几率是10/20，也就是50。现在我们就来假设让第二个人抽中空签……”

    汤司语坐正了身子，低下头认真地说：“从20个签中任意抽取两个，一共有2019，即380种，这是样本空间，现在如果要让第二个人也抽中空签，他有10种抽法，而这样，第一个人可以从剩下的19个签里选，所以确保第二个人抽中的方法一共有1019种，那么第二个人抽中的概率就是1019/2019，还是50。并没有什么不公平的。”

    汤司语说完这一堆以后，抬起头看了看讲台，又补充了一句：“但我们班不算，因为结果是即抽即出，透明的，后面的人心态已经崩了。心态，是抽这种签的关键问题。”

    她指了指讲台上几个紧张得手都在发抖的同学，然后笑着冲秦明萧说：“你看，就像他们一样。”

    秦明萧一时看入了迷，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汤司语眉飞色舞聊数学的样子，似乎比她平时要精神多了，她那张万年死人脸也终于有了一些笑意。

    他用手托着单边脸，歪着头，另一只手拉了拉汤司语的马尾辫：“你还真是机器人啊。”

    汤司语不知是不是今天心情特别好，居然拉着下眼皮做了个鬼脸，“对啊，我说过我是机器人啊”，又眨了眨左眼，扶着眼镜说：“而且还是专门设计的近视眼版本呢！”

    秦明萧愣了一秒，刚刚那个瞬间的汤司语，有点可爱。

    景越问的那个问题回响在耳边，“你喜欢那个汤司语吧？”

    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某部电影里的名台词：你完了，你坠入爱河了。

    几分钟后，轮到他和汤司语一起抽签，他抽到的是空签，汤司语则抽中了花签。他恶作剧般地跳起来：“耶！有生之年，终于可以看到汤司语当众出丑了！”

    一直以来，汤司语整个人都展现出一种病态感，脸色常年惨白，一有空就睡觉，从不运动。这个人参加运动会，那不是等着哭吗？

    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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