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期中考试

    期中考试为期三天。第一天上午考语文，下午考物理和历史。第二天上午考数学，下午考政治和化学。第三天上午考英语，下午考生物和地理。

    这是区教育局通过精妙计算得出的最佳安排，完美地分散文理科，据说可以让学生在不同类型学科之间得到暂时的休息。

    汤司语无奈地看着考试安排，怀疑想出这套的领导没听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

    考试当天，所有的学生都被分配在教学楼一楼的专用考试教室，景越和汤司语在第一考场，汤司语环顾四周，发现每列6个同学，自己恰好在第二列的第二个座位，而景越则在她的斜前方。

    这是按照月考排名排的座位，景越是第一个，她是第八个。

    真是个很现实的学校。

    第一场考语文，基本上没有波澜的学科，考场里一片安静，汤司语答题很快，写作文也很快，做完整张试卷的时候还剩下整整一个小时。

    她百无聊赖，又怕被老师发现她已经答完了，站到她边上看她的试卷。还有什么比考试的时候监考老师站在边上看自己的试卷更尴尬的事呢？

    她只好假模假样地握着笔，隔着试卷一厘米左右的距离，在空气中写“粪”字，这个字是个多笔画全对称结构，用来装写字会显得真实无比。

    偶尔也抬起头，假装看钟，露出焦虑的表情给监考老师看，再以一种十分缓慢的速度低头，借机看看周围的事物。

    斜前方的景越正襟危坐，右手肘微微移动，应该是在写作文，从左到右，再换行。

    前方的第七名弓着背，右手保持不动，然后突然狂抖了几下，估计是写作文卡壳，划掉了几个字。这个家伙整场语文考试散发出的焦虑感已经溢出周身方圆一米了，但能考到第七，推测是个理科很好的偏科党。

    监考老师坐在讲台前，头虽然抬着，眼睛却一直往下看，眼镜片上有亮亮的反射光，可能是在看p4或者电子书，时不时耸肩吐气。

    看着周围的这些人，汤司语憋着笑，假装写字的手几乎要握不住笔。

    她在任何时候都这样，从真正重要的事情中跳脱出去，被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吸引住，然后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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