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会双人游戏，和同学聊会天，接着继续睡觉。

    以这种毫无生机的状态生活，不到半个月，两人理所当然地瘦了不少。汤司语掉了一些体重，汤心甜虽是保持不变，不过考虑到她还在生长期，没有增长就约等于减少了。

    回乡下那天，爷爷奶奶看到她俩，心疼得大叫。

    “怎么这么瘦了呀！你们两个怎么变得这么瘦了呀！”

    汤司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在减肥。”

    汤心甜见状，有样学样地挠头，也说：“我在减肥。”

    “减什么肥呀，都是小孩子，都没长大，多吃多长才对啊！”奶奶生气地各敲了两人一记脑栗，热情地把大堆的水果蜜饯拿出来招待他们，随后又去厨房忙活。

    乡下一直都是汤司语喜欢的地方，放下行李她就冲出了家门。

    2010年的冬天结束得特别早，立春在除夕前好几天就来了。尽管空气中还充斥着湿冷的因子，万物复苏的迹象却已很明显。

    在乡下长大的那段短暂时光，是汤司语迄今16年的人生里为数不多的无忧无虑的日子。

    虽然父母都不在身边，周围的大人会不厌其烦地一遍遍问她“想不想妈妈”“想不想爸爸”，在她也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回复“不想”以后，仍要给出一个同情的眼神，这事确实挺让人头疼。

    但是，大部分的时间里，她都一个人过得很开心。

    她走到家后面的院子外，看着满墙干枯的爬山虎藤蔓，得意洋洋地笑了。

    这是她小时候种下的，也是这样的初春季节，她在同村的一个瞎眼老奶奶那里得来了一包爬山虎种子，老奶奶教了她种植技巧，本没指望她会在乎，或者压根没觉得她能记住这么多。

    谁知过了大半年，汤司语就领着她到院墙后边，让她摸了摸攀附在墙壁上的藤蔓，她才惊讶地回想起这件事来，感叹这个小姑娘的动手能力。

    她拉着汤司语的手，紧闭的双眼似乎想要睁开一样颤抖着：“小语，你一定要好好的，你爸你妈太笨了，他们太笨了呀……将来，你一定会有出息。”

    汤司语似懂非懂。

    那个瞎眼的奶奶没有熬过那一年的冬天。

    那年深冬，花叶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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