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年一觉醒来，差点以为自己失明了，屋里漆黑一团。当看到身边的一抹雪白，才知道是天还没亮，那雪白，是文惠的身子。

    昨夜暴风骤雨，也多亏了那雨声，掩盖了这房间里的声音，不然，不知道会不会有邻居投诉他们扰民。

    天依然阴沉，屋里依然燥闷，雨还是没有下透。

    白思年的眼睛在漆黑中摸索了一阵，视物渐渐清晰。就着文惠的白亮，白思年看到文惠被刀划伤的手臂处已成了一道红痕，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痂，白思年轻轻触摸，那痂已有些发硬。伤口确实无碍，皮外伤而已。

    白思年的手刚滑向别处，文惠醒了。

    “怎么什么都看不见！”文惠也和白思年刚醒时一样，两眼一抹黑，不觉有些恐慌，“阿年……”

    “我在呢！”白思年搂文惠入怀，“天阴得重，屋里一点亮都没有。要不是你身子白，我也以为失明了呢！”

    “哈哈，也把我吓了一跳！还没见过这么黑的天！”文惠蠕动了下身子，“不知道几点了，估计也才半夜，阿年，我们还能再睡一觉。”

    “嗯！好的，咱俩想到一起了！”白思年说着，便开始动作起来。

    “嘿，嘿嘿！干什么呢！”文惠被弄得痒，咯咯地笑，“你这家伙，我可没跟你想到一起，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睡觉，没说‘睡’！”

    “噢……我搞错了！”白思年便赶紧停下来，“那好吧，睡觉睡觉！”

    “阿年，你又想睡了？”

    “嗯……都行。”白思年摸不准文惠是想还是不想，于是说，“睡也行，睡觉也行！”

    “你不嫌累？”文惠问。

    “不累啊，这点活动还能累着？”白思年说。

    “你真行！我看看几点了。”文惠探着身子往床头一阵乱摸，摸到手机后打开看，“5点，怪不得这么黑！”

    “都5点了，还以为才半夜呢！”白思年坐起身来，“我回去洗漱一下，要去上班了。”

    “5点上什么班？”文惠问，“阿年，你真的睡醒了吗？不是说梦话？”

    “当然不是。”白思年说，“现在回去洗漱，然后吃早餐，再走到地方，休息一下，差不多就该升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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