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绮礼最后的理由真是有些可笑。
甚尔冷嗤,“你是圣母心大发了啊。”
“不管甚尔君怎么想,这是我的准则。”
甚尔懒懒地抬了抬眼皮,“你把天内理子留在这里,六眼他们找过来了岂不是自寻死路。”
“甚尔君这是关心我吗?”绮礼问。
“你想多了,”甚尔说,他突然有些烦躁,避开绮礼的视线,看到地面上滴落的血液与干净整洁房间形成鲜明的对比,就觉得格外的不舒服。于是他脱掉了黑色上衣,露出精|壮|健劲的上半身。他的胸膛上布满了伤痕,战斗残留的血迹已经凝固,这样的身体有一种冰冷残酷的美感。
“在我洗完澡之前你最好还没有死。”
甚尔随手把上衣扔在地上,侧过头看了绮礼一眼,然后走进了浴室,随即就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绮礼看着那件被蹂|躏地不成样子的黑色上衣,想了想还是没有动手去捡,转而出了房间找到执事拿来干净的男士衣物。
刚回到房间,就看到等在书桌前的惠。
伏黑惠有几天没有见到绮礼了,他今天是按例来绮礼房间看看她回来没有,就听到了浴室里的水声以为是绮礼在洗澡,就在外面等着。
“惠。”
“绮礼,你没有在洗澡吗?”惠睁大眼睛有些疑惑地问,那浴室里的人是谁?
惠的目光看向地上发皱的、湿漉漉的上衣,怎么看怎么熟悉。
他有了不太好的猜测。
这时,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甚尔披着浴巾就走了出来:“喂,给我拿一身衣服过来。”
他光着上身,头发水淋淋的,看得出来他根本没有擦头,水珠顺着发尾顺着结实的胸部向下滑,脚下是一圈水渍。
甚尔说完之后才看到惠,冷冷地问:“臭小子,你怎么在这里?”
惠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地瞪着甚尔。
不过甚尔毫不在乎儿子的目光,此时的伏黑惠在他眼中就像一只会汪汪叫的幼犬,连咬人都不会。
对于糟糕的父子关系,绮礼并不理会,她把手上的执事服递给甚尔。
惠看到绮礼的动作,嘴唇抿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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