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宫的檐下挂着一排由明纸制成的灯笼。
夜晚的北风一吹,灯光摇曳,连着灯笼下的穗子,也飘的很高。
因着年关将近,事务繁忙,宫人就连走路都仿佛要小跑一般。
虽然路过的宫人,来来往往,但他们好似忘记外面还站着一个人,迟迟不见有人来喊颜鸢鸢。
一夜北风紧,那风吹在门窗上,呼呼作响,像是有人扯着嗓子尖叫一样。
站的时间长了,有些目眩,加之被风这么一吹,两侧的太阳穴里隐隐作痛。
耳朵里像是有人扯大锯一般,嗡嗡的响了起来。
也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终于见玉盏挑帘而出。
“娘娘醒了,要见你呢,进来吧。”
颜鸢鸢闻言答了是,跟在玉盏身后,进了关雎宫。
六盏银制的灯器,上面插着蜡烛,将关雎宫照的灯火通明。
江云瑶斜歪在由沉香木制成的床上,身上盖着捻金银丝线滑丝棉被。
床的四周悬挂着云香纱的罗帐,上面用金线绣着大簇大簇的繁花。
左边的梨花木大案上,放着定窑的白釉刻花盘,盘子里放着三四个鲜妍可爱的佛手。
右边紫檀木架上,大宣炉里燃着焚香,香味袅袅升起,幽香四溢。
屋里的地龙烧的火热,一股暖气随着果香檀香,慢慢的沁入到周身。
刚刚在外面站的时间长了,陡然进入到这么温暖的室内,身子有些不自觉的微微抖动。
江云瑶一只手撑在床上,半倚在枕头上,闭着眼睛。
她神色倦怠,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
见有脚步声响起,江云瑶缓缓睁开双眼。
江云瑶生的极美,一袭大红色的云雁细锦衣,领口开的极低,露出胸口的一片雪白。
因着她怀有身孕,身形渐渐丰腴,但丝毫影响不了她的容貌。
烛光下,她肌白胜雪,凝脂可破,抬眼阖眸间都是风情妩媚。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你叫蒹葭?”
颜鸢鸢低头,低声细语的回了声:“是”。
江云瑶见跪在地上的颜鸢鸢,身形消瘦,肤色暗沉,容貌生的也是极为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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