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闲庆心里不好受,更觉得这哭声有些烦躁。
他的眉头紧锁在一起,有些不耐烦。
“鸿儿,别哭了,朕再为你寻一位比年之好千倍万倍的如意郎君,如何?今年的新科状元白溪,才华出众,人也生的俊朗,不比年之差,朕改天带他去趟公主府,你们见见,看能否合你眼缘。”
南迢头都没抬起来,声音却越哭越大。
“不好,我不要什么白溪,我就要年之哥哥。”
南迢自小是被娇养着长大的,从小到大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关闲庆是知道南迢的脾性的,不达目的,不罢休。
心烦间,却瞥见闻渡一牵着颜鸢鸢的手,像是没事人一样。
“颜司药是哪里人,家里可有兄弟姊妹?”
颜鸢鸢察觉到关闲庆的不悦,她挣脱了闻渡一的手,把手缩了回来。
“下官是孤儿,十五岁时,被人牙子拐卖后逃跑了,随后便一直四海为家。之前的事已经记不清了,至于祖籍是哪里,下官已经不知道了。”
关闲庆看着颜鸢鸢,饶有兴致。
“听颜司药的口音,像是梅州人士。多年前梅州有位才艺双绝的女先生,叫颜桑桑,说起来与颜司药还是同姓,不知颜司药可认识。”
关闲庆这样陡然提及阿娘,这是颜鸢鸢没有料到的。
颜鸢鸢心里像是踹了一只活泼的兔子,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七上八下。
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能透漏自己的身世,不然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她平息住内心的慌乱,脸上风平浪静。
“下官不认识皇上所说的那位女先生。”
关闲庆盯着颜鸢鸢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找出些什么东西。
“是吗?”
颜鸢鸢的手心出了一层冷汗,背上也变得紧绷起来。
自己与阿娘长相有八分相似,让人很难不怀疑。
她垂下眼眸,想着如果被发现,下一步又该怎么办。
关闲庆这时收回了眼神,嘴角噙笑。
“朕也只是听过那位女先生的名号,不曾见过她的面貌。朕只是一时兴起,随口一问,颜司药不必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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