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马,我也要清除顾虑往前走。”
沈芩从不约束她,同龄姑娘学的一手好琴,绣得一手好女红,可施微不喜欢。她说人人都学这些,世间这么多女子,肯定也有人不喜欢这些,只是没有人说。但她就要说,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又怎会真正的欢喜呢。
她喜欢下棋、钓鱼和击鞠,沈芩从未说过这些不好,她让施微尽管去学。
人活世上,千人千面,不该把千面定为一面。人生短短不过数十载,若是人人都萧规曹随,又岂能活得飒然。
这次沈芩当然不会执意否定她,她能说出这番话,是多少女子说不出来的。
沈芩一辈子都想让施微活得风光无虑。
她要找心中的道,走认定的路,那便任她去闯。
良久,当屋内烛火的灯芯快燃尽之时。
沈芩开口道:“娘只希望你一辈子平安无虑,旁的什么你只管去吧,娘相信你。只是你这性子啊,祁阳不比京里,你不可贸然妄为,不可任性张狂。要照顾好自己,望你们平安。”
一夜无梦,施微起了个大早,看着随行的马车已经到季府门前了。
她和沈芩告别,觉得自己这身太招摇,于是翻箱倒柜翻出从前溜出去玩穿的素衣长衫,还好勉强能穿得上。
取下发饰,把头发梳髻盘起,站在铜镜前照了又照,倒真有几分像个富贵人家的小厮。
“不知阁下是?”说话的人是云烈军指挥使傅竟思。
行军之人一向敏锐,施微本想趁着人多混过去找季梵,没曾想被抓个正着。
她前脚刚踏进门,被他一问只能愣在原地,想想还是转过身胡乱向他行了个礼,“傅大人,我乃我家公子的贴身扈从。”
傅竟思疑惑地打量着她,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僵持了好一会儿还是让她进去了。
碰巧季梵收整好了刚从屋里出来,余光瞥见她缓缓走进来也没在意。
“这儿呢!”施微向他招手。
他觉得奇怪,便朝着那边多看了几眼,眼前的人皓腕恭敬端在身前,一身直襟长衫,一顶小冠把发髻遮得严实,眉眼间倒衬得有几分霁月清风的气概。
细看是如何凡尘也遮不住的杏眼,晨光熹微之下,星眼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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