桢,你可别搞错啦,他们就是不愿做安顺百姓,也不知叫什么人糊弄傻了!”
姬桢连连摇头:“我听说,他们已经旱了三年啦——好年景时,自然不至无衣无食,然而这些年,慢说一年两熟了,便是一熟的稻谷,种下去也难以生长,就是喂蚕的桑树,都干死许多……便是再富庶,两年下来,也早将家中存的稻米粮谷吃完了罢?这第三年,腹中空空,若还遇上官吏强要他们缴贡赋,岂不是逼人造反么?”
仪娘“啊”地一声,仍是不能想,阿娘描述中那个富庶的光海郡,那个门前屋后流着河水,街面上桨橹相闻的江南,怎会连桑树都旱死了。
若是桑树也旱死了,那么,荷塘一定也没有了,杏花也许也没有了。
没了稻米和鱼,也没了丝衣与花,百姓们,一定很难过吧。
她皱着眉,心中也觉不忍,便点了点头:“那就包在我身上,我去同阿爷说。原先,我可全不晓得那边旱了那么久呀……原来是这般,阿桢你果然是天家郡主呢,真是与我们不一般——我瞧你日日在王府中,连京城的街巷里坊都不踏足,竟然连江南的事儿,也知晓得清楚。”
姬桢脸上微微一红。
哪里是这会子知晓的,是上一世经历了陆家被贬黜,才知晓的。
就算是上辈子便知晓了,这一世终也没有知道太多——譬如当初是谁将这些人带入朝堂,又是带了什么人来呢?
只能盼着陆将军会在下令前,思忖一二,能少砍几颗头颅,总也是好的。
而仪娘虽不晓得好友说这样一句是为什么,到底也知,她阿爷是皇帝陛下极信重的怀王,她是很得帝后心疼的郡主。她拖自己带个话,总不该怠慢罢。
因此回了自家府邸,便巴巴去寻了阿爷,将姬桢的话,原样背给他听。
陆穆闻言,实在莫名。
“这是郡主要你同阿爷说的?”
“是,阿爷,他们没饭吃,已然好可怜了嘛,要是给他们吃食,跟他们商量一番,他们就不造反了,那……那您就别杀人了,好不好?杀死的人不能回转来,便是知晓自家错处,也不能再改过自新啦。”仪娘说。
若这话只是小郡主说的,当然不必信,可郡主那句“总不能托我阿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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