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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了剑,还没说话呢,便见他也不回头,就这么穿出场子,沿着月亮门朝外去。
几名小内官立时向郡主告了辞,腿脚如飞地追出去。
今日可叫他出了风头——她才不想习什么剑法,陪着仪娘学学,待仪娘学到崔六娘八分本事,就得了!再去学男子惯用的套路,岂不累死了她。
她如今可不是初入门的了,很看得出几分端倪。
这么一路剑法,太子使下来,脸腮上都添了三分红。且身形挪转之间,瞧得出周身筋肉皆是绷着一股劲儿——那可太累人啦。
“自说自话。”她小声念叨,转头对仪娘道,“我刚才练过一趟了,该你啦。”
仪娘却似是落入了面见储君的惊慌之中,神魂不定,只小声念道:“太子殿下的剑术,气势好生迫人……”
崔六娘便清咳一声:“天下习剑之人,路数固是各有不同,然则底子终归是要打牢实了,这一桩却是一般一样——休要想那许多,陆小娘子,您若要学太子殿下这般剑法,力量可还差得远呢。”
陆仪娘“啊”地一声,醒过神来,点点头,也下了场中。她径自走向太子方才站过的那地方,提着剑,一招一式练起来。
羊皮小靴踏过之处,方才落下的薄雪亦慢慢化去。
她举手投足,照旧是很稳的,可不知怎的,姬桢总觉得,仪娘仿佛,有些心不在焉了。
习剑毕了,进了暖阁儿饮茶,她便问:“你今儿是怎么的?见过我大阿兄,便似是丢了魂儿——莫非是想和他打探打探前线的消息吗?”
仪娘一抿嘴唇,点点头:“殿下不是去督军的么?我阿爷这些日子,往家中寄的书信,也不写仗打得怎样,也不说是打到了哪里。阿娘与我,还有阿兄,都……都牵挂得紧。”
“喔……那,看我阿兄神采,应是打得不坏。”姬桢伸出手拍拍小姊妹,“监军的都回来了,想必大军凯旋,也不远了。你回去大可与母亲兄长说,他们一定很欢喜。”
仪娘脸腮上浮起浅浅酒窝,点点头:“是啊……说来,太子殿下的剑法当真好看呐。”
“是吗?”姬桢有几分得意。
“我瞧着,崔六很想跟他切磋,又不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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