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猛地抬起头，却见男人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我会如实告诉军方自己知道的信息，但我没有义务替他们将你扣在这里，毕竟现在我什么通缉令也没看到。”

　　克劳德瞬间会意，一时感慨万千。彼尔德向他伸来一只手，他立刻用力握住，用眼神无言地表示了自己的感激。

　　“哪里的话。”彼尔德看出他要说什么，笑着推起牛仔帽宽大的前檐，“我才要感谢你这两年来在农场的贡献。希望以后那群小子也能弄懂你的孵化器，可惜你已经没有时间教他们用了。”

　　克劳德委托彼尔德的女儿从隔壁市的商场里买了派对用的一次性染发剂和蓝色美瞳，打算给萨菲罗斯做一些简单的伪装。他刚一进门，萨菲罗斯就从床上扭过头，看见他手上的东西，表情变得一言难尽。

　　克劳德没有理会他的无声抗议，掰起他的下颌，左右看了看，开始考虑从哪里下手。“我知道这两年其实你长了很多，边检未必能用之前的照片对应上你。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两个是亲属，发色和瞳色却都不一样，这样很令人生疑？”

　　“……恕我直言，五年了，你才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萨菲罗斯不客气地吐槽。

　　克劳德被噎了一下，想了想的确如此。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萨菲罗斯是谁，所以从未对他们外貌的差异表现出任何疑惑，但萨菲罗斯一直都很介意这个问题，他对这件事毫无反应在对方眼里一定非常奇怪。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发色和瞳色都很特别，所以我需要把它变得跟我相近一点。刚好你本身就是浅发色，不需要漂白之后再染。”克劳德捞起一把长发，金属色泽的银丝如同流水般从他指缝间滑过，有一种奇妙的痒意。

　　很多年前他也这样抚摸过萨菲罗斯的长发，但不是在这样安详的气氛中。如果萨菲罗斯没有发现杰诺瓦的真相，没有烧毁尼布尔海姆，没有杀死妈妈……

　　熟悉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克劳德的手指微微攥紧。

　　……或许萨菲罗斯就不会记得他。

　　他们将是永远的将军和小兵，没有交集的机会，但星球也会因此得到和平。

　　“怎么？”

　　对方的声音将克劳德的思绪拽回，他轻轻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长发放下。“没什么，你先去洗漱一下，我来帮你染发。明早六点就要出发，今晚早点休息。”

　　克劳德检查完两人的行李，估计萨菲罗斯已经洗得差不多，才拿着染发剂和塑料布走进浴室。令他意外的是萨菲罗斯今天洗得很慢，直到他进门时对方仍坐在浴缸中，罕见地正在泡澡。

　　克劳德怕弄湿衣物，于是将自己的衣物脱下放在门口。等他走得足够近时，发现那池水竟然是冷的。

　　“你在做什么？”克劳德十分诧异，要去放热水，却被对方按住了双手。

　　“不用。冷水就好。”萨菲罗斯生硬地回道。

　　克劳德随意扫了眼水下，看到萨菲罗斯有意识地在遮掩下身，忽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这位刚成年没多久的小朋友……勃起了。

　　这个场面严格来说是很尴尬，克劳德却从中感到了一丝好笑。

　　他其实不知道两个月前给萨菲罗斯看了性教育读本和一些资料后对方到底学得如何，不过萨菲罗斯向来很要强，即使未能掌握窍门也不会向比自己还小的弟弟请教。现在看来问题果然一直悬而未决，但萨菲罗斯不肯说，他也没想到这件事过去了那么久竟然还在困扰着对方。

　　克劳德用力从青年手中抽出手，拧开热水，同时拔掉浴缸底部的塞子，让冷水被排走一些。

　　萨菲罗斯用一种近似防御的姿势坐在浴缸里，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眼神变得异常复杂。

　　实际上克劳德也很紧张。即便眼前的萨菲罗斯只是青年，那也是萨菲罗斯，由他来教萨菲罗斯自慰这件事哪怕是稍微想想都很荒谬，但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上，他不能完全放着对方不管。

　　克劳德迈进浴缸，缓慢地贴着池壁坐下，与萨菲罗斯保持正对。随着水位下降，他开始能够看清对方下身的状况，那根他还算熟悉的东西正胀红地挺立在空气中，青筋怒张，丝毫没有消退的意思。

　　他的第一反应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十五岁的身体已经不会再长太多，十六岁就是这具身体的极限，某种层面而言他发育还算健康，但萨菲罗斯无论是身高还是长度都远远超过了正常青少年的水平，让他由衷地生出一丝羡慕。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克劳德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询问对方：“你自己做过吗？”

　　这句话像是按下了某个奇怪的开关，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过了不知多久，萨菲罗斯才勉强点点头：“做过。”

　　克劳德本想让他演示一下自己怎么做的，好进行一下指导，但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他觉得萨菲罗斯已经窘迫到爆炸的边缘，自己不能再火上浇油，于是克劳德犹豫片刻，稍微向前倾身，握住了青年的阴茎。

　　萨菲罗斯几乎是立刻攥住了他的手腕，力度大得令他尺骨都在生疼。兴许是他的表情暴露了疼痛，对方很快松开手，只能任由他握着自己的下身缓缓撸动。

　　“一般来说……是这样。”

　　克劳德不敢抬头去看对方的表情，他怕自己想起另一个萨菲罗斯，想起对方曾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和伤痛，那些不愉快的过往会让他对这个萨菲罗斯生出不必要的情绪。

　　但他的灵魂实在太熟悉对方的身体了，他知道怎样抚慰能让对方获得最大的快感，这种熟悉不以萨菲罗斯的形态为转移，青年萨菲罗斯的性感带和他更加成熟时的性感带位置是一样的。

　　他腾出一只手揉搓着青年的囊袋，另一只手沾了些护手霜，从对方的根部捋向顶部。他在撸动过程中稍微施加了一点力度，然后用带着刀茧的掌心在龟头上转着圈擦过，于是头顶立刻响起一声难耐的闷哼。

　　“唔！……”

　　克劳德逐渐加快手上的速度，青年的小腹肉眼可见地不断绷紧又放松，铃口溢出透明的腺液。萨菲罗斯用一种他从未听过的声音生疏而沙哑地喘息着，令他的脸上也不由自主地发起烫来，只好尽量将视野集中在手中这一小片区域中。

　　……萨菲罗斯的毛发也是银色的。

　　这件事他生前就知道，然而现在被迫观察的感觉很奇怪，仿佛一切细节都被放大，在提醒他自己正在做着什么荒唐事。

　　他的掌心越来越滑腻，青年腿根的肌肉也绷得越来越紧。克劳德知道他快要到了，正要帮他彻底打出来，视角忽然间天旋地转，他被猛地压到了浴缸的另一端。

　　“萨菲，呜——”

　　克劳德刚要抬头，就被死死捏住下颌，随后一个生涩的吻落在他的唇间。克劳德震惊地睁大双眼，才发现萨菲罗斯一直紧皱眉头，像是在痛苦地忍耐着什么，莹绿的竖瞳中燃烧着浓烈的情欲，几乎要将他彻底吞噬。

　　萨菲罗斯的手完全包裹住了他的手和自己的阴茎，一边学着他的手法带着两只手抚慰自己，一边急切地舔咬他的嘴唇，企图撬开他的牙关。克劳德被他沉重的身体压得喘不过气，不自觉地仰头呼吸，于是对方的舌头瞬间顶入他的口腔，漫无目的地在他唇齿间绞缠、扫荡、饥渴地汲取着他口中的液体。

　　克劳德在熟悉的窒息感中也不自觉地勃起了，阴茎时不时碰到萨菲罗斯的手背。对方察觉到这件事，立刻将他们二人的阴茎握在一起，强迫他的手和自己一起运动，同时腰部用力挤压着他的小腹，让快感迅速超过了阈值。

　　这是一种毫无技巧的的摩擦方式，仿佛两只小兽交缠在一起寻求最原始的抚慰。克劳德没见过这样青涩而急切的萨菲罗斯，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突然被戳中，于是彻底放松下来，任对方带着自己的手不断加速。

　　最终随着两声压抑的呻吟，他们都射了出来。

　　克劳德的视野中有相当一段时间都是一片白色。虽然他灵魂上不是初次，但这个身体却是第一次体验射精，快感的余韵在四肢百骸中荡漾，让他不自觉地蜷起了双腿。

　　直到意识稍微回笼，他才感觉萨菲罗斯仍然在舔舐自己的嘴唇。

　　……但他们是兄弟。萨菲罗斯不应该吻他的。

　　克劳德立即从余韵中清醒，将人稍微推开了一点。萨菲罗斯的脸上尚留着意乱情迷的痕迹，对他的动作疑惑了几秒，又很自然地将他搂回怀中，重新将池底的塞子按下去，让热水蓄积起来。

　　克劳德感觉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匆忙提醒他：“这种事要自己做，我不会帮你第二次的。”

　　萨菲罗斯对他的小小抗拒也没什么反应，懒洋洋地靠在浴缸中，让他躺在自己胸口：“嗯。”

　　对方接受的实在太过自然，反而让克劳德心中不安。他挣扎着从青年怀中起身，然后去够置物架上的染发剂。

　　萨菲罗斯见状，很自觉地将头转向浴缸外，让他在肩上铺好塑料布，拿出染发剂。对方只转头看了一眼包装，念出上面的颜色：“浅金？”

　　“和我一样。”克劳德坐在浴缸外，用梳子打理着他的银发，一点点往上抹染发膏，“毕竟我们是兄弟，应该是一个发色的。”

　　萨菲罗斯不置可否，轻轻阖上眼。浴室中很快就只剩静谧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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