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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误点1(2/2)

无处可逃 2020-02-04
看看就好。”

    树丛间有一条小径,两人往小丛林里边走,没走出几步,忽然听到砰的一声枪响。

    真的有人在打猎。

    阮之眯起眼睛,歪头望向身边傅长川,不由压低声音问:“你爸爸吗?”

    他不置可否,带着她绕了湖水半圈,那名佣人笑着说:“少爷,您要试试吗?”

    他随身带着气枪,就递给傅长川。

    傅长川举起来,枪管正瞄准湖的另一面。

    接近正午的阳光已经足够明亮而清晰,他很随意地穿着略宽松的卡其色休闲裤,气定神闲。

    阮之第一次看人打猎,十分好奇,于是屏住呼吸看着。

    傅长川不知想起了什么,看了她一眼,那人递给阮之一副耳塞。

    他这才放心,转过头重新瞄准。

    砰的一声。

    远处湖面上掠过的那群野鸭中,一只重重落了下来。

    他放下枪,低喝一声:“Agustin,go!”

    丛林里一头白色纯种杜高猎犬蓄势待发已久,这时用飞一般的速度冲了过去,很快游向湖中心,然后叼起那只野鸭,又奋力游了回来。

    将野鸭扔在傅长川身边,猎犬抖了抖身子,水花四溅。旋即,猎犬警觉地往阮之的方向看了一眼,吠了一声,浑身肌肉绷起,随时准备扑过去。

    杜高犬的速度惊人,一眨眼就要过来,看得出训练有素,也十分凶狠。阮之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傅长川挡住她,低喝:“Stop,Agustin!”

    猎犬果然收住了脚步,只是伏低身子,警惕地看着阮之。

    “别怕。”傅长川微微笑起来,俯下身去摸了摸狗的脑袋。

    不远处,傅魏鸿走过来。阮之仔细观察他,尽管头发略有些花白了,可他并不曾去染黑,身材瘦高,五官隽刻,可以想见,年轻时容貌必定十分出色。

    阮之有一瞬间的犹豫,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傅长川已经自然而然替她介绍了:“我父亲,傅魏鸿。”

    她想起他曾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就不客气了,伸出手去:“您好傅先生,我叫阮之。”

    傅魏鸿同她握了握手,又望向傅长川:“你没说起阮小姐也要来。”

    傅长川连这个问题都不想回答,只说:“我一会儿就走。”

    傅魏鸿蹙了蹙眉,多年以来养成的强势性格令他对儿子的回答十分不满,可他只是沉默片刻:“先回去吧。”

    三人一起走在小径上,傅长川一直牵着阮之的手,掌心干燥温暖,她悄悄抬头,一肚子疑惑还没开口问,有人脚步匆匆走过来了。

    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阮之是混演艺圈的,见过美女无数,却也不由多看了那人两眼。

    这人看上去大约只有三十多岁,长发微卷,穿着黑色绒衫和修身长裤,一件红色披肩裹住纤细的上半身,红黑两种颜色愈发衬得肤色如玉,即便不施粉黛,一张脸也惊艳到夺目。

    “长川来了?”女人带着笑迎向他们,“我让阿姨准备了你喜欢吃的——”

    “抱歉,我马上会走。”傅长川打断了她,对阮之介绍说,“这位是陈小姐,陈昕。”

    这个称呼令傅魏鸿和陈昕不约而同僵了僵,恰好佣人也过来说:“先生太太,都准备好了。”

    太太……阮之隐约是知道傅家那些事的,倒不是她故意打听八卦,而是嫁给傅长川这一年多,多少了解了一些。

    傅长川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可是据她所知,傅魏鸿并没有再娶。

    她又打量了陈昕两眼,转头笑盈盈望向傅长川,带了些疑惑问:“太太?还是陈小姐?”

    阮之确信,在他幽暗深邃的眸色深处看到了一丝笑意,他漫不经心地说:“那或许是我记错了,这位不是陈小姐,是陈太太。”

    阮之便十分诚挚地转过去,对陈昕说:“你好陈太太,我是阮之。”

    陈昕沉默片刻,有些无措地看了眼傅魏鸿。傅魏鸿轻轻搂着她的肩,面色不悦:“长川,这是你长辈。”转而对阮之说话的时候,语气便和缓了些,“她是长川弟弟的母亲。”

    阮之极度厌恶这个小三上位的女人,也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傅长川的亲人观念这样淡漠。她转向陈昕:“抱歉,是我误会了。”

    陈昕连忙笑着说:“没事,阮小姐第一次来,让长川带你四处看看。”

    语气间俨然是女主人了。

    傅长川径直插话进来,对阮之说:“这座庄园是我外公早些年买下来的。原本是因为我母亲身体不好,所以重新装修后打算让她长住的。那边有座玫瑰花园,一会儿我带你去摘几支。”

    他说得轻描淡写,阮之听得却气得快要炸了。

    傅魏鸿还真是“极品”男人,原配的房子如今公然和情妇一起享用。

    她可不像傅长川那样出身名门,又讲究风度,直接转头对陈昕说:“陈小姐住在这里良心上过得去吗?”

    陈昕勉强笑了笑:“阮小姐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阮之直直地说,“没名没分,但是能跟着住豪宅,果然不是我这样的普通女人能享有的。”

    话一出口,傅长川便微勾起唇角笑了,伸手轻轻揽住阮之的腰,轻声阻止说:“行了。”

    他的表情分明是纵容的,阮之脑子一转,顿时就明白过来。

    难怪这次这么好说话,她要来就带她来了。因为以他的性格身份,压根说不出什么过分的话。但是她无所谓啊,又不是个能忍的脾气,给他当枪使正称手。

    “阮小姐,这里是傅家。你是长川带来的人,更加应该懂得分寸。”傅魏鸿脸色沉下来,这时车子已经开过来了,他再也不看阮之,只说,“长川,你跟我过来。”

    傅长川眼神中还带着戏谑,微微努了努嘴说:“不是来见我家人的么?你还挺有礼貌。”

    “你就是故意的吧?”

    他笑吟吟地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是你自己要来的。”

    分了两辆车,他们在后边一辆坐下,阮之看了司机一眼,欲言又止。

    他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轻声说:“没关系,想说就说。”

    阮之就放心大胆地问:“你爸找你干什么?”

    “RY公司和傅家没有任何关系你知道吧?”傅长川想了想说,“这是当年我从这里出来之后,自己回国打拼出来的。那个时候我就说过,傅家的东西我不稀罕。”

    “所以你爸爸要把傅家的东西留给你弟弟是吗?”

    傅长川用一种“算你还有点聪明”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狗血剧都这么演。”阮之咕哝了一声,“没想到是真的。”

    “他的东西,他想给就给,我没打算要。”傅长川轻声说,“可我外公留下的不一样。当年因为我母亲身体原因,一直交给他打理。现在他要转让一部分股权给傅斯明。”

    ……这还能忍?!

    “这个怎么能给!”阮之气得脸都红了,“要吵架是吗?这个我拿手。”

    傅长川伸手揉揉眉心,笑了:“别紧张,轮不到你去帮我吵。实在不行,也有律师。况且,我外公考虑得比较周全,当年将公司交给傅魏鸿的时候,要求在我成年后将一切权利转交给我,所以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阮之听得很认真。她就是这样,认真的时候很孩子气,眸子黑白分明的,义愤填膺起来,下一秒就要去找人拼命:“那你可不能同意。你要同意了我就看不起你。”

    往常傅长川每次来这里,心情都十分沉郁烦躁。可今天带着她,竟然觉得轻松。

    他忍不住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心想原来有个人在身边并肩,会觉得好很多——哪怕,身边这个人,其实也帮不了多少忙。

    “其实,我一直觉得,我妈要是像你这样彪悍就好了。”

    阮之:“……是夸奖吗?”

    他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当然。”

    车子在门厅前停下来,屋子里暖气很足,也有人上来接过他们的外套。阮之已经完全没心情打量装饰和摆设了,只觉得里边亮堂堂的近乎金碧辉煌,油画、明镜和巨烛构成了装饰的主流,虽然是典型的巴洛克奢华风格,可她觉得有点俗气,和庄园的风格也有些不搭。

    傅长川被傅魏鸿叫去了,走前拍了拍阮之的肩:“你坐会儿,晚点带你去吃饭。”

    她点了点头:“你去吧。”

    佣人带她在客厅坐下,陈昕已经在等她了,似乎完全忘了刚才她的出言不逊,温柔地问她要喝什么。

    其实近看陈昕,还是能看出岁月的痕迹,不如第一眼的惊艳。也是,儿子都这么大了,不可能一点都不老。阮之不大想和她说话,就说:“茶。”

    “阮小姐,其实我早就知道你。”陈昕亲自给她倒茶,“长川的父亲很关心他,也一直在留意你们的新闻。”

    如果她真是傅长川的长辈,听到这句话阮之会不好意思一下,毕竟在国内她拉着傅长川炒作的新闻,有些是太荒唐了。不过既然是陈昕,阮之也没什么顾忌,喝了口茶,笑笑说:“我们很好,也很正常。”

    “这么短的时间里结婚离婚,其实对长川的事业不大好。”陈昕精致的眉宇间略有些担忧,“你们年轻人,可能都太冲动了。”

    “哦,我们感情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分开了。都是照着法律程序在走,也没在道德上伤害别人。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阮之冷冷笑了笑,“不过我想陈小姐恐怕很难理解一段只有两个人、也没有旁人插足的感情。”

    陈昕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阮小姐,我和长川父亲的感情……或许你一时间不能理解。但我们在一起二十多年了,其实我并不在乎——”

    阮之快吐了,心想你说得无辜,不就是不在乎名分只追求爱情么,那你倒是从豪宅里搬出去啊!她十分利落地打断了她说:“陈小姐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么?”

    陈昕迟疑着说:“阮小姐是娱乐圈的经纪人吧?”

    “哈,我们公司刚出了部电影,还挺火的。”阮之漫不经心地说,“下次您可以找来看看,里边有个角色,您一定特能理解。如果在国外不方便看也没关系,我找人寄DVD给你。片名叫做《盲点》。”

    陈昕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尴尬地笑了笑,忽然有个男声插了进来,带了几分傲慢和恼怒:“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我妈说话?”

    这是阮之第一次见到傅斯明。

    他的个子与傅长川相仿,也继承了母亲容貌上的优点,站在那里,令人觉得赏心悦目。只不过和傅长川的气质不大一样,傅斯明一言一笑,有掩饰不住的张扬。

    傅长川的亲人中,她唯一比较了解的,大概就是他这个弟弟了。

    如果说傅长川被扯进公众视线和自己有关,那么傅斯明绝对就是自愿进入这个五光十色的世界的。出身名门,名校毕业,公司管得不怎么样,倒是身边的女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大部分都是娱乐圈的美女。阮之平常听到的内幕就更多。她也曾好奇问过傅长川,可是傅长川实在不是个八卦的好对象,她说得眉飞色舞,他也只淡淡回一句“不一起长大,不熟”。

    傅斯明个子高,眼光从上而下扫了阮之一遍,满是鄙夷刻薄。

    阮之也不生气,当做没听到,坐着继续喝茶。

    傅斯明径直绕开她,扶住了陈昕的肩膀:“妈,你和这种女人说什么话?她也不知道收了多少钱,才嫁给活不长的病人。被人甩了还眼巴巴地跟到国外。”

    仿佛有火星落在油罐里,轰的一声就炸开了。

    阮之原本是坐着的,手里端的茶杯用力砸在茶几上:“啪”的一声裂开了。她的手背被瓷片划破,鲜血瞬间滴下来,可她却恍若不觉,面色阴沉地直直盯着傅斯明,一字一句:“你再说一遍。”

    她是火爆脾气,吃软不吃硬,在公司里说一不二霸道惯了,发起了火来十分可怕,眼珠子仿佛都是红的,随时会抄起椅子去拼命。

    傅斯明竟然被吓住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你要干什么?这是我家!”

    “你家?”阮之跨上前一步,“你家正经的少爷都不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一个私生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傅斯明扬手就要抽过去,阮之不甘示弱,抬脚就要踹他。

    这场闹剧是没办法收拾了,陈昕恐慌地拖住了儿子,而阮之的手也被牢牢拉住,身子往后一仰,靠在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阮之还在挣扎,耳边熟悉的声音在说:“行了,我回来了。”

    她原本是气势汹汹的,一听到这个声音,回过头,眼眶不自觉地有点红了。

    打架她不怕,可就是傅斯明那句“活不长”,令她觉得愤怒。刚才那个瞬间,她真的是要冲上去拼命。

    傅长川看见她的眼睛,心底深处,有一块倏然柔软陷了下去。

    千年的坚冰亦就被那一点微红给融化了。

    他知道,她会和他们起冲突,是为了维护自己。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一个人。可是现在,他可以不用独自面对了。

    这个想法令他的情绪微微有些不稳,可他表情依然没什么异样,只抬起她的手腕看了看:“去包扎一下。”

    傅斯明还要冲过来,咬牙切齿地说:“你别走!有种把刚才的话说清楚!”

    傅长川微微踏上半步,挡在阮之面前,面沉如水。他没开口说话,可是眼神极为慑人。傅斯明触到他的眼神,有些没底,可依然嘴硬说:“怎么!现在随便一个女人也能来傅家撒野么?”

    “斯明!”傅魏鸿走出来,喝止住了小儿子,“你这么对你哥哥说话吗!”

    “明明是她先——”

    “够了!”傅魏鸿皱了皱眉,转头对傅长川说,“你先带她去包扎。”

    傅长川不置可否,牵着阮之走向电梯。身后有陈昕抽泣的声音,似乎在和傅魏鸿解释什么。阮之便回过头,嘴角微撇:“陈小姐演技不错,下次考虑签我们公司啊。”

    ……

    屋子里静默了一瞬,傅斯明弯腰抄了桌上的茶具就要砸过来。

    电梯门恰好合上,哐当一声,砸在了门上。阮之吐吐舌头,还一脸无辜地对傅长川说:“我说错什么了?”

    傅长川领着她回房间包扎。因为他身体的原因,房间里止血的急救箱准备齐全,阮之只是划破了一个小口子,清洗伤口,贴上创可贴也就好了。

    可他不急着放开她的手,抿唇凝神看她,看得她有些不自然起来。

    “喂,你干吗?”她抽回手臂,“我们什么时候走?”

    他一低头笑了:“我以为你最多也就和他们吵几句,没想到会打起来。”

    “你说让我想干吗就干吗。”她干巴巴地说,“我脾气上来就控制不住。”

    “下次别逞强想要替我出头。”他看着她,可是情绪深处竟然隐隐有一种被她保护似的安全感,“没人让你去拦飞机,大不了就留在那里等等我,我们坐下一班。”

    他的话意有所指,阮之怔了怔:“可是——”

    “好了,我们走吧。”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触觉温热细腻,又抬起来,薄唇贴在伤口附近,轻轻吻了下,才若无其事地放开了。

    记忆中,他从没有过这样亲昵温柔的举动。羽毛般的触觉瞬间如同电流滑过,阮之看着他,脸颊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你干吗……什么意思?”

    他也不回头,声音却带着欢愉:“没什么意思,只是很高兴,你在我身边。”

    两人下楼的时候,客厅已经收拾干净了。

    傅魏鸿和陈昕坐在沙发上,看到他们从电梯出来,傅魏鸿出声:“长川,吃过晚饭再走吧。”

    傅长川笑了笑:“既然有人不欢迎阮之,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阮之没吭声,靠在他身边,一脸委屈。

    陈昕欲言又止,正巧门厅有人进来,偌大的客厅顿时便显得热闹了:“老傅,给你祝寿来了。”

    来的大概是一对夫妻,傅魏鸿收敛起沉郁的表情,笑着招呼了声:“你们来了?”

    趁着这片刻的混乱,阮之抬头,比着口型问:“晚宴是你爸爸的寿宴?”

    他牵着她的手径直往前走,见到那对夫妻,也只点点头,打了声招呼说:“梅伯伯,伯母。”

    “长川也来了?”梅源生一脸惊喜,视线随即落在阮之身上,“……这位是?”

    “我太太,阮之。”他十分自然的介绍,“这位是梅伯伯和伯母。”顿了顿,又说,“是梅静的父母,你认识的。”

    阮之带了得体的笑:“伯父伯母你们好,今天上午还在和梅静一起工作呢。”

    梅太太望向阮之的目光便多了些审视的意味:“阮小姐,你好。”

    阮之没心思搭理她这意味深长的表情,听到傅长川说:“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梅源生脱口而出:“哎——长川,你不参加你父亲的寿宴啦?”

    他只笑了笑,不管身后诸人表情各异,就带着她走了。

    司机已经等在门外了,阮之上车,坐在后排,又主动往旁边靠了靠,摆明了是想离他远点。傅长川侧目看看她,唇角还带着笑,敲敲司机椅子的后背:“走吧。”

    车子缓缓驶离,他顺手拉下隔音板,放低了声音:“生气了?”

    他把姿态放得很低,没话找话说:“一会儿我陪你去买东西?”

    “梅静晚上也会来是吗?”阮之深吸口气,“如果我不自己提出来陪你,你就不会带我来,而她会参加你们家族的聚会。我只是外人,是不是?”

    是在生气这个?

    傅长川低低地笑了:“我本来就没打算参加晚宴。”他抬头凝望她,换了一种极为郑重的语气,“阮之,来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不是你陪我来看家人。而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筹措词汇。

    “而是,我的家人,陪着我,看些无关紧要的人。”

    阮之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眶微微一红:“傅长川,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你真当我是傻子吗?要我帮你去吵架了,要拿我当枪使了,就带我回家。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从来不和我说起你家里的事?”

    她是真的觉得难过。或许在他心里,自己真的只是局外人。需要一张婚姻证明的时候,可以找她;不需要她的时候,亦可以一脚踢开。他知道她每一寸的弱点,可她对他的了解,却近乎空白。

    她越想越难过,扭头不再看他,也打定主意不听他的解释。

    “你真的是傻子。”良久,傅长川笑了笑,伸手过去,握住了她的手,“傻到我不知道怎么向你解释。”

    阮之本想挣开的,又觉得他的语气有些伤感,吸了吸鼻子说:“那你解释一下,看我能不能接受。”

    傅长川想了想,轻声说:“阮之,我也是普通人,我也只想……让你看到我最好的那一面。”

    阮之有些迟疑:“可你一开始,只是想和我协议结婚,不是吗?”

    那时阮之在美星的事业终于有了起色。蒋欣然拍了那部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电影,虽然还没完成后期上映,但是路打开了,陆续接到了些不错的资源。杜江南对阮之有些刮目相看,又觉得她努力敢拼,愈发地信任。

    一次深夜,阮之接到杜江南醉醺醺打来的电话,让她去接人。可杜江南话都说不清楚,最后换了个人,才把地址说清。阮之有些迟疑:“傅先生吗?”

    傅长川“嗯”了一声:“快点过来,你老板等着呢。”

    阮之刚考出驾照,自己还没车,接过杜江南的车钥匙,点火的时候都战战兢兢。傅长川和醉得不省人事的杜江南坐后座,她就苦着脸回头对傅长川说:“我是新手。”

    傅长川“噢”了一声,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我不会开。”

    阮之只好说得更明白点:“我怕把杜总的车划到了,这样我卖身给他都不够赔。”

    地下车库里灯光晦暗,傅长川坐在后座,双眸却闪烁着光亮:“放心开,真的划着磕着了,我帮你赔。”

    阮之咬了咬唇,最后试探性地问:“傅先生,你的司机呢?”

    他惋惜地说:“杜江南来接我的,顺便给我司机放假了。”

    结果送杜江南到他家车库,她倒车一紧张,吭的一声,车子的尾部还真撞上了墙。阮之赶紧跳下车去查看,车子尾部被撞得凹陷进去一小块,她脑袋懵了懵,下意识骂了句脏话。

    有人“啧”了一声:“你车技的确不好。”

    阮之已经冷静下来了:“你说了如果磕了碰了算你的。”

    一个人打拼到现在,她始终觉得这个世界上没人会愿意白白付出,可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内心却莫名地笃定,傅长川会帮她的。

    傅长川轻描淡写地说:“当然。”

    送完了杜江南回家,两人分别打车回家,傅长川十分有风度,拦下一辆空车请阮之先上,又扶住车门说:“到家了打电话给我。”

    看得出她的表情略有些敷衍,傅长川也不在意,在寒风中等了一会儿才拦到第二辆。结果在车上接到杜江南气急败坏的电话:“擦!老子的新车被撞成这样!”

    傅长川“哦”了一声:“我赔。”

    杜江南还骂骂咧咧的:“你搞什么迂回战术非要她来接,还来祸害老子新车。靠——”他又骂了好几声脏话,忽然听到傅长川说,“看来我也得去学车了。”

    杜江南转瞬就把自己擦坏的车丢在脑后了,好奇地问:“你大少爷学车干吗?”

    傅长川若有所思:“我只是觉得,必要的时候自己开车比较放心。”

    第二天一大早,阮之到公司的时候还昏昏沉沉的,杜江南竟然已经在了,把她叫到办公室,没好气地问:“你手机呢?”

    她“呀”了一声,翻了翻口袋:“好像落在家里了。”

    杜江南掏出了手机丢在阮之面前:“喏。”

    “是掉在你车上了吗?”阮之连忙拿起来,欢天喜地地说,“谢谢啦。”

    杜江南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去谢傅长川吧。”

    阮之翻开手机,才发现里边有很多个未接来电,都是傅长川打的。

    “你把手机丢在车上了,他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怕你出事,三更半夜拖我起来找人……”杜江南揉着额角哀叹,“我还在宿醉啊我!”

    “啊,是傅先生帮我找回来的?”阮之还有点茫然,“他从哪里找的?”

    “他记住了你上的那辆出租车的车牌号!”杜江南用一脸“你怎么还不懂”的眼神看阮之,挥挥手说,“出去,出去吧,我要睡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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