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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误点2(1/2)

无处可逃 2020-02-04
第三章 误点2

    阮之拿着手机出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傅长川打电话。

    他照例是十分客气,告诉她不必谢,又在挂电话前约她吃饭,阮之想了想就答应了。

    饭局上阮之心里憋不住话,问:“傅先生你是要追我吗?”

    傅长川手扶着额角,十分从容地说:“不止是追,我还想和你结婚。”

    “你了解我这个人吗?”阮之觉得他不像在开玩笑,自个儿倒有些慌了,“我这人脾气很糟,一有钱就全花完,吃了上顿没下顿,还很冲动。”

    他便安静听着,末了说:“听上去都是缺点。嗯,优点能介绍下吗?”

    “你来真的啊?”阮之姐结巴巴地说,“我这人也没啥优点的。”

    傅长川听得很认真,点了点头说:“你的缺点,我都可以接受。并且,在我这里,这些缺点都不是缺点。”

    “因为,我能挣钱。”

    他眼神中闪烁着笑意:“哪怕你以后不工作,就一心一意花钱,我想我还是能承担得起的。”

    “可是我性格真的不大好……”

    “等你有了钱,等你当了主管,脾气差只会被当做有个性,你要踢别人一脚,也会有人送上来让你踢。”

    阮之嘴角抽了抽,他说得自己好像是恶霸……她只好轻轻咳嗽一声:“我不是那种跋扈的人。”

    “我知道你不是,我只是举个例子。”

    “那我需要做什么?”

    傅长川就举重若轻地说:“做我女朋友,过段时间,再做我太太。”

    阮之皱着眉,一时间没说话。

    服务生进来布菜,阮之忽然说:“你是gay来骗婚吗?”

    服务员的手抖了抖,陈皮葱花蒸的四头鲍往边上一滑,摆盘就有点歪了。

    傅长川对社会新闻了解的不多,谨慎地弄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没生气,摇头说:“我是异性恋,也没有家庭逼婚的压力。”

    “那为什么,是我?”

    “阮小姐,你的父母已经过世,抱歉,我并不是有意提起你的伤心事——但是一般女孩子的父母健在,恐怕也不会答应女儿嫁给我。”他的声音沉沉,“有两个原因,第一,我有遗传病,以后不打算要孩子。第二,我父亲希望我娶别人,恐怕不会同意我自主选择的婚姻。”

    “说到这个,我也不得不向你坦白,之所以迫切需要找女朋友结婚,因为我不满意家族给我安排的婚姻。所以,如果你嫁给我,是没办法得到我家族的认同的。”

    他顿了顿,又说:“当然,认不认同的,我无所谓。我也能向你保证,就算有阻力,我也会先把矛盾解决。不会让你受到牵连。”

    想不到他如此坦诚,阮之目瞪口呆,最后脱口而出:“除非太爱钱,正常人大概都不会嫁给你吧。”

    傅长川点了点头:“如果你拒绝,我也觉得非常正常。”

    “我当然不拒绝啊!”阮之肯定地说,“因为我就是爱钱,你找对人了。”

    现在想起来,也真是一拍即合。

    天底下没有比他俩更加合适的人了。

    交往之后,他在物质上真的从不亏待阮之,但从不交心。而阮之自己呢,难道一点错都没有么?她花他的钱,一开始并不敢那样肆无忌惮。相处时间长了,她渐渐摸准了傅长川的性格,就开始有恃无恐了。因为她知道,他会讽刺她,会和她冷战,可是该帮忙该出力的,他也一样会去做,甚至很多次默默做了,也不会多说一声。

    或许就是因为不交心,他才会想要补偿她。

    ——而阮之那么想去买限量款的包鞋,只是一次次的,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证明他还在意自己而已。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默契地维持这样的相处方式,谁都没打破僵局。

    而今天发生的一切,终于令这样的局面出现了可以破冰的机会。

    傅长川的指腹轻轻在阮之手背上摩挲,始终未曾放开。

    “关于过去,我没办法给你真正的安全感,所以只能在物质上弥补你,这点我向你道歉。”他狭长明亮的眼眸中隐含歉意,“现在,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不会瞒着你。”

    因为这句话,阮之的心跳漏了一拍。车里的温度仿佛瞬间升高了,阮之不得不深呼吸两口,才把那种酸涩的感觉压下去:“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

    他凝神想了想:“傅斯明比我小五岁。所以,准确来说,从五岁开始,我就意识到自己没有家了。”

    “我外公只有我妈妈一个女儿,家族遗传有血友病,我妈携带的是隐性基因,虽然不会发病,但是她的身体很不好,所以外公一直不让她做任何事,而是想要找一个能干的女婿来继承家业,也能照顾她一生。我父亲是十分理想的人选,他名校毕业,自己出国留学打拼,在得知我外祖的意图后,自然而然地开始追求我母亲。”

    “他们结婚后,一度非常相爱。我出生后,你知道,遗传病的基因在男孩身上,就成了显性。我父亲十分遗憾,因为,我不够健康。”

    他的睫毛微微闪烁一下,阮之觉得有点难过,她隐隐有些后悔自己逼他说这些事。对于向来骄傲的傅长川来说,这些往事就像是一根根细小的针,时不时地扎向心底。

    傅长川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冲她微微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继续说:“很长一段时间,他带我看病,征询医生。可是始终没有办法根治。他也知道,即便能把我养大,不出意外的,以后我的孩子,还是要带着这个有缺陷的基因。这个想法令他觉得无望,他开始醉心在工作上,事业壮大到不再局限在外祖给的根基,越来越大。”

    “陈昕那时是来巴黎的留学生,餐厅打工遇到我父亲,不出意外的,他们相爱了。”傅长川笑得略带讽刺,“爱到她愿意放弃学业,心甘情愿地做傅魏鸿背后的女人。”

    “我母亲她……个性骄傲,又好强。她知道他外边有了女人,却不愿意为此与他争吵,更不屑夺宠,开始和丈夫分居。后来就是傅斯明出生,是个非常健康的、没有残缺基因的男孩,自然而然的,他和陈昕,光明正大地走进了这个家里。”

    “我母亲看似不在乎,可其实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丈夫?她的身体越来越差,所以外公把我们接到了瑞士去休养。”

    傅长川轻轻叹了口气:“她是个很有才华的女人。以前没有正式上学,却一直在旁听建筑系课程。刚才我们去过的那个庄园,也是按照她的图纸改造的。外公对她的爱,实在是一柄双刃剑。他想令她过得一生无忧,将她托付给我父亲,但事实,恰好相反。这令她,一生都十分不幸。”

    “偶尔我也会回到这里住一段时间。你也看到了,我家非常大。我们住在不同的地方,平时见不到面。直到前几年,外公去世,随即我母亲也去世了。而陈昕,开始撮合我和她的侄女订婚。”他淡淡地说,“她一直惦记着家产,毕竟我父亲有的一切,都是从外公那里接手、再发展起来的。她很担心,最后不会留给自己的儿子。”

    “前几年……就是那个时候,我在容城看到你失控的那一晚,发生了什么?”

    “那一晚,是傅魏鸿打来电话,要求我立刻回去参加订婚宴。否则,他会冻结我在国内的一切资源。”回想起那一幕,即便过了这么久,傅长川的眼神依然寒光微露,“刚创业那会儿,我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他这样做,就是轻而易举的否定我的一切,逼我娶别人——”

    阮之打断他:“等等,你可不可以让司机掉头?”

    他略有些愕然:“怎么了?”

    “我气不过,我想去帮你出气——”阮之咬牙切齿,“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你和你妈妈?”

    傅长川眸色中的冷厉淡去不少,到底还是笑了:“让女人帮我出头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帮你出头。我只是很生气!”阮之一字一句,还带了些哭腔,“傅长川,我这么喜欢你。可是他们敢这样对你——”

    其实说不清是哪一句真正让自己动容。

    是孩子气地要帮自己出气,还是她第一次说:“我喜欢你。”

    可傅长川很清楚,鼓起勇气将这些事向她坦诚,他不后悔。

    甚至……他懊悔自己不该踌躇那样久,浪费那么多时间,虚虚实实地和她玩感情游戏。

    他伸手抱住她,含着浅浅笑意:“好了,下次再说。免得你比我还生气。”

    她毛茸茸的脑袋就靠在他肩膀上,可是动来动去,坐立难安。

    傅长川是知道她个性的,只好向她保证:“我一定不会就这样让这件事过去的。”

    这个世界上,最难过的事,或许不是别人糟践自己,而是糟践自己的最爱。

    阮之努力平复了很久,才点点头说:“好。”

    “至于你一直介意的梅静,她的父亲的确帮了我不少忙。因为梅家和我外祖父家交好,那时我留在国内,是他替我和傅魏鸿周旋,RY才有了喘息的机会。所以,一直以来,我很承他的情。”

    这世上,毕竟还是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少。

    如果是这样,他对梅家再好,那也是应该的。

    阮之立刻说:“好,我不会再因为梅静和你发脾气。”

    车子重新驶回巴黎市区,凯旋门屹立在下午充沛的光影之间,她安静地靠在他的肩上:“傅长川,你在这里的事,处理完了么?”她没等到他的回话,又说,“我们一起回国吧?不吵架了,好好过日子。”

    她没看他的脸,却笃定他在笑。

    她的心情也愈发柔和下来,低声说:“你挣钱也不容易,以后我不会乱买东西了。”

    这话都说了,傅长川的唇角勾得更加深,可见是真的打算安安稳稳和自己过日子了。

    冬日的光线柔和,此刻他不知该怎么样回应她的心意,只好侧头亲了亲她的额角,低声应她一个字:“好。”

    汽车驶过香榭丽舍大道,傅长川轻声问:“不需要停下来买点什么?”

    这里是一家知名奢侈品牌的旗舰店所在,之前她想让司机停一停,去买些衣服包饰参加晚宴,显得不那么窘迫。

    远远望过去,玻璃橱窗显得异样丰盛,春季新品已经上市了。往常她向来是懒得提前看品牌画册的,进店选一些带走,等到想起来了就背去上班。偶尔遇到路上有女孩背一样的,她便意兴阑珊,接着用下一个。反正,衣帽间里,她还有很多包,好多连碰都没碰过。

    是真的需要这些东西么?

    其实也不是。

    阮之看看奢华的门店,摇头说:“不用。”

    他笑着将她揽在怀里,下颌蹭着她的头顶:“你不需要因为我们今天谈的,就改变自己的喜好和生活方式。一直以来,我并不觉得挣钱是件多有成就感的事。直到我发现,这件事,能让你觉得高兴。”他微微笑着说,“这让我觉得有意义。”

    这个男人呐,平日里讽刺人的时候能气得人心肝脾肺皆疼。可是说起好听的,却又这样动听,动听到她觉得心都化了。

    “所以你才在红包上写,这是我要的快乐?傅长川——我有这么肤浅么?”

    他看着窗外,唇角还挂着笑,可是语气带着怅然:“因为很多时候我们都在吵架,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高兴一点。”

    明明是互相在意的,那股劲拧在一起,或许就甜蜜恩爱了。可他们反而是拧着用力,于是愈发地疏远。

    可现在,反倒是在这里,那层隔膜被捅破了,一切都显得豁然开朗起来。

    车子重新回到了卢浮宫,阮之下车的时候还有些依依不舍。

    他看着她下车,催促说:“快去吧,晚点收工我来接你。”

    节目组在卢浮宫的游览已经接近尾声,马上就要出来了。她在巨大的玻璃金字塔下等着摄制组出来。不远处就是商店,阮之等着无聊,随便进去看了看,这里的小纪念品精致而耐看。阮之最后选了一件围裙,上边印着卡通画形式的塞纳河以及周围景点,看上去童稚可爱。

    刷卡付了钱,摄制组就陆续出来了,她提了购物袋迎出去,夏淇蹦蹦跳跳走在最前面,因为录完了节目显得很轻松:“之姐,你买了什么?”

    她探过头看了看:“围裙呀?可是优优说你——”

    阮之有点不高兴:“说我做饭难吃吗?”

    其实优优的原话并不是难吃,只不过在某次阮之烧过饭后,不得不帮她找人重新收拾厨房,她略略有些怨念而已。

    “呃,也不是啦。”夏淇眼珠子骨碌转了下,“你家又不开火,是送人吗?”

    “我不做饭,家里难道还没人做饭吗?”阮之正要问问张欣今天的情况,看见不远处梅静正看着自己,也听到了她们地对话。

    如果说之前对她还是有些敌意,可是现在,她觉得无所谓了,甚至还友好的冲她点点头。

    “阮小姐,我们可以聊一聊吗?”梅静走过来,眼光润润的,仿佛有水光。

    “你有时间的话,我当然没问题。”

    卢浮宫入口处不远就是一家星巴克,因为在国内随处可见,蓦然在这里见到,还是有些亲切感。阮之十分客气地去买饮料:“你想喝什么?”

    “都可以。”

    阮之随便点了两杯卡布奇诺,店员笑眯眯地向她询问杯型,她想点中杯,可开口的时候竟然不晓得怎么说,张口结舌就愣住了。

    Middle?

    好像不对……她隐约是记得有一个专门的单词,可是在国内没留心,这会儿就卡壳了。

    队伍后边还排着好多人,她有些急了,正想说随便好了,梅静走过来,用十分流利的法文点了单。两人并肩回到座位上,梅静看她的眼神便略带了异样。阮之倒是觉得没什么,她虽然读书的时候考过了四级,不过后来压根没怎么用上英语,反正和国外的合作有翻译,去店里购物找的也是中文导购。她也真心实意地夸梅静:“梅小姐法语很流利。”

    梅静矜持地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我在国外长大,这没什么。长川的几门外语也都十分地道。”

    “是吗?反正我和他交流是用中文。”阮之笑笑说,“沟通也没问题。”

    “长川带你回傅家了吗?”梅静直切主题。

    “是啊,还遇到你父母了。”阮之看了看腕表,“如果你要去参加傅魏鸿的寿宴,最好现在出发。我不确定巴黎会不会和国内一样堵车,不过还是早点好。”

    “怎么?你们——长川他不去吗?”梅静一脸惊愕,“他没留在傅家?”

    “他为什么要参加?”阮之嗤笑了一声,“有陈昕和傅斯明在,傅长川难道还要自讨没趣?”

    梅静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许久,缓缓吐了一口气:“我不懂,他到底喜欢你什么地方。”

    阮之挑了挑眉。

    “是你劝他不要去寿宴的吗?这原本是他和傅伯伯修复关系的好机会,你为什么见不得他好?”梅静的语气已经渐渐转为鄙夷,文秀的脸上也带着外露情绪,一字一句地说,“你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根本就不明白,如果他能和自己父亲修复了关系,根本不必像现在这样劳心劳力——”

    阮之低头喝了口咖啡,轻松地打断她:“都能说流利的外语,出身良好,表面上待人彬彬有礼、也不会口出恶言,可是内心很看不惯像我这样暴发户的作风。你是想说,你们才是一个世界的喽?”

    这正是梅静心里想的,眼前这个女人点咖啡时连“tall”都不会说,也从来不懂高级定制的含义,却能肆无忌惮地挥霍傅长川的一切,恶俗地用名牌装饰自己,仿佛这样就真的能够出入上流社会了。

    ——为什么是她,而不是自己,陪在傅长川身边?

    可是长久以来教养令她无法将这样的话说出口,从傅长川结婚,到离婚,再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各种花边新闻头条上,她始终觉得,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出现,令她爱的那个人变成了陌生人。

    “虽然这个词很讽刺,但我不得不说,梅小姐实在一厢情愿了。傅长川不去参加寿宴,是因为他压根就不稀罕他父亲的那些东西。他父亲能做到的、能拥有的,你以为他凭自己做不到吗?你觉得他需要容忍那对小三母子,然后换取一点你所谓的‘轻松’?”

    “你想知道为什么那时候陈昕逼他娶自己的侄女,他考虑周全地拒绝了,可是转身娶的是我,而不是能对他事业大有裨益的你么?”

    梅静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纸杯,咬唇看着她,一言不发。

    “原因是一样的啊。你们梅家或许会因为一点过往的交情暗中帮一把,可是直到现在,你还是会光鲜亮丽地出席傅魏鸿和他情妇私生子的晚宴。他不需要一个所谓识大体的、陪他隐忍的女人。”阮之俯身放下了咖啡杯,眼神光华闪动,“他不稀罕那些龌龊隐忍换来的荣华富贵,他远比你想象的要强大。”

    她的声音很低,可是每一句都很坚定。

    梅静听了,竟然怔怔地坐在那里,一句话都没说。

    阮之觉得她们之间无甚可谈了,笑着站起来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她的座位后边是一个大商柜,绕过去才发现,傅长川竟然站在那里。

    不远不近,可是显然,她刚才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他的眼神亮得可怕,专注地看着她,仿佛天上的流星,转瞬已经滑落进眸子里,映出熠熠生辉的一个她。

    阮之莫名地脸红了,眼光乱飘,慌不择言:“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开口讲话之前。”傅长川忍不住笑了,伸手将她拉到身后,往前绕了几步,站在梅静面前。

    他绝口不提刚才,只问:“伯父给你安排车了么?”

    梅静乍看到他,眼眶微红,摇了摇头,又点头。

    傅长川有些弄不明白她的意思,只好追问:“那需要我安排人送你过去吗?”

    她的眼神还有些茫然,勉强说:“没关系,会有人来接我。”

    “那就好,那我们先走了。”傅长川对她点点头,“再见。”

    “长川——”她终究还是喊住他,用仅剩的、并不确定的勇气,“你真的不和我一起……”

    这一次,傅长川十分有礼貌地打断了她,或许是因为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不经意间声音变得温柔了些:“阮之说的,就是我心里的话。你应该听明白了。”

    其实那个瞬间,不管梅静是不是失魂落魄,阮之心底是觉得丢脸的,也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可他牢牢攥住了,带着她往外走,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略带调笑:“说真的,我一直不知道在你心里,对我的评价会这么高。”

    靠!

    阮之欲哭无泪的转头看他:“你也知道我说话喜欢浮夸一点,你大可不必当真。”

    他的侧脸只看到勾起的弧度,放开她的手,又顺势揽住她肩膀:“好吧,我不提了。”

    “最好是这样。”

    “……嗯,会放在心里。”

    滚开好不好!

    傅长川和她并肩走着,又说:“刚才有两点你的确说得很好。”

    “我不想听谢谢。”

    他十分认真:“你的确外语不大好,而且审美是暴发户式的。”

    “……”

    “说明你还是能够认清事实的。”傅长川微微笑了笑,“不过,就像你说的,我是个很强大的人,也能包容这两点。所以,你也不必改了。”

    阮之怒气冲冲地甩开他的手臂:“麻烦你抱着你的优越感去死好吗!”

    他接过她手里的纸袋,拆开看了看,又放回去,一本正经:“……死了的话,谁给你做饭呢。”

    节目组即将离开位于法国北部的首都巴黎前往法国南部,一切进展顺利,夏淇也越来越进入状态。而国内,因为美星即将在创业板挂牌,公司那边忙得人仰马翻,就连不大管事的杜江南也连连打电话催阮之回国。

    阮之就拿着电话,回头问傅长川:“你和我一起回去吗?”

    两人正坐在露台上晒太阳,傅长川就懒懒伸过手去:“我和他说。”

    阮之就开了免提递过去。

    杜江南嚷嚷:“快放你老婆回来!”

    傅长川“啧”了一声:“你就非得找她吗?这两年你才放她几天假?上次做完手术才三天就回去上班了。这会儿她到法国才几天,时差没倒完你就要她回去?”

    杜江南的气势顿时弱了一半:“上市她也是能赚钱的好不好?”

    “能赚多少?我来贴。”傅长川微微皱了眉。

    “兄弟,你这样……这话就没法说了。”杜江南叹口气,“你也不能过河拆桥啊!是谁让我授意张欣打电话骗你老婆出国的啊——”

    想堵住他那张嘴都来不及了,傅长川表情变得有些尴尬,语气十分不善:“……电话开着免提。”

    “呃……”杜江南大概也意识到捅了篓子,打算迅速开溜,“那个,你让之姐再休息两天,但是周六必须回来了。拜拜。”

    傅长川挂了电话,没看阮之,低头看报纸。

    这两天因为在梅静面前夸了傅长川的那几句话,她简直没法做人,时时刻刻感觉低人一等。这会儿一听到杜江南的话,刚开始还隐隐有些感动,可旋即就眉开眼笑地凑过去问:“你是想我了吗?”

    “没有。”傅长川不动声色往后靠了靠,没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

    “那你骗我来巴黎?”阮之一挑眉,“我就说夏淇虽然叛逆,但是也没到那么离谱啊。”

    “哦,我只是看你那天来机场送我的表情,觉得你应该很舍不得我。”傅长川站起来,轻描淡写地打算掠过这个话题,“……晚饭想吃什么?”

    他压根不是想等她的回答,就自顾自转身走了:“就和昨天一样吧。”

    “喂,你等等啊……我们谈谈刚才那件事……”

    傅长川背影从门口消失,阮之悻悻坐回椅子上,忽然手机震动了一声,是傅长川发来的:“没错,是想你了。”

    阮之咬了咬嘴唇,眉眼弯弯地笑起来。

    他们认识这么久,结了婚又离婚,可是似乎从这几天开始,才是真正的恋爱。

    平等地审视彼此,也会心动,也会羞涩。

    这种感情姗姗来迟,令两个人都觉得措手不及,却又仿佛期待了很久。

    傅长川做完晚饭,喊她下去吃。

    阮之一边喝汤,一边说:“我想了想,还是该回去了。”

    “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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