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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误点2(2/2)

无处可逃 2020-02-04
没什么事了,一起回去吧。”

    阮之愕然:“那你干吗对杜总说那些有的没的?”

    他就似笑非笑看她一眼:“让他欠你个人情不好么?”

    这个人……真的太狡诈了!

    阮之想起来,每次和他吵架,周围一圈人都觉得是她的不对。天知道他也就长得斯文有礼,心眼多得根本数不过来,才会逼得她暴跳如雷。

    这次回去,不能再这样了。她表情变得严肃:“以后你不许这样对我耍心眼。”

    他“哦”了一声:“那你也一样。”

    她有对他耍心眼吗?

    阮之正在心虚地回忆,傅长川抬头看她一眼:“算了,当我没说,你那些心眼其实也不够看。”

    “所以你之前都是在逗我玩是吗?”

    “你知道我工作也很累的。花了那么多钱,让你陪我逗逗乐也不错。”

    阮之眼皮跳了跳,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是啦,比嘴贱她不是他的对手,可他嘴再贱,行动还是诚实的啊。

    赚钱养家和下厨做饭的都是他——这样说起来,自己才是人生赢家。

    她就陶醉在精神胜利中,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傅长川原本还镇定自若地坐着,渐渐地就有些芒刺在背的感觉。低头吃了口饭,再一抬头,她还在诡异地笑,眼神亦有些捉摸不定。

    “行了。笑够了没?”

    “没啊,我乐意——”

    话音未落,傅长川已经用餐巾微微摁了下嘴角,探身过去,不轻不重地,咬住了她微弯的唇角。

    被吻的一瞬有些恍惚,可她随即抬起头,回吻住他。

    巴黎冬日的阳光略有些淡漠地透过玻璃穹顶,又落在两人的身上,城市亦是一片古典的灰白色调。阮之微微张开眼睛,他近在咫尺,鼻梁秀挺,眉目如画。

    她被他吻得有些气息不稳,断续地说:“以后不许欺负我。”

    傅长川的动作顿了顿,含着甜蜜的笑意允诺她:“好。”

    飞机降落在容川国际机场,接机口连欢和优优很有默契地前后站着,但是看到两人手牵手出来,还是有些傻眼。

    阮之有些不好意思,不自觉挣了挣,又被傅长川抓住了。连欢还沉稳些,打了招呼,就若无其事地走在了后边。优优眉开眼笑地帮阮之提包,还自作主张地问:“之姐,一会儿你跟傅先生的车走是吗?”

    “那你来干吗?”阮之有些无语,“就等着早点下班是吗?”

    “我来帮你拿行李啊。”优优振振有词,“我还担心一辆车的后备厢放不下,特意找公司借了辆呢!再说我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傅先生和你一起回来。”

    傅长川适时地插话:“她跟我的车走,没事,你先回去吧。”

    优优有些迟疑:“可是装得下吗……”

    傅长川的语气依稀还带着欣慰:“你们之姐也长大了,现在不乱买东西了。”

    阮之觉得有些没面子,正要反驳,傅长川接了个电话,对阮之说:“先不回家了,杜江南约我们吃饭。”

    杜江南已经定好了包厢。因为周五是美星上市的庆典,他是盼星星盼月亮般等来了阮之,点菜也都讨好着她:“清蒸游水苏眉,翡翠汁冻龙虾……生磨杏仁茶。”

    “哎,不要杏仁茶。”阮之连忙说,“就要三杯清茶好了。”

    “之姐你不是爱喝杏仁茶吗?”杜江南有些不解,“以前每次都点啊。”

    “可是他闻不惯这味道啊。”阮之指了指坐傅长川,“刚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我俩都头疼,吃点清淡的吧。”

    “你俩真和好了啊?”杜江南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珠子都要落下来了,最后目光定格在阮之脸上,压低声音,“你要小心傅长川,之前上过一次当了,这次——”

    傅长川咳嗽一声:“有事说事。”

    杜江南讨好地看着阮之:“之姐,要不我们边吃边聊,傅长川你有事先回去吧。”

    菜一道道上了,傅长川没有要动筷子的意思,冷了眉眼看着杜江南,杜江南被他看得坐立难安,只好拿了一叠文件出来给阮之:“喏,既然你回来了,这些就交还给你。”

    傅长川一伸手接过那叠文件,十分耐心地问:“你知道她时差还没倒过来吧?”

    杜江南嘿嘿地笑了笑:“能者多劳嘛!”

    阮之制止了傅长川,接过了那叠文件,迅速地翻了一遍,发现大多是艺人们的工作协调,抓紧的话两三天能搞定,她也没抬头:“杜总,这些没问题——”

    说到一半才发现杜江南不见了,傅长川低头喝了口茶:“他说去卫生间。”

    “包厢里不是有卫生间么?”阮之啪的合上了手里的文件,反应过来,气得直嚷嚷,“你见过他这样无赖的老板么?”

    “还不是被下属惯的。”傅长川表情十分淡定,给她盛了碗粥,“吃完咱们回家。”

    阮之食不知味,盘算了会儿工作的进度,忽然想起了什么:“杜江南埋单了么?”

    傅长川依旧淡定:“以他的风格,我想应该是没有。”

    阮之撇了撇嘴:“关键时刻还是我老公靠得住。”

    之前杜江南在这里插科打诨,傅长川话都懒得多说,此刻却怔住了,一字一句:“你再说一遍。”

    “我说关键时刻还是你靠得住。”

    他唇角微勾:“原话。”

    那句话是脱口而出,现在原话她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了,只好顾左右而言其他:“我们回去吧?”

    这个男人,飞机上待了十三个小时,下来依旧清爽干净,眼神明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是带着忐忑的,眼神粼粼带着波光闪烁,专注地看着她:“那你要不要和靠得住的……前夫,复婚?”

    阮之脸颊微红:“好。”

    两人回到居所,家里一如既往地整洁,花饰也是阮之喜欢的红玫瑰,古典精致或许比不上巴黎,可到底还是自己家中舒心。

    阮之回到卧室,那副唐卡好好地挂着,她便十分诚恳地问:“你真的觉得很不搭吗?”

    他仔细看了看那副白度母唐卡:“你喜欢就挂着吧。”顿了顿又说,“其实挺好看,也很有意义。”

    她还有些狐疑,他伸手揽住她,低笑:“其实很多时候,我没这么在乎这些东西。只是……很幼稚地,想要和你唱反调。”

    阮之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间用力嗅了嗅:“你喝酒了?”

    他老实“噢”了一声:“阮之,我好像有点太高兴了。”

    “高兴?”她还没反应过来。

    他没有多说,心里却异常清晰,高兴这个家里,真正的有她存在。

    第二天阮之早早起床了。傅长川还在睡,她没有打扰他,直接打车去公司。

    阮之在出租车上计划了下这几天的工作。蒋欣然早就开工了,下个月要进一个电影剧组,乖乖的没出事。她拨了个电话给小戴,让他今天提醒蒋欣然回公司一趟。

    公司里除了保洁阿姨,还没什么人。阮之批了几份文件,优优殷勤地给她送上了外带的咖啡,小声说:“欣然姐来了。”

    蒋欣然容光焕发,眉眼都带着桃花,阮之仔细端详了她几眼:“进展顺利?”

    她也没有隐瞒,笑眯眯地说:“很顺利。”

    “想公开吗?”阮之沉吟了片刻,“让我见过之后,如果靠谱,可以帮你们筹划。”

    “可以啊,等他这趟出差回来我们一起吃个饭。”蒋欣然托腮看着她,眼神晶晶亮的,“之姐,新年的工作计划,我有些新的想法。”

    “你要减少工作量?”阮之听完,皱了皱眉,“我不反对你投入到慈善公益的活动里去,但是今年好几个导演都上新戏,你不争,别人就起来了。”

    “这几年我有多拼,你比我清楚。”蒋欣然微微有些感叹,“你说我那套房子太老了,小区物业环境也一般,一直劝我换一套。可我出了事才换,倒也不全是念旧情。一年到头我在家也住不了十天,实在不愿意折腾了。”

    阮之是和她一起打拼过来的,她说的这些,自己当然是知道的。现在好不容易地位上来了,却要减产半隐退,总觉得可惜。

    再说自己这个经纪人,可不就是压榨着手下艺人们卖命的么?

    阮之想了想,打断她说:“行了,你这些年拼得厉害,难道我就闲着了?”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蒋欣然就不客气了,翻了个白眼说:“你再拼,好歹身边还有个傅长川。我一个人,你不觉得可怜?”

    “可怜你拿了满贯的影后?还是可怜你一个广告代言费就是我一年的薪水?”阮之敲了敲桌子,“好了,你这份计划我会好好考虑。有些工作能减我一定减,但是公司马上上市你也是知道的,你要是突然息影半隐退,让杜总怎么向股东们交代?”

    蒋欣然连忙换了副表情,嬉皮笑脸地去拉阮之的手:“所以说啊,杜总那边我和他谈的时候,你得帮衬点。咱俩一条战线站好了,就没什么问题了。”

    “你还真能开口啊。”阮之扶额,这嘴脸换的,真不愧是影后,“就认定我会帮你?”

    “之姐,咱们一起打拼赚钱那么久,我多做点慈善,咱也提升点格调。”蒋欣然继续煽风点火,“你就当给我放几个月假,我把基金的事情做完,一定好好演戏。”

    蒋欣然一走,阮之就叫了优优进来,顺手递了张名片给她:“查一查这人。”

    优优接过来看了眼,名片上简简单单的只有三个字:周至源。

    “是圈子里的吗?”优优问了句。

    “不是。”阮之沉吟了一下,“这人的信息,暂时别让人知道。”

    优优向来勤快又听话,中午的时候就已经把一张A4纸放到阮之面前,从学历背景到工作经历,一清二楚。父母是大学教授,国内名校本硕毕业,算直是金融圈的新贵,感情经历也不算复杂,有过两任女友,都因为女友出国而分手。优优附的照片上,周至源是站着的,个子和蒋欣然很很配,虽然算不上俊美逼人,但是气质很好,也十分自然。

    她也是好奇,赖在阮之身边问:“之姐,这到底是谁呀?你找的投资商吗?”

    阮之把那张纸收起来:“欣然姐的男朋友。”

    优优一副得到大八卦的样子,两眼都冒着星星:“周先生很低调很优质啊,欣然姐从哪里找到的?”她顿了顿,又问,“不过欣然姐知道你偷偷查她吗?”

    “你不说不就完了。我也是为她好啊。”阮之是有些发愁,“这段时间我顾不上她,你帮忙盯着点,她恋爱的消息捂着点,免得我们被动。”

    结果还不到下午,新闻就已经迅雷不及掩耳的出来了。阮之正在周五庆典的场地上巡看,接到相熟的记者电话,一下子傻了眼。

    其实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呢?

    照片其实早就被拍到了,只不过那家媒体和阮之关系不错,就压下来了,并允诺消息可以公布的时候,独家就给他们。这才过了几天,蒋欣然自个儿在采访里公布了消息,并表示在男友的影响下,接下去会分出一大部分精力做公益慈善活动。

    阮之看完手机推送的娱乐消息,气得手都在哆嗦,拨电话给蒋欣然,劈头就说:“你想逼死我吗!”

    蒋欣然心虚,隔了好几秒才细声细气地说:“我在录节目呢……”

    “我查过你的行程表了,这会儿都回家了!”阮之低吼,“今晚带上他,我一定要见一见。”

    “其实我也只是顺口就说出来了……”蒋欣然在电话那边弱弱地说,“之姐你别生气啦,反正迟早也是要公开的嘛!”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没有脱口而出要结婚啊!”阮之不怒反笑,“蒋欣然你等着,我一会儿来收拾你。”

    她挂了电话,又得找媒体主编赔礼道歉,说得口干舌燥的时候,优优十分体贴地递上一杯温度正好的果茶。阮之接过来喝了一口,有些疲倦地说:“我要黑加仑冰茶。”

    “不行呢。”优优摇头说,“傅先生关照过,不能给你买冰茶喝。还有,今晚要不要叫傅先生一起?”

    开口闭口都是傅先生,要是以前,阮之一定发火说“你领的是傅长川的工资吗”,不过现在,她也只能弱弱地说句:“……我就喝这一次,你看我急得都上火了。”

    优优就抱歉地说:“不行啊之姐,我要看着你,傅先生说年终会给我大红包。”

    ……还真敢吃里扒外啊。

    阮之顾不上说她,有源源不断的电话打进来,就连杜江南都很诧异地问了几句:“欣然谈恋爱了?”

    她也不晓得怎么回答,杜江南又问:“又要上什么新戏炒作吗?”

    “不是,这回是真的。”阮之也不敢多说,揽了些责任在自己身上,“其实已经被拍到了,早晚也要爆出来,所以我让她借着访谈说了。”

    其实这话连阮之自己都不信。好在杜江南压根没追究,倒是好奇地问:“那男人谁啊?有清晰点的照片吗?”

    ……为什么她的艺人和老板都不大正常?!阮之扶额,只好敷衍了几句。杜江南听到些八卦,也就心满意足地挂了。

    吃晚饭的路上,阮之随手刷了刷手机,蒋欣然的微博下边已经爆了,关于男主角的身份,各色营销号也在发布形形色色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浑水摸鱼,有些猜测离谱到可笑。阮之也没太在意,琢磨着让公司发一份正式通稿。

    这个时间容城又是堵车,原本十分钟的路开了半小时,到的时候蒋欣然和周至源已经等了很久。阮之第一次见周至源,难免上下打量了下,他没有丝毫的拘束不安,坦然回望她,亦绅士地接过她的大衣,自然而然的帮她挂好。

    戴眼镜,个儿挺高,清秀斯文,说话与神态十分温和,第一印象还不错。可她表面上却连笑意也欠奉,坐下之后,更是板着脸,这这那那地问了很多问题。

    蒋欣然有些坐立不安,几次使眼色,阮之却只当做没看见。周至源态度依旧,并没有不耐烦,笑着说:“总是听欣然说起你,还叫你之姐,想不到阮小姐这么年轻。”

    阮之怔了怔,这几年人人叫她“之姐”,有时候她是会忘记自己的年纪,说起来,自己是比蒋欣然还要小,至少……还没到三十呢。

    蒋欣然咳嗽一声,瞪他:“怎么,你觉得我老?”

    周至源好笑地看她一眼,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蒋欣然竟然就挪开了眼神,唇角的笑带着甜蜜,没有再追究下去。

    这还是阮之认识的那个脾气火爆的大明星吗?阮之目瞪口呆的时候,周至源站起来说:“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等他走出包厢,蒋欣然就迫不及待地问:“你觉得他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阮之依旧板着脸,“你倒是和我说说,今天采访的时候谁逼你说这事了?”

    蒋欣然是淡妆,穿着也是简便,一件修身的黑色连衣裙和平底鞋而已,精致的脸也稚气了不少。她眨着眼睛看阮之的时候,就显得分外可怜:“之姐,我说完就后悔了……再说,至源也说过我了。”

    “他说你什么了?”

    “他说我这样会让公司难做的。”蒋欣然垂头丧气,声音都低了八度。

    阮之喝了口茶水,沉吟说:“你不会是想要逼婚吧?”

    “放屁!”蒋欣然气得拍了下桌子,“你觉得我这样的大美女还能嫁不出去?”

    阮之只好举手投降:“好啦……开玩笑的。他还不错。”

    这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阮之问了些投资的问题,周至源给的建议十分专业周全。到了九点多,傅长川打电话过来,阮之才说:“差不多了,下次再聚吧。”

    “哟,傅长川现在盯你盯这么紧啊?”蒋欣然开她玩笑,“你们这么蜜里调油的,我真有点不习惯。”

    阮之略微喝了点葡萄酒,脸颊微红,听到周至源说:“傅先生也是久闻大名了,下次一起吃个饭吧。”

    “好,下次吧。”

    “阮小姐开车来了么?”周至源扶着车门问,“我们送你。”

    司机来接,刚好开到酒店门口,阮之便笑笑同他们告别:“不用了,我有车。”

    回家的时候,傅长川正在露台上研究躺椅。她走过去看到一地的工具:“你新买的?”

    露台上原本是一套可以喝茶看报的小桌椅,是傅长川让人从日本带来的,简洁、略带禅意的设计,手工打造,价格不菲。不过阮之觉得太硬,傅长川便让人买了个躺椅。他坐在地上,两条大长腿随意一搁,手里还拿着扳手:“你去洗澡吧,我来装就行了。”

    “你行不行啊?”阮之大咧咧地坐下来,和他闲聊,“我今天见到蒋欣然的男朋友了。”

    他侧头看她一眼,秀长的眉轻轻皱起来,伸手拉了她一把,往她坐的地方塞了块靠垫。

    “长得还不错,也很有教养。我全程黑脸,他也没生气。”

    “你给他脸色看了?”傅长川看她一眼,随口说,“那教养是不错。”

    “……什么意思?”

    “能像我一样忍着你,还不够有教养?”他专心致志地钉钉子,说完大概才觉得不妥,又抬头看了她一眼,补充说,“我是说你也是为了工作,他能理解的。”

    阮之就是这点好,前头吵得再天翻地覆,后头你给她解释一句,她也就消气了,正要站起来回房间,傅长川忽然轻呼了一声。

    声音很轻,而且克制,可阮之还是听到了,迅速弯下腰抓起他的手看了看,左手的拇指上被敲到,有一块小小的红肿,大概是有内出血。

    阮之一下子急了:“砸到了么?要不要叫孙医生来看看?”

    傅长川抽回了手,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事。”

    “怎么没事啊?”阮之劈手就去抢他手里的工具,“你没事干什么不好,要装家具?这些事你让别人做就好了啊。”

    傅长川的双眸冷静得可怕,语调亦是冰凉的:“阮之,我说了,没事。”

    她本想和他争辩:“内出血了——”可是话说到一半,注意到他的表情,那半句话就吞了下去。

    “我是男人,这些事我可以做。”他的声音略有些固执。

    “我不是这个意思。”阮之晚饭上喝的那些酒,令她此刻情绪有些放大,“我知道你会做,这些都难不倒你……可是你受伤了,我会很难过啊。”

    她顿了顿,低头去牵他的手,小心地抚了抚那个变得红紫的伤痕:“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介意那个病……”

    傅长川薄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可终究还是眸色沉沉,一言不发。

    “你介意那个病,可是我不介意啊。”阮之看他快要生气的样子,几乎要哭出来了,“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你长得好看,又会赚钱,就已经比很多人强了啊!”

    傅长川竟然无言以对,愤懑的情绪倒是消散了不少,只好伸出手,摸了摸她脑袋:“所以我在你心里就只有这两个优点?”

    “那你还要什么优点啊?”阮之抿了抿唇,往前跨了一步,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胸前,“以后不许因为这件事和我急了。你明知道……我是关心你。”

    被她靠着的那块胸口渐渐觉得温暖,他忍不住笑了:“好,我也试着,不介意。”

    夜风徐徐吹着,已经有春天的气息了,阮之不知道自己说的话能否令他稍稍放下心结,毕竟——这个病沉甸甸压在他心口三十个年头了,几乎毁了他的一切。可她抱着他的腰,充满信心地想,他们会有很长的未来,总有一天,她会令他真正的放下那块心病。

    傅长川处理自己这样的伤早就驾轻就熟,阮之洗完澡出来,两人躺在床上,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阮之原本还要回几份邮件,结果被傅长川眼明手快地关了平板电脑,压了她肩膀躺下去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想想也是,他管着这么大的公司,也能给自己放长假,自己那点事,大概在他眼里,还是不够瞧的。阮之累了一天,昏昏沉沉闭上眼睛,忽然听到傅长川说:“什么时候去办下复婚的手续?”

    他温热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让阮之倏然惊醒过来。

    是,她答应过傅长川去复婚。

    可是她始终觉得,他们之间的问题,并没有彻底地解决。

    “等到公司上市之后吧。”阮之纠结了一会儿,双手悄无声息地在身侧握拳。

    她不确定他能不能猜出自己在想些什么,忐忑等了很久,听到他说:“办个手续不用多长时间。”

    “可是……我马上要大赚一笔,我不想把它算进婚内财产。”阮之一着急,突然想到这个理由。说完自己也觉得挺丢脸,毕竟头次结婚的时候,自己穷光蛋一个,傅长川也没提出要签什么婚前协议啊。

    黑暗中傅长川大约是怔了怔,闷闷笑了笑:“这倒是个好理由。”

    阮之脸颊微烫,硬着头皮说:“你可能觉得没什么,可是对我来说,那笔钱也不少啊。”

    他却没有再逼她,只探身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那就等你忙过这段时间再说。”

    阮之很快就睡着了,傅长川却睁着眼睛。

    黑夜里感官变得非常敏锐,他甚至能听清阮之平缓的呼吸声。阮之大概是不知道的,他睡在她身边,却常常失眠。

    外表如何的淡定强势,始终,骨子里,他对自己拥有的东西并不确信。

    有些伤痕,自幼开始养育,并不是那样容易痊愈的。

    不知过了多久,阮之忽然间动了动。她的手原本是无意识地搭在他的手臂上的,现在她先是用力地抓了抓,接着发出了低低的抽泣声。

    他立刻意识到她是做噩梦了,伸手过去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过了一会儿,抽泣声渐渐止住了,她睁开眼睛,很努力地看清抱着自己的那个人,身子却微微一僵。

    傅长川伸手开了台灯,调到最柔和的光线,才看见她的眼泪已经漫了一脸。他伸手把他的眼泪擦干净,犹豫了片刻:“肚子痛么?”

    她在他臂弯中,微微仰头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便低声安慰她:“没事了,只是一个梦。”

    “可是是我不好……”她的睫毛还在轻微地颤抖,“我常常梦到他……”

    傅长川知道那件事伤她很深,甚至是他们离婚的引子,可是他从来不敢去想,这一年多的时间,或许每个晚上,她都是这样醒过来的。

    “是那个孩子和我们没有缘分,这不是你的错……”他将她更深地摁进自己怀里,“如果非要说是谁做错了,那是我的错,你不用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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