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 扉间也没透露出一丝关于门后宇智波的消息。

　　柱间费尽心思，拳打，脚踢, 幻术, 都用上了，换来的只有弟弟倔强的冷脸。

　　但他不死心的继续追了上去, 运起最后一项能力——口遁！

　　“哎, 扉间啊, 虽然你这幅冷冰冰的样子在千手里是独一份儿，可是宇智波的女孩儿大约已经见多了吧。想想斑和泉奈，不稀罕诶。

　　你得端正点态度, 脾气放好点，不然怎么能显得你和别人不一样呢？

　　我们是千手, 当然要发挥千手专有的优势啊！”

　　“千手的优势是什么？”扉间冷不丁的问道。

　　他回忆起纱季曾用狗熊一词概括千手忍者，明确表示自己不喜欢那一款。

　　柱间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 答：“胆大心细脸皮厚。”（注1）

　　扉间面露嫌弃。刚才他居然认真思考大哥说的千手优势到底是什么。

　　真是浪费脑力！

　　柱间眼珠子乱转，突然指向扉间身后。“看！人出来了！”

　　扉间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大哥，没好气的反驳：“房间都换了，不可能出来。她不想见我。”

　　“那就是你还想见人家咯~”柱间立马机灵的补上潜台词。

　　吱呀一声门开了，两兄弟相继走了进去。

　　扉间从一根被压弯的树枝上取下眼熟的药瓶。早上送出去，下午又回来了。瓶口多了一截磨损严重的布绳，是不起眼的灰色。他抬手闻了下，风吹日晒一整天，什么气味都没留下。

　　柱间摸了摸下巴，问：“既然你没打算在我面前隐瞒, 是不是已经有计划了。”

　　虽然是问题, 但他问得很肯定。依自己对弟弟的了解, 扉间做什么都藏着十万个心眼儿。尤其那姑娘还是敌对家族的，他一定想了很久才做下决定。不然肯定藏着谁都不告诉。

　　穿过庭院去到厨房，两兄弟开始给自己搞点能吃的。跑了一天，饭也没吃，水也没喝。

　　锅里还剩点米饭，扉间拿苦无切了几个蘑菇进去，加勺水，削点土豆一块儿闷。把手上的水拍干净，嘱咐道：“暂时别在父亲面前提起。”

　　啧。看来计划还不完善。这可不像他啊，居然把握不大的样子。

　　“你打算怎么做？总不会直接把人拐回去吧。”

　　一时之间，厨房里只有蒸汽上锅的嗤嗤声。

　　柱间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得僵硬。

　　“难道你真的打算把人绑回去？对了。一开始我们还打算和羽衣合作埋伏他们。你打算趁乱打散宇智波，然后把人带走？等宇智波们回来找的时候，把黑锅推到羽衣头上，就能永远藏起这个秘密？”

　　扉间皱眉，一拳打在他肩膀上。“你的发散式思维用在正途上行不行？”

　　呼——柱间大喘气，。幸好不是，不然他没法对斑斑交代啊。

　　“你别管了。先考虑一下中监务今天提出的要求怎么完成。”

　　“哦哦哦。听他的意思，是想找个能无伤逼供的忍者？宇智波就行啊。他们有写轮眼，很方便。何况斑就在城里，直接找他不就行了。”

　　扉间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大哥一眼。

　　“你能考虑到的，中监务就想不到吗？他们和宇智波关系亲近，如果能办早就办了。这条命令明显来自更高一级的城主，正是我们的机会。”

　　柱间大喇喇的往柴火垛上一坐，双手搭在膝盖上。

　　“族里刑讯情报不都交给你管了吗？看是喊几个人过来，还是你亲自上，都没问题。”

　　“不行。”

　　扉间断然否决了大哥的提议。

　　“无伤这一点很重要。贵族也不是对忍者毫无了解，也许他们在其他人那里听说过类似的秘术，比如山中一族。而且，这一点说明清水守掌握的力量里不包括探查他人思想。后续，我们可以依据这一点在城中设立暗桩……”

　　“打住！”柱间比了个暂停的手势，面露不悦。“人家真心实意的请我们来，不鄙弃忍者的身份，甚至还打算重用我们。你就是这么回报的？”

　　“必要的防备不可少。何况城中不止千手，还有宇智波，羽衣，其他忍族。如果你还抱着这么天真的想法，千手将被其他族群挤到无法生存。”

　　扉间靠在灶台上，回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满脸苦恼的兄长。

　　“大哥，你马上要接过族长的位置了，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任性。你是你个人，但也是千手。千手是千手，但不是你。”

　　被弟弟的囫囵话绕晕，柱间两眼一闭，往后一倒，半晌才出声。

　　“按你说的办吧。但不要在明面上让清水守难堪。征召令对忍者的意义太重要了。火之国的贵族里，只有他对忍者的抱有善意。能帮就帮，绝对不要主动害人。”

　　“当然不会。”

　　他不瞎闹了，扉间隐隐松了口气。

　　如果大哥不配合，自己说再多也无用。虽然在一些小事上显得很不靠谱，但是大事从不含糊。这也是为什么他心甘情愿的辅佐兄长的原因之一。

　　户籍肯定是要的，但没那么容易。贵族也不是傻子，白送福利给忍者。只得好处不用付出的好事还是在梦里想象吧。

　　“可是扉间啊，如果你这么做，势不可免的要与宇智波起冲突。你考虑过那个女孩儿的心情吗？她会恨你的。”

　　掀开锅盖的手顿了下，扉间面不改色的回答道：“不会。”

　　“这么有自信？”

　　不是自信，而是他发现了纱季隐藏起来的另一面。她……好像在努力把宇智波推向清水城一方？

　　有点奇怪，又很合理。

　　千手一族里同样有反对无休止征战的声音，主要就是女性成员。只不过她们的声音被局限在族地，而纱季不知怎么的越跑越远了。

　　宇智波都是干什么吃的？亏他们长着一双忍界最强的眼睛，连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都看不住。

　　压力越大，想得越多，行动力爆表，现在居然还和清水城搭上了关系。就是不知道她身上是否带着宇智波的任务，还是以个人的名义为清水城做事。

　　根据他的观察，此事更像纱季独自一人在行动。

　　第一，她每次行动都避开了族人；第二，如果宇智波泉奈知道，肯定不会允许。

　　有了猜测，余下的就是验证了。

　　下次一定要逮到她，好好问个清楚。

　　看着弟弟陷入思绪不可自拔，柱间支着脸，歪着头打量他。

　　不知想到了什么，往日冷冰冰的模样居然也有点融化的趋势。

　　他捂住嘴，藏起勾起嘴角的小动作，两眼亮晶晶的。

　　哎。说是不能告诉父亲，但是没说不能瞒着小伙伴啊。找个机会和斑见一面，打听点消息。这样不算违约，也帮助了弟弟，还能推进两族之间的和平进程，何乐而不为呢？

　　他可真是个好哥哥啊！

　　纱季一天都待在家里，眼巴巴的等着堀川国广传信。

　　赶在傍晚之前，少年模样的付丧神隐去了身形，从后门闪了进来，探查清屋内情况后，顺着楼梯上去，轻轻敲响了推门。

　　推门被迅速拉开，纱季做贼一样把人扯进来，急迫的伸出手。

　　堀川国广耐心的微笑着，将做好分类的待处理文件一一拜访在榻榻米上。

　　他环顾一周，这间屋子没有窗户，安全性不错，却不方便主人收发文件。而且桌子也没有，只有一个五屉柜，实在是太简陋了。

　　纱季随意摆了摆手。“只有清水，抱歉了。”

　　“是我的失误。下次给您带些茶叶来。”

　　“不用。我不爱喝茶。”

　　堀川眼角余光瞥到柜子上包大福剩下的糯米纸，换了个提议。“那换点心吧。”

　　纱季不置可否，迅速翻完一期一振今日的工作简报。

　　很好，首先三日月宗近没有闹幺蛾子；其次，她的信没有引起付丧神明显的反对，部分提议已经按照她的吩咐向下推行了；最后，新法规的制定要提上日程了。

　　但是忍者方面目前不是很配合，态度很模糊。

　　纱季放下卷轴，冷笑。

　　堀川国广非常配合的询问道：“遇到麻烦了吗？”

　　“没什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些人既想要好处，又不愿承担风险。天下哪有送肉到嘴的好事，真是想得美。”

　　“需要在下去查清是谁吗？”

　　“不用。”纱季合上卷轴，闭眼思考了一会儿，吩咐道：“既然对法规制定都不积极，那别怪我不客气了。先提审地牢里的主犯，不必拘泥于彻底无伤。只要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一切手段皆可使用。”

　　“本来打算给小忍族立功的机会，不提山中一族什么态度，与之交好的奈良和猿飞也避而不谈此事，那就让宇智波来。拉上千手，全程保持两个忍族都在场。哼哼。敌对忍族互相监督，日后他们就是想泼脏水，也不能只泼到宇智波的身上。”

　　“拷问清楚后，让主犯亲手画押。拿着画押的东西抄了他们全家，资产充公，其余人流放。”

　　“那主犯呢？”

　　纱季冷漠的丢下纸笔，回信也不想写了。

　　堀川主动接过笔墨。

　　“推到最大的广场，斩了。”

　　毫不留情的举措没有吓到这位气质乖巧的付丧神，他一直保持着微笑的状态，将主人刚刚说的话全部记录了下来。

　　写完后，他略带苛刻的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字迹，询问道：“你需要刻一方印了，独属于你自己的印章。”

　　纱季好笑的推辞了。“我又不是城主，清水守是三日月宗近，盖他的印。”

　　“那怎么能行？印章是独属于一人的标记。三日月殿只是代理，您是在对我们发布号令呢。”

　　“行吧，行吧。”

　　纱季被认真的胁差逼得没办法，伸出食指，用灵力在信纸一角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印记跟随了宇智波一贯的三巴纹审美，形似一朵三瓣的绣球单花。

　　血一样红的底色上，花朵也被衬得凛然。

　　作者有话说：

　　注1：这话好像是□□的原话，特定时候专用。哈哈哈哈哈。

　　想不出骚话。

　　要不你们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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