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荻看了眼桌上的日历本。
明天是周五,下午只有两节课。
钟毓家离学校也不算远,都在城郊。
她可以找借口说去徐和美家玩,顺路过去看一看。
***
周五傍晚,林一荻背着一个大书包,从通往东郊的公交车上跳了下来。
高三不比前两年,课程紧,时间还赶,周末的作业和高二一周的作业量差不多。
再加上各种作业配套的课本,因而林一荻从公交上跳下来的时候,被沉重的书包扯得摇摇晃晃,重心有些不稳。
东郊很偏僻,除了一个人工湖,也没什么游玩的景点和值得打卡的饭店。
林一荻认真回想了下,她已经好久没有来了——
去年和钟毓冷战之前,她还时不时过来抄个作业;
(单方面)闹掰后,她就没了来东郊的理由。
东郊一向是祝陵市的富人区。
时隔一年再度造访,这里的变化很大。
去年林一荻过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专门的公交线路,只有一个小小的经停站台。
而今年再来,公交站已经扩建了,还多了一条通往市区的专线,半小时一趟车。
林一荻啧啧感慨,难道是受到经济危机的影响,富人生活水平直线下降?
大家竟然都不开法拉利超跑出门了。
真是的——
早就说了坐公交节能环保,符合现在郭嘉减排的号召。
没什么见识的小市民林某人如是感叹道。
现在八月下旬,路边的树木高大茂盛,绿叶随风摆动,发出了“莎莎”的声音。
林一荻背着沉重的书包,越走越重。
走到最后,她怀疑自己背的不是书,而是铅块。
钟毓家并不在小区里,而是一栋单独的建筑。
一扇朱红的大门,搭配白墙黑瓦,映衬在两旁高大的树影中,充满了古韵古香。
林一荻轻轻敲了敲门,发现没有使多大力,门就自动推开了。
林一荻:???
她的力气这么大吗?
小院里传来狗叫声——
林一荻知道这条狗,钟毓暑假还给她拍了照片,是一只黑灰色的中型雪纳瑞,性子非常野。
名字还是她取得,本来想根据雪纳瑞粗壮的前胸,叫“金刚”,结果被钟毓否掉了。
他说小狗是母的,“金刚”太不符合一个小姑娘的气质。
林一荻槽多无口。
金刚多霸气啊,一听就很厉害的样子。
“哐哐”捶胸!多么霸气侧漏!
管它公的母的!
不过狗是钟毓的。
林一荻也就只有个取名权,并没有决定权。
她又想了个名字,“狒狒”。
钟毓勉勉强强同意了这个名字。
林一荻小心翼翼探头进去。
狒狒被绳子拴在角落,见到她的身影狂叫一通,爪子划拉着土地,想要冲过来。
呔!
好凶的狗子!
林一荻打量了下拴着狗的绳子,发现还挺粗的。
她小心喊了一声:“吴阿姨?——”
“汪汪汪!”
“钟毓?——”
“汪汪汪!”
回答她的,只有龇牙咧嘴的狒狒。
“臭狗,别叫了!”林一荻关上院门,路过狗屋的时候,训斥狒狒。
她可是云吸了一阵狗子。
名字还是她取得呢!
可惜狒狒听不懂林一荻的话,只当她是在挑衅自己。
叫的更欢实了,不仅如此,还拽着链子跳来跳去。
林一荻一个头赛两个大。
早知道不挑衅这只臭狗了,本来还不叫的,被她逗的叫个不停。
她忍不住加快了步伐,往房门走去。
她敲了敲房门,结果又和刚才的大门一样——
不用多大力气,门就从里面开了。
现在天色已晚,林一荻又是直接从学校赶来,没来得及吃晚饭。
听见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林一荻瞬间觉得身上的汗毛炸了起来——
被吓得。
她搓了搓鸡皮疙瘩,看见里面一片漆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电视剧上无数镜头在她脑海中轮番上演——
家中无人,小偷入室偷盗,将钱财洗劫一空后,蛰伏在暗处,等主人归来;
或者小偷已然得手,敲晕了独自在家的钟毓。#*#.C . O .M#言情.中文.网
嘶——
林一荻想起昨天晚上钟毓反常的举动。
头皮更是要炸了。
难道那个时候。
钟毓已经被【哔】,收到林一荻消息的,已经换了个人?
虽然无厘头了些,但是可以解释得通啊!!!
林一荻紧张地扫视四周,想找一个趁手的东西再进门——
可庭院被吴阿姨收拾的极为干净,别说木棍,连一小截树枝都看不到。
唯一可用的。
就是蹲在角落里狂吠不止的臭狗狒狒。
林一荻沉默了一下。
觉得抱着狗进去。
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进去。
她把手机调到通话界面,提前拨好了“110”,勇敢地推开了门——
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大不了放出臭狗狒狒。
狒狒的个头站起来到她肩膀,本来就是看家护院的大型犬,撕咬个小偷什么的不在话下。
林一荻给自己做了无数心理建设。
走进去,却被里面的味道熏得干呕了起来——
妈蛋。
这是何等的味道!
酸味中掺杂着一丝臭。
臭中又带着某种食物变质的味道。
她没有吃晚饭,都觉得一阵反胃。
客厅一片漆黑,林一荻还来不及开口说什么,就被扑面来的味道熏了个满怀。
林一荻控制不住,发出了一声干呕:
“呕——”
这究竟是,什么发臭了?
想到一种可能,她心下一凉。
难道是钟毓???
作者有话要说: 哎,秃头,咋着写都写不完。
哈哈哈哈这周末正文完结吧。
大家看文快乐!
辣鸡晋江,看不见评论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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