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共乘一车?”
江怡镇定答道:“那是因为珏哥爱重我,来此处办善堂本就是为了替我积福,珏哥也是知情的。”
她与容舟对视一眼,看出他眼中的不赞同之色,但她没有想到别的办法,只希望朱鸩能放松警惕,他还流着血,等到他状态不佳,众人或许就有一线生机。
朱鸩狂放地笑了两声,放开容舟,道:“好!小美人,你要自投罗网,我就成全你。”
他笑声停后,目光变得阴狠许多,江怡从中看出了恨意,心头一凛。
朱鸩紧握匕首,指向江怡道:“你可知沈珏那厮做了什么?他斩了我兄弟,还将我逼得无路可躲,今日我就让他尝尝,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江怡见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目露淫邪,她藏在袖子中的右手微微发抖,但目光还算镇定。
“朱鸩,你不想出城了吗?”
朱鸩嗤笑道:“你当我不知道沈珏是什么人,他会为了女人放我出城?”
“我今日就先从你开始,当着他们的面,将你扒干净,捅烂了,再用绳子把你困在马后面,送你游街,让全长安的人都看看,沈珏的女人长得有多好看。”说完,他又是一阵疯狂大笑。
江怡见他目露杀气,状若癫狂,心中反而冷静了下来,她手脚发软但并不是不能行动,只要给她一个机会……
而就在此时,朱鸩的身形一顿,面色狰狞起来,他转过身,江怡清楚看见,他背后插着一根飞针。
是容舟,他掀起袖子,手腕间赫然有一只古朴的手镯,飞针就是从手镯中射出来的。
朱鸩气急,回身朝他走去,容舟动作不停,又射中了他两针,一针扎在颈侧。
这玩意扎在人身上就像是挠痒痒一样,朱鸩本没当回事,眼前却突然一黑,视线模糊不清起来。
这细针上居然有药。
朱鸩越发恼怒,晃了晃脑袋,吼道:“你们都得死!”他找准了容舟的方向,手持匕首,直步向前,威胁道:“解药给我!留你个全尸。”
匕首寒光闪烁,容舟泰然站立,只不断朝朱鸩身上射出飞针,朱鸩已经中了药,索性不躲,伸手抓向容舟,表情可怖。
他身后的江怡突然大喊一声:“珏哥!”
朱鸩心神一乱,转头看向门口,后颈骤然一痛,鲜血四溢,他狂吼一声,捂住脖子,目眦欲裂。“贱人!我杀了你!”
江怡一直将软剑藏在腰上,此时她抓住机会,在朱鸩后颈割开了一道伤痕,她持着软剑的手有些颤抖,但还是勇敢地将剑尖指向朱鸩,与他对峙。
朱鸩目光沉冷,虽有些视物不清,但依然找准了江怡的方位,几步上前,挥出匕首,朝她面门刺去。
“江姑娘!”秦风四肢麻痹,趴在地上,心中生出些绝望来。
江怡手脚忙乱地躲避,她学剑之日尚浅,方才刺中已经是极不容易,朱鸩脖子上淌出许多血,显然是被激怒,忍着太阳穴抽搐疼痛,也要抓住她,眼见江怡避无可避,朱鸩面带狞笑,挥起匕首朝她胸口刺去。
一道紫色身影将朱鸩撞开,抱着江怡朝旁边滚去,躲过这一刀。
容舟将江怡护在怀中,警惕地看向朱鸩,朱鸩流了那么多血,竟还有一战之力,面似修罗,眼神左右瞟动,终于找准了两人方位。
这时,躺在地上的秦风大叫一声:“主子!”
朱鸩听见了,不屑一顾,狠声道:“还想骗老子,做梦。”他中了毒,眼中模模糊糊,双眸通红,杀气四溢,看上去可怕极了。
朱鸩蓄起力量,几个健步,朝江怡与容舟的方向窜去,短匕上闪着寒光,危险至极。
“尔敢!”身后传来真真切切的一声怒吼。
还不等朱鸩挥出匕首,他的身子就被人狠狠地踹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数圈,后背磕在石头上。
朱鸩不敢置信地回头,一名身穿黑甲军服的男子赫然挡在了江怡身前,目光冷厉,恍如杀神,看他的样子,仿佛在看一件死物。
是沈珏,他真的来了!
朱鸩在他的目光下一阵胆寒,心道吾命休矣,他本就是强弩之末,当即喷出口血,眼中一黑,倒地不起。
“主子!”终于逃过一劫,秦风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沈承逸转过身,看向半靠在容舟怀里的江怡,眼中终于现出了怒色,若不是他来得及时,她恐怕就要成为一具尸体。
门口,跟在沈承逸后面的金吾卫们也赶到了,一窝蜂涌进来,看见这场面,很自觉开始救人。
有士兵检查了朱鸩的伤势,当即过来汇报,“将军,朱鸩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沈承逸依旧站在江怡面前,闻言,目光一利,抽出佩剑,用力一掷。
“他已经死了。”那剑正中朱鸩心脏。
金吾卫们纷纷停下动作看过来,全场鸦雀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节快乐!谢谢看文
预告:下章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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