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公道：“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毒蛇盘踞在东厕内的房梁之上，被仆役惊动，自上而下地攻击。”

　李元芳道：“有道理。”

　狄公笑着摇摇头：“没道理。”

　李元芳一愣：“却是为何？”

　狄公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名仆役的尸体应该是倒在东厕内，或受伤后冲出东厕，倒在门前死去，他的头应该冲哪个方向？”

　李元芳道：“东厕之外。”

　狄公点点头：“正是。而且，既使是虎豹、犬类这种大型猛兽，未受训练的情况下也不会咬人咽喉，就更不要说蛇了！”

　李元芳道；“大人的意思是……”

　狄公道：“幽州地处北地，毒蛇本就很少，即使有也是隐遁深山之中，怎么会跑到都督府来！”

　他转身问身旁的一名老仆道：“以前发生过这种事吗？”

　老仆摇摇头：“回大人的话，从来没有过，我这一辈子，还没见过毒蛇长什么样呢！”

　狄公道：“这就是了。”

　李元芳挠了挠头：“难道说，是仆役的仇人故意放蛇咬他……”说到这儿，他自己也觉得不对：“不像啊！”

　狄公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也许这不过是个意外。这样吧，你命卫士立刻行动，在都督府内查找蛇穴。就从东厕查起。”

　李元芳道：“是。”

　已是下午时分，长安城内熙来攘往，热闹非凡。一骑马飞弛而来，马上的乘客正是狄春。不一会儿，狄春已经置身中书省判事堂前。

　张柬之坐在书案后翻阅着卷宗，脚步声响，一名掌固走了进来通报：“阁老，幽州狄仁杰大人派人送来六百里加急文书，说是要亲手交与阁老。”

　张柬之点了点头：“人呢？”掌固回道现在判事堂外。张柬之命快把狄春请进来。

　眨眼间，狄春快步走了进来，双膝跪倒：“小人狄春，叩见阁老。”

　张柬之道：“起来说话。”

　狄春站起来，从身后解下招文袋，掏出封套递了过去；“这是狄大人给阁老的书信。”

　张柬之接过来，拿出信纸，迅速地看了一遍，抬起头道：“我知道了。来人！”

　掌固进来。张柬之吩咐道：“拿中书省牒子到吏部，调取幽州刺史方谦的库档。”

　……

　湖州，天然居。

　李颖说道：“见过殿下。”

　“别，在这你是主，我才是下属。”

　“殿下，你太客气了。”

　“不，慎独兄，我性格不适合带领他们，你、杀伐果断，能力出众。只有你这样的上位者才能最快的拿回属于我们的李唐天下。”

　李颖看着李规说道：“放心，少则三年，多则五年，我一定会的。”

　“有什么需要我办的？你直说。”

　“我需要你在朝堂上的势力。”

　“我所认识的只有内史姚崇等人。”

　“我需要中下级官员，最好可以让他们迁往洛阳，几年前洛河出现八卦碑，这让武则天有了迁都洛阳的心，所以我们需要在洛阳安插我们的人手。”

　“这个你放心，我师宋璟可以帮助我们。”

　“这样最好，李规殿下，近来太子的下属一直在湖州城找你，殿下需要深居简出，送信联络等任务就交给下面的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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