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慕的神色一慌，别开脸，说道：“只是正常的人工呼吸。”

　姜然笑弯了眼睛：“所以，你是真的亲我咯？”

　“姜然……”楚西慕无奈又羞恼，扶着姜然缓缓地坐起身，“魂都快被你吓没了，你还关心这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然靠在楚西慕的怀里，乖巧地摇摇头：“没有啦，就是有点儿被吓到了。”

　楚西慕的心脏一疼，抬手摸摸姜然的脑袋：“我也快被你吓死了。”

　“腿抽筋开始下沉的时候，我看见你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姜然抓着楚西慕的手，像是在寻求一种安全感，“那个时候，我好害怕，我怕自己沉了底，你再抬头，只能看见水面平静，却找不到我。”

　“是，差点儿就看不见你了。”楚西慕一阵后怕，被姜然抓在手心里的手仍然颤抖着，反倒是姜然这个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人比他还淡定。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我在想，真的好遗憾，你都还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姜然又道，“但是我也不知道还能怎么表达自己的爱意了。”

　楚西慕沉默地抱着姜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抬手揉了揉姜然的脑袋低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究竟是你不对，还是我不对。”

　“嗯？你说什么？”姜然没听清，茫然地看着楚西慕。

　“没什么，走吧。”楚西慕把姜然从地上扶起来，“以后换个训练方法。”

　姜然微微红了脸，抓着楚西慕的袖子，小声道：“那……可以换最安全的那个吗？”

　“什么？”楚西慕疑惑地问道。

　“就是……那个呀。”姜然红着脸，害羞地说道，“人工呼吸……”

　楚西慕：“……”

　“你刚才明明都已经亲过了……不恶心的吧……”姜然低着头心虚地说道，“而且……我刚才昏迷着，什么都没感觉到，太亏了。”

　“……”楚西慕差点儿气笑了，都呛水昏迷了，还想着这个事儿。

　“走吧。”楚西慕深吸一口气，扶着姜然走向更衣室。

　姜然悄悄抬头，对上楚西慕凉凉的眼神，又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他从楚西慕的眼神看出了“你死了这条心吧”这几个字。

　唉，追人的路途还远着呢。

　游泳训练法不能用，楚西慕又换回了慢跑增加肺活量的方法，每天早上傍晚都要拉着姜然出门跑步。

　两人每天不是一起跑步，就是一起去图书馆复习英语，姜然自己没课的时候还会去陪楚西慕上课，倒是和楚西慕的同学都混了个脸熟。

　几天后，姜然的肺活量达标，转而进行跳远练习。

　姜然常年练习跳舞，弹跳力极好，他的跳高成绩就很不错，但是跳远成绩却很差劲。

　楚西慕对此事十分不解：“跳远和跳高的区别并不是很大，把向上的力改为向前就可以了。”

　姜然看着跳远场地里的沙子直摇头：“不行，我不行的。”

　“为什么？”楚西慕十分纳闷，“你弹跳力不是挺好？”

　“可是我有恐跳远症。”姜然认真说道。

　楚西慕：“……恐跳远症？”

　姜然尴尬地解释道：“就是……我小学第一次跳远，整个人面朝下从沙子里滑了出去，血流不止，然后就留下了阴影。”

　楚西慕一想到那个画面就感觉换谁都能留下阴影。

　“那你平常跳远多远？”楚西慕问道。

　“两米吧。”姜然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个成绩对于男生来说就是原地一蹦，不及格……

　楚西慕：“……”

　“那你首先得克服这个恐惧感。”楚西慕拧眉说道，“不在沙子地上跳行吗？”

　姜然摇摇头：“水泥地、橡胶跑道都不行。”

　“那你跳舞的时候，跳那么高，怎么不觉得害怕呢？”楚西慕疑惑道。

　“因为心里知道我不会受伤的。”姜然理直气壮道。

　楚西慕点点头：“那你在软垫上敢跳？”

　“当然！”姜然拍拍小胸脯，“我跳高成绩就很好，因为它是落在软垫上的。”

　可惜体侧不包括跳高。

　楚西慕捏着眉心思考许久后，拉着姜然去了体育馆，体育馆是打了蜡的木质地板，跳远起跳的高度低，不用担心摔伤骨头，但是地面又太滑，可能更容易摔倒。

　“我站在你面前，你尽管往我怀里跳，相信我能接住你吗？”楚西慕看着姜然问道。

　姜然的心脏怦怦一跳，往楚西慕的怀里跳？

　“嗯！”姜然明亮的眼睛看着楚西慕认真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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