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就是给个灵性稳定装置吗？

　其实我本身就是他们培养的，这你倒是招揽错人了。”苏夜耸耸肩，看向被安置在病床上的李宇程：“就现在而言，虽然我还没有回去述职，但是等级也比他高。”

　“啊哈哈，”陈医生尴尬的摸了摸头，紧接着又说道：“咳咳，其实我是隶属于两个组织的，这里，你看。”

　他从虚化后的身体里面扯出了一卷古旧的羊皮纸。

　羊皮纸上班驳不堪，上面刻着几数行的鬼画符一样的东西。

　“这是？”苏夜适时的发出了疑问。

　“这是东夏法律执行部门的契约。”陈医生解释道，“现在这里是东夏的地界，晓夜和晦明这两个组织早就不像几千年前那样强大了，现在的世界上，要想获得滋润，早晚都得找个国家部门的铁饭碗不是？”

　苏夜狐疑的看着陈医生，想要在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东西，但是他注定失望了，陈医生的脸上除了热情洋溢的真诚之外别无他物。

　“我在东夏法律执行部门可有人，你别忽悠我。”苏夜想了想，伸手抓走了那张羊皮纸，揣在了兜里。

　陈医生还想说什么，但这时苏夜摆了摆手。

　神色凝重，仿佛在倾听什么。

　“我想，我可能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苏夜的主人格对他说道。

　..

　时间回到几分钟之前，苏夜的意识刚刚清醒的时候。

　当他遵循陈医生的提示，开始内视自身之时，除了那奇怪的金字塔之外，在其下方，他还看到了四个人影。

　是的，正是之前与他相互搏斗，互相较量的四个人格意识体。

　但是这四个人格意识体中，融合了传说印痕的那三个，因为抵抗不住传说印痕和灵魂特质之间的吸引力，故而就此粉碎。

　传说印痕是一种很奇妙的力量，它可以令控灵者以一种比较轻松的方式，将自己的力量发挥出去。

　但当控灵者的意识粉碎之后，传说印痕便会控制这一部分没有自主意识的灵性，去完成自己未完成的事情。

　比如天堂屠夫不希望有阶级压迫，它的传说印痕便会控制着这部分灵性去对富人进行自杀式袭击。

　这种由传说印痕所主导的袭击，在当今世界并不少见，事实上，这也是各大组织极力避免的，也是各大组织清扫野生怨种的原因——谁希望一大早上起来，就有一个疯子对着你发动自杀式袭击，而且，这个疯子还有着超越常人的力量？

　但当控灵者有自主意识的时候，传说印痕便不会发生这样的异变，哪怕昏厥，失忆，亦或是其他原因导致自主意识暂时消失，传说印痕也不会对其造成什么影响。

　能造成这样的影响，一般只有宿主的死亡。

　通常而言，这种异变被超凡圈子内称为“死亡异变”。

　“咳，你好啊。”苏夜的主人格见苏夜发现了自己，于是说道。

　“明明刚刚才道别，结果这么快就又见到了。”苏夜也很惊讶。

　“是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过看样子，我现在应该不算你的人格了。”主人格说道。

　“确实，当初你是被我彻底灭杀，随后在破种的过程中重新凝聚的意识体，你现在充其量算是生活在我身体内的外来客。

　因为，你有着另外的活着的特征。”苏夜回道。

　主人格思索一下，“是这样。”

　“所以，你有什么用吗？你知道的，我可是一个实用主义者。

　不管你们因为什么存在到了现在，如果没有用的话，你迟早会死。”苏夜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一点感情，就像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听到这话，主人格却笑了起来，松了一口气，“放心，我们最大的用处就是——帮你伪装成怨种！”

　“仔细说说。”

　“你现在是不是感觉不到任何传说印痕的吸引？”主人格问道。

　“是的。”

　正常而言，传说印痕应该在控灵者破种的那一刻便被吸附而来，但苏夜这一次不同，没有一个传说印痕过来。

　“因为这三个传说印痕都没有回归天地，相互之间的排斥自然赶走了所吸附来的其他传说印痕。”主人格解释道。

　苏夜恍然，传说印痕是由于灵魂的特质从而被吸附过来的，而通常这样的特质往往是单一且稀少的，现在多了三个已经被融合的灵魂特质，自己的特质便被遮掩住了。

　“因此，你可以控制他们三个作为你怨种的能力，而当它们在你体内时，我可以帮你控制它们，不让它们发生死亡异变。”

　“死亡异变还能控制吗？”

　“很简单，只要将我的自主意识注入到它们体内，便可以达到欺骗传说印痕的目的。

　这样，在破种这一二阶段控灵者的层次，你就相当于拥有了三个能力。”

　“……”苏夜思索了一下，“那么，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的左眼。”主人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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