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澄打开微信翻到卢成军的号，里面还新鲜的聊天记录字字句句都像是讽刺似的，他不理解卢成军的行为，想问卢成军为什么，骗粉这事爆出来后，卢成军显然也冲浪到了，发酵至今甚至连一句道歉都没，而被他调了消息勿扰的同学群早就炸了。

　他也从刷得飞起的群聊记录里得知，卢成军已被热心的同学们质问到退群，还有同学拿着徐楚澄当初低调为卢父捐款的截图，向其他同学给卢成军卖的保险推销的记录，以及给相熟的长辈送卢成军卖的保健品的照片，指责卢成军的良心是被狗啃了。

　徐楚澄觉得挺可笑的，要是骗粉这件事没有因为大型网黑闹大，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默默帮助的老同学，不但盗他的号，还骗他的粉，为了几千块就疏远自己，“真是离谱。”

　“可不是吗？但凡这厮有点儿脑子，换个方式薅你，都不至于混得这么惨！”徐梦萌眼尖地扫到徐楚澄的同学群聊，撇嘴冷嘲道，她之所以那么清楚卢成军卖保险保健品和房子的轨迹，全是因为当初徐楚澄没少在亲朋好友跟前推销过。

　“算了，他在同学圈子里肯定混不下去了，就这样吧。”徐楚澄已经不想再计较这事了，也没问卢成军为什么，而是默然拉黑作罢，在群聊里一一回复安慰他或者给他私聊的同学和朋友，就循着婶婶的喊声，一身轻松地下楼吃饭。

　饭后，鞠风在花园抽烟，徐楚澄瞧着问他拿了一根。

　鞠风挑眉，颇感新鲜地睨着徐楚澄熟练地抽着烟。

　徐楚澄笑了笑，“一直会，只是没什么瘾，几乎不抽。”从前家穷，可再穷，叔叔婶婶都没有亏待过他，甚至一度为了他，克扣徐梦萌的零花钱，捡亲戚的旧衣旧东西给徐梦萌，劝着徐梦萌让着他，令徐梦萌受过许多原本不需要受的委屈。

　人类自幼就有攀比和看人下菜碟的本能，徐梦萌成绩优秀，又长得好看，可就因为透出来的穷酸，受到同学的排挤。

　徐楚澄敏感地察觉姐姐有意疏远，某天还看到徐梦萌被几个同学堵在学校后门欺负，哪还顾得上高不高年级，扑过去就跟那几个男女打起来，最后凭着不要命的恶犬护食架势，成功唬住了小混蛋们，也赢得了姐姐的改观。

　那时也是凑巧，卢成军路过作了个证，指控是小混蛋们先动的手，令到小混蛋们的家长赔了一笔医药费。

　得知徐梦萌梦想是画画，这玩意又挺费钱后，徐楚澄哪还舍得花十几块去抽烟，跟着同学们学的，就只吃同学们派的，平时帮同学们做值日抄作业回馈过去，扣扣搜搜攥下来的零花钱和打散工的薪水都给徐梦萌买画具。

　鞠风静静地听着徐楚澄忆起小时候，直到一支香烟燃尽，窗口传来徐梦萌的喊声道，“我去补防晒，你俩去杂物房拿工具吧！”

　每逢回老家，徐楚澄姐弟俩总回收些新鲜的有机瓜果蔬菜寄回S市给朋友们，他应了声，“姐帮我去三楼拿架子，我想在田里直播抽奖——”契约即将开内测，是时候趁热度走一波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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