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月桃一听就道：

　“有啊。咱们姐妹做的可多了。就拿这个润颜膏来说吧，这就是我亲手调的。不是我吹，就我们这些姐妹们的手艺可不比那些师傅差。”

　“那就好。”

　林七月眉梢染了喜色，随手又从腰间摸了个银锭子出来。

　“你把你们做的那些写成方子给我，你要是不会写字，就拿纸笔来，你念，我们写。”

　“……”

　这是什么路子？

　月桃懵了。

　但很快，她就把那银子抓了过来，喜滋滋道：

　“字我是不会啦，我给你们拿纸笔。”

　她站起来一扭腰便走了。

　“等下。”

　林七月突然又叫住她。

　月桃回头。

　林七月道：“再取一段红绳和紫晶首饰一件，没有紫晶，粉晶，石榴石什么的都行。要你自己的。别人的不要。”

　“这是干什么？”

　月桃疑惑。

　林七月笑了笑：

　“这些都是普通物件，你应该有的，拿来便是。你今日帮了我大忙，我当然得送你个大礼啊。”

　“真的？”

　月桃不知道是什么大礼，但人家主动给的，自然没有必要骗她不是吗？

　“自然是真的。”

　林七月保证，月桃欢天喜地的拿东西去了。

　她一走，萧长青就看向了林七月。

　“你求她的方子是为了自己做这些，要红绳首饰又是为何？打算一并做了？”

　“那自然不是。贪多嚼不烂，一样一样来。”

　林七月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那盒胭脂，用指腹沾了一点出来。

　“那个啊，是用来做法的。”

　“做法？”

　萧长青怀疑自己走错片场了。

　这不是在青楼吗？什么时候转道观去了吗？

　“红绳，紫晶都是招桃花之物，配上桃花咒，保管这月桃姑娘以后客源滚滚，不出几日便是这倚红楼的头牌。”

　“这你也会？”萧长青惊讶。

　林七月歪着头笑道：

　“相公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乡野间这些算命瞎子，神婆神棍们知道的可多了。那我学到的自然也多啊。”

　萧长青：“……”

　这叫干的什么事？

　他没吭声，无语两个字都写在脸上。

　林七月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又倾身过来笑道：

　“相公，你严谨板正，瞧不上我这做法。只是你想想，对她这种女子来说，受人喜欢难道不好吗？我与她非亲非故没道理帮她赎身救她与水火吧？

　那么，在这里她就得生意兴隆才得活下去啊。客人多了，他日若能碰上个真心待她愿意替她赎身的，那岂不是最好的结果了？总比不受待见，整日被那老鸨子凌虐好吧？”

　倒也是。

　萧长青微微沉思。

　林七月又道：

　“这是其一，其二咱们做出胭脂水粉来卖到哪里？最好的去处是不是这种烟花之地？因为她们用的多。在咱们没有闯出名堂之前，直接做她们的生意最容易，这就跟我把肉卖去乐仙居一个道理。”

　“所以，你拼命给她银子，就是想收买她，跟她搞好关系？帮她招桃花也是想帮她把头牌的名头打出去，好替你宣传？”

　倚红楼的名头本来就响，她若真有本事把月桃的名气打的比倚红楼还响，做成安阳城里第一花魁，那么整个安阳城的青楼都会知道有这么个人，到那时候，她就能拿这个做胭脂水粉的宣传点，把东西卖进城里的青楼去。

　对于胭脂水粉来说，一个青楼的用量可能抵得上半个镇。

　这去的地方虽然不那么高雅，但银子是好东西。

　萧长青墨染的瞳仁微微震荡，心中禁不住感叹：

　这是个经商奇才呐。

　正想着，一点嫣红突然闯进眼角余光里，萧长青蓦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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