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里修斯盛了一碗豆浆，喝了一口：“除了豆制品的味道，没有别的味道了。”

　　“没喝过豆浆？”寇天明疑惑地看了看奥里修斯。随后，他从旁边的调味罐里，舀了一大勺糖扔进奥里修斯的豆浆里。

　　搅动几下后，奥里修斯又喝了一口：“好喝！这个东西，比星巴克的星冰乐还要好喝！没想到只是稍稍加了一点糖，味道就完全不一样了！”随后他又拿起一根油条，咬了一口。然而，油腻腻的感觉没有打动这位英国老绅士。

　　随后，他看见了寇天明放在一旁，用于调配摩卡咖啡的巧克力酱。他拿过巧克力酱，淋在了油条上。随后，他咬着沾满了巧克力酱的油条说道：“这样的甜点，很有意思。”

　　然而，寇天明、秦璐、以及刘子懿，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奥里修斯疑惑地问道：“难道这个甜点不是这么吃的吗？”

　　寇天明没有说话，而是拿起来了油条，在碟子里到了一点醋，沾着醋吃。

　　而同时，刘子懿则在碟子里倒了一点酱油，又加了一勺广式辣椒酱，沾着吃。

　　而秦璐，则直接把油条的一头泡在了豆浆里。等泡的微微发软之后，直接拿起来放进了嘴里。

　　三个人三种吃法，却没有一个和奥里修斯相同。相比于三个人的吃法，奥里修斯的吃法却显得那么怪异。

　　唯独吃的还算正常的，就是稀粥。奥里修斯盛了一碗稀粥，用筷子挑了一点点橄榄菜，拌在了粥里。

　　“筷子用得不错啊。”寇天明说道。

　　“中国的酱菜品种有很多，虽然我没有一一都试过，但是我知道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非常咸。这粥里只要加一点点这样的酱菜，就足够喝下一整碗粥了。”

　　四个人吃得很悠闲。直到工作人员说匹配完成，众人才离开餐桌，重新回到大厅。

　　此时，工作人员对着一堆电脑数据说道：“这是网络公司的IP地址所对应的所有地址库。这是电网所对应的电力分布情况。按照平均用电进行筛选，过去一周内，用电量偏向于‘均匀’的，一共是这些……”

　　“怎么才缩小了这么点……”寇天明看着那个数字，从1600万，只缩减到了1200万。虽然是缩减了，但是仍然是千万级别以上的数据库。对他们来说，仍然毫无帮助。

　　工作人员说道：“这里面还存在着一个高峰覆盖的问题。比如说，有些办公楼和商业区，是作为一个整体进行计费的。虽然商业区也会根据每户不同，安装分电表。但是分电表的安装，属于商业租户的个人行为。电力公司只对一个商业集体进行统一计费，也就是只对商业区进行统一计费。而分装到各个商户租户的数据，他们是没有的。所以，一旦牵扯到大型办公楼和商业区，这个数据就会打统账，没有办法细分。另外，一些地址存在组合使用的情况。比如一个门面铺，早上是由A开店做早餐，中午交给B做盒饭，晚上交给C做晚餐，深夜后交给D做夜宵大排档。四个人合伙经营一家店，分摊经营成本。这种循坏的经营模式，也会把用电数据拉得很平均。如果奥德米尔的工作室挂在这种门店下，我们是没有办法区分的。所以存在这种情况的时候，我们只能包括进去，没办法擅自筛除。”

　　第551章 551

　　寇天明想了想，说道：“把人口密度排位前20%的区域给列出来。”

　　这个数据工作人员早有了，立刻就以图片的形式打在了屏幕上。划定区域的地方是红色的，而人口密度最高的前20%的地方是蓝色的。两者重叠的区域其实只占了整个红色区域的十分之一左右。

　　寇天明说道：“奥德米尔相貌丑陋，一来他自卑于自己的外貌，不愿意在外面露面。二来他需要隐藏自己的行动轨迹，不可能以他这样丑陋的形态，出现在人流密集的场所。所以这些区域，他是绝对不会去的。把这部分数据给剔除。”

　　剔除掉覆盖的数据后，1200万人口数字一下子缩减到了一半，只剩下600万的人口数字。

　　“600万……”虽然从千万级别的数据库缩减到了百万级别的数据库，但是这个数字仍然很庞大。

　　“接下来再给我调取一个数据，就是快递送货的记录。以最近购买过大量日用品及消耗品的住户地址为条件进行筛选，在现有条件内进行再次剔除。”

　　这次调取的是快递的数据库。这和电网及网络的数据不同，快递的数据库是第三方非官方数据，调用起来更加困难。而且快递的数据不像电网数据，统计时有标准的规范。快递的数据库更加混乱。工作人员花了足足一天，才把数据库给匹配起来。

　　然而，这个努力是有回报的。原本600万的人口数据库，一下子缩减到了只剩14万。数据级别再次减少了一个零。

　　14万的数据库，寇天明就可以稍微看一看了。他扫了一遍数据库分类信息之后，说道：“把商场和公司那种定期进货的地址从数据库中排除。奥德米尔是临时选定的一个住所，为了保证隐蔽性，他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呆很长时间。那种持续送货超过6个月的地址，可以从数据库里排除掉了。”

　　因为刚才说了，其实有很大一部分的数据是那种商场和办公楼的集体计费。而寇天明这次通过快递进货信息剔除的，也恰恰是商场和办公楼这种区域。而这种区域，一旦剔除，数据库的量一下子就会下降很多。所以当完成数据剔除之后，14万的地址库，只剩下8万了，缩减了将近一半。

　　看了看8万这个数字，寇天明还是不满意，继续说道：“把筛选条件再次缩小，持续进货超过两个月的剔除，进货量总金额超过一万的剔除。柴米油盐酱醋茶，即使奥德米尔再怎么囤货，他也不可能买一万人民币的厕纸囤在家里的。”

　　数据库的大量减少，似的工作人员的操作变得越来越方便，并且计算机处理数据库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不消一会儿，数据筛选就出来了。此时，原本8万的数字，竟然缩减到了9762这个数！

　　从1600万这个数据，一路缩减到9000+。在寇天明的操作下，奥里修斯看到了希望！

　　然而寇天明并不满足，他继续说道：“再次变更筛选条件。这些地址里，排除掉正规的有工商注册的地址，排除掉群租、或者翻住率特别高的廉价群租房。”

　　正规的工商注册是会进行实地考察的，为了一个临时的避难所，去工商跑一圈实在不值得。而且工商的批准下达非常的满，少则几个月，多则超过一年。对于奥德米尔这种临时隐藏的人来说，花将近一年时间，并且花巨大的监察风险，去办理一个只住个十几天的临时住所，怎么算都是不划算的，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而那种群租房，或者是翻住率特别高的廉价公寓，人流滚动密集。像奥德米尔这种外貌特别丑陋又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人来说，一定会尽可能地避免在这种地方暴露自己。但凡能选一个幽静的场所，他是绝对不会选人多的地方的，就比如那个咖啡仓库。所以这种地方也可以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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