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上了一天班后，三日下午，要结业考试了，叶宝珠下午也请了假, 陆绍辉也跟着请假打算送她, 两人都没直接说请假原因。

　　但下午一点半开始考的，所以买菜做饭也来不及了, 叶宝珠跟陆绍辉请完假后只能先去饭堂吃一顿。

　　他们一从门口进到食堂, 正在一边队伍旁边收拾餐桌的杨春凤便看到了, 她手中的抹布下意识地收紧, 然后匆匆把桌子擦了，然后提着泔水桶快速从他们一边走过去。

　　现在明珍被劳改了，他们夫妻两也跟着受牵连，工厂并没有将他们开除，她被调到食堂成了杂工, 在车间还能坐凳子, 偶尔也能偷懒偷点吃的, 但现在, 每天洗菜擦桌子洗盘子拖地，累得她腰都快断了。

　　而他们家老头子, 原本有希望升组长的，也直接被取消资格了, 也成了食堂的杂工, 每天跟着去买菜提菜给后厨打下手。

　　如果没有叶宝珠, 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杨春凤怎么能不怨叶宝珠？如果当初不是她害得明珍被开除, 后面这些也不会发生那些事, 明珍也不会非要去万福跟她争个高低，他们也不会受牵连。

　　怨归怨，但是她现在也不敢对叶宝珠怎么样，要不然厂里不会再给他们机会了，到时候全家才是真的喝西北风！

　　而叶宝珠看着从他们一边匆忙走过去的阿姨似乎有点眼熟，很像杨春凤，只是她带着帽子，压得低，有点不清脸。

　　她看着陆绍辉：“刚那过去是不是宋明珍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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