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三十岁如狼似虎的年龄,他算是明白了。
要不是他的身体不允许,或许他真的会疯狂的说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苏隽鸣,你就算盖着被子我也能听到你的呼吸声,不要呼吸得那么快,你受不了的。”
苏隽鸣听到视频那头打趣的声音,恼怒的掀开被子,翻身趴在枕头上,但也怕自己的声音太大外边听见,他拿过枕头旁的手机,对上视频那头显然已经解决了的冬灼,压低声说道:
“我才没有受不了。”
可能是对上冬灼此时流汗的模样,尤其是看见那汗胸膛的肌肉线条上滑落,他又开始有些不争气了。
他拧着眉头,把下巴枕在枕头上,眼神幽怨:“好吧,我受不了了。”
那一头。
冬灼看着脑袋枕在枕头上趴着望着他的苏隽鸣,这男人好像真的越长越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他血液的作用,现在的模样真的比两年前他刚见到时要看起来小很多。
再加上用这样的语气跟他抱怨撒娇,那种胸口说不出几乎要溢出来的满足让他无比庆幸。
幸好这男人是他的。
没有被任何人抢走过。
“我保证后天中午就来带你走。”
苏隽鸣叹了声气,把脸枕在枕头上,侧举放着手机看着视频那头的冬灼:“冬灼,我都快三十四岁了,我爷爷还以为我是十三岁,或者是二十三岁,我知道他会不同意但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冬灼‘嗯’了声:“我原本也很气愤你爷爷把你关在家里,不过我后来想了想,不论是人或者是动物,保护孩子是天性。就像你说的,暂时先顺着家人,再慢慢计划我们的事情。”
“你不要跟你爷爷生气,不要发脾气,不然我怕你不舒服。”
“反正也就是这两天,你就乖乖在家里呆着等我去接你。”
苏隽鸣听着他说的话,唇角微陷,他又把脸枕在手臂上:“冬灼,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不叫长大,你好像变老成了。”
‘老成’冬灼暂时没有理解完全,但是‘老’这个字他还是听出来的。
冬灼挑眉:“雪狼的成长速度本就是人类的八倍,我的年龄或许是十八岁,但是我的成长速度是你的八倍,再过段时间或许你可以喊我哥哥了。”
苏隽鸣笑出声:“你想得美。”
冬灼弯下腰,凑近屏幕目光灼灼凝视着他:“老婆,我一直都很想得美,你知道的。”
这一声‘老婆’喊得苏隽鸣耳热,他不自然咳了声:“非得这么喊我吗?”
“老公。”冬灼笑着喊了声,毕竟从小就能屈能伸。
苏隽鸣听到冬灼喊他‘老公’唇角也没忍住上扬着:“嗯。”
“我都喊你了,轮到你喊我了。”冬灼双臂撑在大腿上,拿着衬衫的手由着垂放腿间,由着脸颊上的汗滑落,他似笑非笑看着视频那头的苏隽鸣。
苏隽鸣撞入冬灼含笑且期待的目光中,喉间滚动,他注视着抿了抿唇。
“老公。”
两人对视而上。
气氛在四目相对间升华,就算是隔着屏幕都阻挡不住热恋期对彼此的喜欢,目光是骗不了人。
夏夜的雨还是肆意,在热烈的雨势也比不上他们的炙热。
……
这一通电话最终是在手机失去最后电量挂断。
因为没有充电线。
“……”
“……”
。
翌日,被昨夜雨水冲刷过的庄园焕然一新,每个角落都生机盎然,绿色盈盈。
苏隽鸣昨晚很晚才睡,连燕姨敲门都没有听见,吓得家人连忙推门而进,结果发现床上的人睡得正香,甚至连顾医生来给他量体温都没有察觉。
苏老爷子放轻脚步走到苏隽鸣床边,他见顾医生例行的停诊,都没能吵醒苏隽鸣,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隽鸣怎么能睡得那么熟?”
顾医生心想多半是熬了一会夜,要不然这心率也不会这么乱,不过他没说,但也说出了事实:“他这几年因为心脏的原因睡眠质量都不是很好,半年前住院的时候也是很少能睡得这么安稳,基本上我去查房的时候一进去他就能醒。”
“不过这段时间好多了,入睡快,睡眠起夜少,无惊梦现象,早晨起床后精神好都是睡眠质量好的表现,也就说明他的身体跟心情起着非常大的作用。”
但在碰到苏隽鸣的脖子时动作停滞了须臾。
这体温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苏老爷子半眯双眸听着,试探道:“就是说他回家睡得舒服了?”
顾医生:“……”他收起听诊器,似笑非笑的看向苏老爷子:“您觉得呢?”
苏老爷子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老头,毕竟昨天爷孙两人还小吵了一下,他咳了声:“应该不是。”
这一咳倒是把苏隽鸣给吵醒了。
苏隽鸣迷糊间好像看见床边有人,等他睁开眼双目清明后,就看见他爷爷弯着腰盯着他:“隽鸣,睡得好吗?”
“……”
一大早的为什么要那么吓人。
他稍稍摸了一下心脏,然后就感觉到腋窝里夹着体温计,看了眼顾医生。
“在量体温,先躺着别动。”顾医生故作认真道:“毕竟昨晚刚注射了新的抗生素,得要看看效果。”
名为冬灼的‘抗生素’应该不用说是最有效的。
苏隽鸣自然听出了顾医生的意思,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苏老爷子今早才听说了昨晚苏隽鸣高烧不退,还喊了人紧急送来抗生素,他多少有些不悦:“下次再晚也要叫醒我,发高烧怎么能因为我睡了就不喊我,我是年龄大又是不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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