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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文数的睡意因为被子下黄凤珠伸过来的手打消了大半。凤珠是不小心碰到的吗？还是说因为注意到此时一号宿舍只剩下自己的现状, 没来由地有些害怕？

　　古文数还想不出该怎么回应黄凤珠的话语或者动作，陷入沉默。

　　黄凤珠那边却处于被热气蒸腾到脸上，就连大脑都有些晕乎乎的感觉。他真的去握了文数的手, 还是在文数好像还没有睡过去的时候握的。自己、自己这是在做什么？黄凤珠陷入疑惑焦虑中，从说明天再离开的时候开始, 他就觉得自己不太对。他想要在今天做些什么。

　　此时手部传来的触感让黄凤珠明了自己已经做了。

　　文数会说什么？

　　黄凤珠有些紧张。可触感传来的不只是紧张, 还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能让自己心融化，脑袋失去思考的东西。

　　古文数在沉默的时候, 并没有停止对周围的观察。他能感觉到黄凤珠平稳的呼吸变得急促, 是害怕, 还是什么？

　　古文数侧过身，用另一只没有被黄凤珠握着的手摸了摸黄凤珠的脸。

　　有点热。

　　“凤珠你……”他刚想问黄凤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可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握住，温热的触感从他的手指传了过来。

　　凤珠好像又哭了。意识到这一点的古文数眼睛微微睁大。

　　“文数。”黄凤珠声音很小, 近似呢喃。他也把平躺的姿势变成了侧着身体，两人在黑暗中面对面。

　　古文数等着黄凤珠接下来的话，可比起话语, 他能感到两人的距离越发的近，彼此的呼吸都能被觉察。

　　这种感觉有些奇怪。

　　因为彼此是侧躺着, 原本被子下交叠的手都收了回去。凤珠要说什么呢？凤珠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喊了下他的名字。

　　对了，残存在他指尖的湿润表示凤珠哭了。

　　为什么要哭？

　　古文数在黑暗中凝视黄凤珠的眼睛, 接着又去触碰黄凤珠的脸，湿漉漉的感觉更加确定了他刚才所知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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