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没有更新,粉丝陆续掉了不少,他这一条视频再度被送上热搜。
有人邮件询问这首歌可不可以卖给他,南瓷则回复,已经卖出去了。
这是他为远渡写的第二首词。
上传到网站是他随性弹唱的一段demo,属于是还未发行已经先火了。
这段时间他也在和远渡的负责人断断续续联系着,从一开始的陌生到觉得对面是个很好的人。
这首歌火了以后,台萧有意将歌曲扣下,留着再发酵几天彻底爆红后卖个好价钱,可却被南瓷否决。
这便是南瓷的做事方法,即使这首歌已经小火,他也没打算自己留下,而是不加价给了远渡,只因为远渡之前说过着急。
台萧抱着肩膀无奈看他:“你啊你,和你做生意真的不知道亏了多少。”
“哪里亏了。”南瓷笑说:“这不是还是赚的嘛,只是没赚那么多而已。”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对远渡那么好?”
“人家也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公司,而且那边的负责人张总人也不错,很好相处。”
台萧笑了一声:“你说的这些都是表象,你见过那个张总吗?”
“没有。”南瓷摇头。
“这不就得了,隔着一条网线你就把人家定义为大好人,白送给人家这么一首好词?”
南瓷双手搭在台萧的肩膀上:“没关系。”
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我以后还能写出更好、更朗朗上口的词,这首就给他们吧,他们着急。”
“好好好。”台萧无奈摆摆手:“都听你的。”
“那接下来的邮件你帮我看好不好?”南瓷指着身后的两沓卷子,说:“我要批出来,明天还得给学生们讲呢。”
他俩忙于自己的工作,时差不同,也不经常在一起,偶尔凑到一起时安静的时间比较多。
两个人就面对面坐着,忙活自己的事情。
三天后一个普通的清晨,南瓷开车时突然接到台萧的电话,告诉他晚上有个应酬,希望他也能过去。
南瓷问:“喝酒吗?”
“肯定要喝一点。”台萧说:“不过你放心,对方是为了见你,点到为止就行,实在喝不了你可以直接拒绝,不会有人怪你的。”
“好。”南瓷点头,爽快地答应了。
他的勇气来源于曾经的多次实践。
跟应修景在一起那几年,应修景说他性格过于温和,即便是希望他待在家里也不希望他以一个死气沉沉的形象活着。
用他的话来说:青年要有青年的朝气,小孩子活泼一点。
于是时常让他以营养师的身份跟在身边,见惯了各种派对和晚会,也学会了餐桌礼仪与人际交往的方式。
拿酒杯的次数虽多,真正喝到嘴里的次数却不多。
南瓷以为今天也是一样,可没想到,台萧给他发过来的位置竟是一家夜总会。
到了楼下,台萧正等在大厅。
南瓷问他:“你怎么没上去?”
“对方还没来,咱们在这里等一会儿。”台萧接过南瓷的背包,问他:“今天上班累吗?”
南瓷摇头,小声问:“不是派对吗?”
“什么派对?”
“就是那种……一个大厅里,放着音乐,然后有服务生端着香槟红酒——”他在脑海里回忆之前的情景,说:“就是大家随意聊聊,交换名片的那种。”
“你说的好像联谊似的。”台萧笑说:“那种是大型的晚会,一般跟慈善或者竞拍有关,都是老板级别参加的——”
说到这,台萧陡然滞住。
南瓷也一顿,太阳穴的位置狂跳。
“我……”
“小南……”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
最终还是台萧说:“对不起,是我没跟你解释清楚,像我们这种应酬一般好一点的是在夜总会,差一点就是饭店或者KTV,你说的那个……”
“没,没关系。”南瓷耳朵发烫,连连摆手:“我没应酬过,不太了解,现在知道了。”
话音才落,就有服务生过来,请他们上楼。
南瓷抬眼,不经意地扫过服务生,再垂眸拿起背包时,突然一滞。
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台萧问他:“怎么了?”
“没事。”南瓷摇摇头,背上背包:“走吧。”
电梯徐徐上升,右上角的红色数字在闪烁,电梯里无比安静,静到诡异。
南瓷站在后面,再次打量这位服务生的背影,突然‘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服务生微微侧身:“请。”
与他擦肩而过时,南瓷面色沉重,忽然一把攥住台萧的手腕,同时靠在墙壁上:“我……我突然想起来有东西落在学校了。”
台萧迷茫地眨了眨眼:“可这时候也不能回去呀,要不待会儿结束了再去吧。”
“可是——”
话音才落,服务生已经将包厢门打开:“请进吧,老板在里面等着呢。”
门一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摆在正中间的黑色铁笼,以及笼子里狂吠不止的恶犬。
手臂粗的链条凌乱地扔在地上,包厢内站着十几个手臂、身上带着刺青的人。
“哇——!”门后突然跳出一个身穿花色衬衫的男人,猖狂地大喝一声,看见南瓷的表情后捂着肚子仰头大笑出声。
惊得南瓷后退半步,声音颤抖。
“凌锐五!”
第32章
“……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应先生了。”
南瓷怎么也没能想到, 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遇见凌锐五。
也无法将那天鼻青脸肿过来道歉的他,和现在联系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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