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呼,却没人敢和风头正盛的御兽宗为敌。
眼见那对母女要招毒手,嘶地一声,一旁安静的风行犀顿时抬蹄昂头嘶鸣。
只见那风行犀的脖子上,不知道何时绑了一条绳索,而绳索的另一头锁在了那弟子脖子处的环上。
嘶鸣一声,风行犀似受惊一般,抬蹄狂奔。
那鼻孔插葱的弟子,被拖倒在地,被风行犀拖着一路狂奔。
“该死,停下!”
“是谁敢动我,我是御兽宗的弟子!”
街边的众人,看着御兽宗弟子这般狼狈嚎叫的模样,纷纷拍手叫好。
其他一众御兽宗弟子则追在那风行犀身后想解救同门,还不忘威胁围观看戏的观众。
“看什么看,找死敢嘲笑御兽宗!”
但是街边人太多了,有修真者也有普通百姓,见御兽宗吃瘪,笑声一阵盖过一阵。
飞檐阁楼中,吃早点的两人正看着街下的这一幕。
白黎把玩着手里的葱白,“等各宗门聚齐,离宗门大比还有半个月时间。”
寂不恹道,“想好要送什么礼物了吗?”
白黎点头,“算吧。”
“趁着这段时间,先把御兽宗解决掉。”
山城里御兽宗弟子被自家妖兽拖在地上满街跑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同时不少百姓担心以御兽宗的做派担心报复他们。
但是一想到当街那么多百姓还有其他修真者也在,御兽宗应该不至于嚣张至此。
但在傍晚的时候,瑰丽的晚霞下,慢慢飞来一团团黑色斑点。
等斑点移近,街上的百姓都看清了,竟是数千头妖兽。
一头巨大的蜥蜴生着双翅,从天上飞下,落在了那鼻青脸肿的御兽宗弟子面前。
而后又有一些弟子从妖兽身上跳下,朝那人道:“少主,是哪个狗胆子伤的你!”
原来之前那人是御兽宗的少主,难怪这么嚣张跋扈。
街上看热闹的人,一时间都躲进了屋里或者避散开了。
那少主拉着来人低声道:“不要叫我少主!”
一般弟子还好,是少主更丢脸了。
而后他看到天上妖兽的架势,“你怎么搞这么大架势,我爹又得骂我了。”
来人怒气一怔,他接到少主的消息后,可是马不停蹄跑了几个传送阵才到这里。
他摸不着头脑道:“少主,不是您送信叫我多拉点妖兽,教训这些看戏的百姓吗?”
那少主一顿,他什么时候递消息了?
不过,想来应该是他那些手下做的。
他舌尖抵着红肿的腮帮子,想起当街丢脸的事情顿时咬牙切齿,但没片刻又消下去了。
“在剑门宗脚下还是收敛点。”
“怕什么,我们御兽宗何时怕过剑门宗,今日折了我们御兽宗脸面,各个宗门都看着,日后再找回就难了。”
“而且,控制妖兽只伤百姓和势力弱的宗门,挑不起众怒。”
那少主一听,有道理,阴着脸道:“敢笑话御兽宗,就让他们知道后果!”
原本停在空中的妖兽,像是得到指令一般,纷纷嘶吼咆哮着朝街上的百姓冲去。
妖兽吼叫声似一张恐怖的大网,遮住整个山城最繁华的长街;
网里的百姓慌张奔逃,拥挤踩踏,惊恐中将各类商贩架子撞倒了一地。
而临街两岸伫立的楼宇中,那些衣着华丽仙气飘飘的修真者此时默契出奇,一致冷漠地站在窗前看着。
御兽宗的弟子们坐在妖兽身上,像戏耍猎物一般,将弱小的猎物追逐驱赶着。
有看不下去的修真者想要出头,却想到御兽宗的作风有些畏惧。
御兽宗不知道是不是和妖兽打交道多了,手段残忍毫无人性,行事作风尤其恶毒。
孤零零一人还好说大不了舍命一条,但是他们身后都有宗门有父母,禁不起御兽宗蛮横打击报复。
修真界中,没有人不畏惧御兽宗诡异凶狠的妖兽,尤其他们还有一条镇宗巨龙。
街上的百姓惊恐尖叫着,御兽宗的弟子高声得意大笑报复着,妖兽嘶吼着,街上一片凌乱不堪,像极了一场黄昏死亡游戏。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修真者下场帮忙,倒是有一个剑门宗的弟子愤怒喝止。
但也就是那弟子被打的凄惨的模样,导致围观的修真者更不敢下场。
御兽宗连风头正盛的剑门宗都敢打,何况他们这些势力弱小,甚至不能直接入住剑门宗客房的宗门。
“你们会遭报应的!”赵之曦被御兽宗弟子齐攻,很快被打趴下了。
少主踩在赵之曦的身上,“不过区区一个内门弟子,还敢趁乱刺杀御兽宗少主。”
他扫了一眼围观的修真者道,“你们可看见了,今日是他想刺杀我,本少主只是自保防卫。”
周围没一人出声,只有百姓惶恐哭喊声和御兽宗弟子肆笑声。
赵之曦嘴角流着血渍,目光炯炯不屈地盯着那少主,“你们御兽宗会遭报应的!”
他和白黎两人分开,据他知道,他们是去清算御兽宗的老巢的。
白黎和寂不恹当时谈论这个事情的时候并没有避讳他,他还犹豫着要不要将此事告知御兽宗。
但此时他心底第一次升起了快意,恨不得御兽宗被屠满门。
没想到御兽宗在灭宗前还在作恶,他不甘心,愤怒。
那少主哈哈笑了声,歪嘴嗤笑道:“我倒是期待,谁有这个胆子。”
赵之曦突然眼神怔住,似被吓到一般,脖子习惯性后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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