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栀意现在的大脑有些不清醒, 她听着最后一句，下意识反驳：“为什么不同意，我觉得我俩挺好。”

　　之后大脑自动往前又翻了一句——他从八百年前就暗恋你, 他在吊着你。

　　向栀意觉得有必要为程聿珩辩解一下。

　　她之前在从江都山回程的路上问过他, 程聿珩承认了之前就喜欢她的事情，而且, 那也不是吊着，那明明是俩人在搞暧昧。

　　“他没有吊着我，我们俩那是在相互试探，我都知道的。”向栀意拍拍他的肩膀, 让他放松下来。

　　张司瑞望着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峦逐渐平静下来, 意识到说的话确实不妥，这一句吊着，把向栀意放在了被动且感情卑微的位置上，像是看低了她。但他见过程聿珩对人好的样子, 感情的天平上，处于低位的从来都不是她。

　　他挠挠头, 心平气和的跟人解释：“我刚刚也是着急了，我就是怕你觉得自己得了便宜，我想说你俩天生一对。”

　　向栀意想说, 她确实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但她所理解的，和张司瑞想的好像不是一个意思。

　　程聿珩坐在位置上倒是一直没有说话, 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专心致志的开车。他见向栀意也没那么困了, 路上也没再停车, 直接开回了小区里。

　　向栀意先在半道下车, 张司瑞家在小区后面。

　　程聿珩一般会把车开到停车位上，让他下来，自己走到后面去，但现在，程聿珩直接把车开到了他家单元门口。

　　还有想帮他搬行李的倾向。

　　张司瑞先他一步下车，从后备箱里拿了行李下来，走到驾驶位。

　　“你不生我气啊，我刚刚才骂了你。”张司瑞搞不懂他现在的态度。

　　程聿珩把车窗摇到底，眼神晦暗不明，他仰起脸突然笑了下，“说真的，我听你说话，还有点爽。”

　　“你抖m啊。”张司瑞嫌弃。

　　“不是，就是觉得有人能为向栀意说话，只要是为了她好，我都挺感激的。”程聿珩坐在车里，个头上要比他矮一大截，但气场丝毫不输，他哂笑一声，“说起来，我是不是还得叫你声大舅哥。”

　　“滚蛋，”张司瑞从车头饶过去，透过副驾驶的车窗，给他比了个中指，随后，头也不回的上去了。

　　程聿珩坐在车内，没有立马把车开走，手肘支在车窗上发呆。

　　车内的空调开的很大，冷风从风扇吹出来，原本密闭的空间内还算温度舒适，开窗的那瞬间，热气争先恐后的涌进去，两股气正相互撞着。

　　程聿珩怕热，却固执的不把窗户关上。他现在心情有些复杂，他之前想过，别的小姑娘有的，向栀意也得有，但又想着把选择权交给她，所以自己既是被动的，又是主动的。

　　他放任支持她的一切决定，但没注意到，她需不需要这些仪式感，想不想也有个盛大的表白，她曾经有没有像张司瑞那样认为，自己在吊着她。程聿珩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但他在乎向栀意的看法。

　　手机在一旁响了一声，他低头去看，是向栀意发来的消息。

　　吱吱吱：【去哪里了，怎么还没回来。】

　　程聿珩把窗户摇上去，指腹摩擦着聊天背景，深不见底的眼眸融着一丝温情。

　　他试探的问：【你喜欢我们现在的关系吗？】

　　程聿珩怕这话有些重，他将话撤回，又重新发送：【要不要改变一下我们俩之间的关系？】

　　好像还是不妥，他补充：【如果你想，我们重新来。】

　　这短短三句话，写的比期刊还有珍重严谨。

　　手机里没再发来回信，程聿珩等了几分钟，冷气又重新占据车内空间。

　　车门突然从外面打开，程聿珩偏头去看，来人是向栀意，她好像是跑过来的，呼吸还没调整均匀，胸膛起伏明显。

　　清浅的眼底对上他的视线有些黯然，下颌因用力咬着而微微颤抖，眼角发红。

　　程聿珩有一丝慌，他想解释，刚叫出她的名字，向栀意伸手打断了他，把他从车里拽出来，仰头质问道：“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短短的一章 orz 今天去拍作业了，被小学期压榨实在没有时间更新，明天一定多更点。

　　PS 说起来这章打算写到俩人初吻的，又得等到明天了，希望程聿珩晚上别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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