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这点外,席霁衍这个人可以说是毫无瑕疵弱点可言。
他有着超高的智商,狠辣的手段,骄矜倨傲,永远都高高在上。
很是优秀的一个天骄。
却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远走越洲,一去就是四年。
而这个女人,眼下已经忘记了他。
他却没有预料中的暴跳如雷。
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把海听若想得太重要。
海听若于席霁衍而言,也不过是一个相对重要的女人罢了。
还不及时想想。
远走越洲,也不过是越洲那边需要肃整。
谢无渊有些想笑。
他也确实轻呵出声,“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向你澄清。”
“你对海听若另眼相待,我才会去追求海听若。”
他将这句无情又充满了嘲讽的话语说了出来。
也许这才是最恰当的解释。
用以解释他这些年荒唐的不受控之举。
在海听若忘记席霁衍那一刻,谢无渊其实产生过一种错乱感觉。
好像有什么东西支离破碎了。
他的身体是从未感受过的轻松惬意。
他拒绝了时想想的提议。
他不想继续和海听若纠缠,继续被那种无形的束缚感囚禁。
这让他恐惧,他会失去自我。
席霁衍唇角噙着似笑非笑,“这就是你向我投诚的筹码?”
谢无渊微噎。
被席霁衍看穿没什么可恼羞成怒。
可到底是有些面上无光,谢无渊将眼镜重新戴上,“抱歉,我为刚才的试探郑重向你道歉。”
也就只有席霁衍,能然他们这些天骄或言不由衷或诚心道歉了。
“谢无渊,这可不像你。”
他认识的谢无渊,尽管礼数周全从不越矩。
但谢无渊骨子里清高着,这种主动投诚,还是以自黑自嘲的方式来进行投诚。
谢无渊的清高和自尊是不允许他做出这些举动。
更遑论,从他嘴里说出‘不敢’二字。
这世上,能让谢无渊不敢的存在,少。
基于了解,乃至以前的接触。
席霁衍一直都知道谢无渊不怕他。
这个清高的男人,即便外在形式上会给他充分的面子。
在内心里,谢无渊并不惧怕他。
那两字不敢,说明了太多东西。
确实变了。
谢无渊一语双关,“随心所欲的活着不好吗。”
“哦?”席霁衍挑起了唇角,尾音拉得老长。
有趣。
这话外音所指....
既是在编排他的为所欲为。
也是在阐述他想要随心所欲的活着。
亦或者....
席霁衍笑了声,“你该回中京了。”
言下之意,没事别在望洲晃荡。
“晚上的飞机。”
谢无渊说着,顺势起身,“我先走了。”
直到病房门重新关上,片刻的沉默下。
艾江才说,“已经核实,谢大少的航班是晚上8点一刻起飞,直达中京。”
席霁衍看了他一眼,“继续说。”
继续刚才没谈完的话题。
艾江便说,“时想想目前正在参加《少女战士》这档选秀节目,Boss你也是因此来到望洲。
受伤那天晚上,你正好去了录影棚见时想想。
是时想想主动打你电话约见面。”
“见面时你们的谈话并没有刻意隐蔽,我所听见的谈话内容,是你主动让时想想打你一顿。
其原因,Boss你想要见佘小姐,也就是佘想想。”
在尽职和忠诚面前,不要指望艾江会因为那自以为是为席霁衍好,就会隐瞒发生的一切。
尽管,临走前时想想刻意提醒过他该怎么做。
但这些,并不在艾江的考量范围。
这几天,艾江已经将他所知道的时想想的前半生告知了席霁衍。
“我为什么要主动挨时想想的打,换见佘想想一面?”
席霁衍想不通。
他的脑海现在还很混乱。
可就算是混乱中,谢无渊只是一句试探,就让他敏锐的抓住了重点。
连谢无渊都没有看出来他的不对劲。
兴许也看出了些许,却没大碍。
谢无渊不敢造次。
其次,谢无渊已经表了态。
“这只是我的猜测,Boss你从未对我提及过,时想想除了精神有些问题外,她应该还患有人格分裂。”
这就说得通了。
“这么说,我对这个替身很上心。”
艾江沉默的点头,何止上心。
“Boss曾将时想想接回了临宫居住休养,在时老爷子70岁生辰宴当晚,还把海听若接回了临宫。
并说,海听若是时想想的玩伴。”
说到这,艾江沉吟了片刻进行补充,“也许海听若忘记你,也是时想想的手笔,但我没有证据。”
席霁衍被时想想暴打了一顿,虽然在言语上面没有透露半分。
但她确实说了一句,“佘想想已经死了。”
换了平时,艾江也不会多想。
可席霁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后,他却忘记了时想想!
更巧合的是,当天晚上海听若就被送进了医院。
她同样被时想想暴打了一顿。
且,她忘记了席霁衍。
“经过调查,你和海听若被时想想暴打时,她都戴着一副红色拳套。”
艾江虽然没有说明,但表达的意思席霁衍却懂。
世间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
两个人在被时想想打了一顿之后,都同时忘记了一个人。
这里面的匪夷所思,很难用科学来解释。
“去越洲。”
在没有搞清楚一切之前,席霁衍不打算再见时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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