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煦舔毛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像似认同他的话一般,舔了舔他的额头。
“老婆,其实…你舔得我有点疼。”熟悉的感觉让江盛黎想起了自己冬眠时似乎也有相似的刺痛感。
那种鳞片被舔翻起来,处在拔鳞与舔鳞间的痛楚。
“磅!磅!”看似小巧的爪子直接给了江盛黎俩拳头,像似在告诫他别得了便宜卖乖。
江盛黎欲哭无泪:是真的舔的痛,北煦兽形时,舌头上有倒刺,还老喜欢舔人,他倒希望北煦恢复人形时舔。
……
在大雪飘了半个月后,一场入冬以来真正的危机来了。
这天,江盛黎被屋顶“砰!砰!砰”的砸声惊醒,他睁开眼望着黑黢黢的屋内,将怀里的北煦用被子裹好后走到了窗边。
只见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与雪白的大地相映衬着,半空中落下的雪花裹挟着拇指大小的冰坨子一颗颗无情地砸下。
原本蓬松的雪地上已经落满了一个个的小坑,像似在凄哀地述说着它们的悲惨遭遇。
下冰雹了!
江盛黎微微皱起了眉,感受着屋内的温度也比昨夜低,回到床边摸了摸北煦的脸,所幸今年冬季这人没有受伤,对于这样的气温倒是比在夏季还适应。
他俯身亲了一口,北煦迷迷糊糊间半醒了,问他做什么。
江盛黎便说了外面下冰雹的事,随后披上衣服道:“我要出去看一下,这冰雹太大了,我担心房屋上的瓦片没法经受住。”
“……”北煦睡眼惺忪地半撑起上半身,意识想要跟着去瞅一眼,但身体却在下一秒滑进了被子里。
江盛黎笑了一下,捏了捏他的脸:“你继续睡,等会儿我要是有空,就给你带早饭,要是没回来,你自己去拿,知道吗?”
他早就摸清北煦的习性了,这人喜欢睡懒觉,除非是早上开会,否则这人早上要是不叫他起来吃饭,他可以一直睡到中午,然后早饭和午饭一起吃。
“嗯……”北煦含糊应了一声,裹着被子继续睡了过去。
踏出房门,江盛黎从一旁新搭建的马棚里将他挑选的马儿放了出来。
这匹汗血宝马是“草原火燎部落”带来的马匹中最高大威猛的,年岁虽小,脾性却大,江盛黎用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慢慢被允许靠近。
“小北北,别踢我,我们去万蛇窟外看看。”江盛黎伸出手慢慢轻抚著名叫“北北”的宝马的侧颈,感觉到它的不抗拒,这才缓缓靠近,然后翻身骑了上去。
黑色的马儿如一阵旋风一般,畅通无阻地将江盛黎带到了万蛇窟外。
自从部落扩大后,万蛇窟的山洞大门就不在关闭着,只是会有人把手,进入其中必须出示身份牌。
“吁——”江盛黎抓着马身上的毛发,看着万蛇窟外冷清的平地,这里坐落着不少房屋,不过因为还没有正式安排的缘故,除了之前“入冬交换集会”使用过后,现在一直没能利用上。
不过,等江盛黎颁布了“兽币”之后,“私人化”和“买卖关系”也会随之产生,到时候,这里必然就是整个部落的交易中心,根本不用担心一直空缺,到时候只怕地方不够。
“哐哐……”这时候,一辆牛车经过,驾车的正是庚岁。
看见马匹上的江盛黎,庚岁连忙停了下来,两眼放光地望着后者,“老大!你能骑马了!?太帅了!!这马和你一样,真是高大威猛,不愧是老大看上的马啊。”
庚岁的拍马屁江盛黎早就听腻了,但他坐下的“北北”可是一匹具有灵气的马,似乎听懂了庚岁的称赞,晃着尾巴带着江盛黎原地转了两圈,像似在展示自己的雄壮一样。
江盛黎沉默得跟着转了两圈,随后看向庚岁和牛车:“里面是拱光?怎么起得这么早?”
庚岁耸了耸肩:“昨晚半夜忽然下大雪,拱哥像似预料到什么,非要拉着我一起出来看看,这不,没过多久就下冰雹了,拱哥担心那些还没有分配住房的人冻死,就让衣坊的人连夜制作了一批小孩的过冬衣物,我们正要起找老大你呢。”
正说着,在牛车里歇息的拱光似乎醒了,掀开竹帘就看见和庚岁说话的江盛黎,连忙打起来精神问候。
“江哥,你怎么也来了?我正要去像你请示呢。”
“嗯,我听庚岁说了,那些住着屋棚的小孩状况很糟糕?”
若说上个冬季,江盛黎对于这群还没有正式加入部落的人还会产生怜悯心理。
那么这个冬季,他压根就没想到这个问题。或许是部落的人数一直在增加,他考虑的点不再放在个别人身上,所以很多事情,倒不如拱光看得仔细。
“嗯。”拱光点了点头,将大致情况叙述了一遍,“今年冬季来得太迅猛了,温度下降的很快,不少体质不行的都在夜里被活活冻死了,我刚刚去山脚下检查了一下,发现大部分的小孩也都感冒了,少部分发烧很严重。”
“城里还剩下多少“无名者”?”
“大概还有两千人。”拱光回应道,“自集会以来,城里就一直在发放加入名额和身份牌,到目前为止已经有超过七千人获得了身份牌,并安排了相应的房屋进行居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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