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他。”赵栀虞很好奇魏沉璟病倒的模样,去的路上,想到一种可能,问竹言:“他伤口有好好包扎吗?”
两道伤口都不浅,还淋了那么久的大雨,若不好好处理,伤口定会感染,这样一来,病倒了也不怎么稀奇了。
竹言摇头:“奴婢不知。”
赵栀虞来到了魏沉璟所睡的房屋,推门进去,大块头正在里面照顾人,动作粗鲁地将帕子在水盆里打湿,再拿起拧净水,放在魏沉璟额头上。
大块头见到赵栀虞,连忙行礼:“公主。”
她站在床边,观察着床榻上双眼紧闭、面色苍白的男人,俯下身,冰凉的手指贴在男人脸庞,的确很烫,这样的温度装不出来。
再看肩膀上的伤,纱布缠了好几层,血液没有渗透,似乎是才换的,“他怎么回事?”
大块头:“公子非说这伤不碍事,就不让小人处理,一直拖到现在,谁想公子竟晕了过去,方才小人给公子的伤口上了药,具体的还要看郎中看过后怎么说。”
赵栀虞捏了捏他的脸,一言不发。
大块头和竹言对视一眼,放轻脚步出去,还顺带着关了门。
人都走了,赵栀虞更肆无忌惮了,坐在床边儿,一会儿摸摸魏沉璟的脸,一会儿点点他的喉结,像是遇到了有趣的玩具,饶有兴致地玩了起来。
长那么好看的一张脸,怎么尽干一些禽兽事儿呢。
“活该你有今天。”她低声说着,手背贴着滚烫的脸庞,似是将其当做了手炉。
暖了会儿,贴在那儿的手蓦然被宽大温热地手掌握住,床上的人未睁眼,却开口说了话。
“从前不知道公主还有这般恶趣味。”
带着点鼻音,显然是受了凉。
赵栀虞没急着抽回手,被抓包了更不窘迫,笑了声:“我从前也不知道表面看着身强体壮的魏公子,身体竟这般虚弱,淋一场雨就晕倒了。”
魏沉璟睁开了双眸,握紧手里娇嫩细白的手指,猛的一拉。
虽病了,力气还是那么大,赵栀虞没有任何防备的被他拉到了跟前,因为拉的太猛,她下巴甚至磕到了男人胸膛。
不痛,但是这个姿势太亲密了,让她很不习惯,皱了下眉头,想起身,腰却被一只手牢牢压住。
掌心中的热度透过单薄的衣物传到她腰间,竟还有几分舒适,她垂着眼,没有挣扎,冷声嘲讽:“病疯了?”
他们离得很近很近,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她的发丝垂在了魏沉璟身上,后者轻嗅青丝散发出的清香,闭了闭眼,嗓音沙哑:“好在公主没有病倒。”
语气里有几分庆幸。
“先前有些头痛,睡一觉好多了。”赵栀虞可不想看他松口气,最好继续愧疚着。
果不其然,魏沉璟眼神变了,歉意更深,腰间的手逐渐上移,最终到了她后脑勺的位置,安抚似的轻抚两下她的头发,道:“抱歉。”
赵栀虞试着挣扎了一下,身下的人不为所动,她在心里叹声气,“你若是觉得抱歉就先松开我。”
此话一出,困着她的手真的松开了。
她顿了顿,狐疑地从床上爬起来,魏沉璟全程没有其他动作,这还让她有点不习惯,怎么又不疯了?
作者有话说:
赵栀虞:自作自受。
第23章 在他怀里醒来
赵栀虞心中有疑问,自然问出来:“魏沉璟,你何时这么听话了?”
魏沉璟难得轻笑了声,声音低哑:“公主不喜欢吗?”
不喜欢他这么听话吗,既然这样……
“还行,继续保持。”赵栀虞对上他黑沉地深眸,心里划过很轻微的异样,不禁皱起眉,转过身不再看他,“你好好休息,本宫走了。”
不等他回应,就自顾自的出了门。
魏沉璟盯着已经没了她身影的屋门方向,幽深地眸子意味不明,拿开额头上的湿帕子,自嘲一声:“倒是意外之喜。”
病倒是意外,公主特来相看是惊喜。
郎中深夜才被请过来,一整夜都待在魏沉璟屋中照看,忙活到清晨,额头总算不那么烫了。
郎中开了药方子正准备走,又被人给拦下了。
“还请先生多留几个时辰,等公子醒来相安无事,自有马车送您走。”
郎中了然,听出了他的客气,自然答应留下来。
雨早就停了,竹言一大早忙来忙去就没闲过,有位看守院子的大哥问起。
竹言道:“公主有些不舒服。”
赵栀虞月事来了,腹部痛的要命,她全然忘了最近月事要来,往常都有绿弦提醒,这次让她措不及防。
竹言端来了一些掺着红糖的糕点,还有一壶热茶,“公主没用早膳,吃些糕点垫垫肚子吧。”
赵栀虞看了眼,没有任何胃口,闭了闭眼,“喝些茶就好。”
竹言倒杯茶端来。
她喝了两口,有些怀念赋宴楼特有的糕点,抿了抿唇,问:“杨厨子呢?”
新来的厨子姓杨,院里的人都叫他杨厨子。
竹言:“在厨房呢,公主想吃什么尽管告诉奴婢。”
赵栀虞报了几个名字,竹言这就去厨房找杨厨子。
再说杨厨子,他家里出了事儿,正是紧缺银子的时候,忽然来了个能给他在赋宴楼双倍银两的人,实在是太缺银子,他没有考虑就答应了,没想到还能碰到公主。
但是公主为什么会在这儿?
他心里藏了一堆疑问,谁也不敢问,更不敢说出去。
竹言来报了一堆菜名,都是公主常在赋宴楼点的,有些不是杨厨子的拿手菜,但是他在赋宴楼待久了,自然也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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