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用力太猛,现在只是身体虚,别的倒没什么,腹痛是一阵一阵的。
她这么说,魏沉璟却不信,抱着她没有出声,等她手暖和了,温热地手掌伸进斗篷,隔着衣裳暖她小腹。
隔着几层衣裳感觉不到热度,赵栀虞解开外衣系着的带子,掀开两层衣裳,带着他的手贴紧小腹,只隔了一层薄衣,感受的热度清晰了很多。
她全身都有热度,唯有腹部冰凉,手掌贴上去,隐约能感受到腹部传递的凉意。
魏沉璟低叹一声,抱紧了她,妄想用拥抱给予更多的温暖。
二人就这样维持着姿势,都行大半路了,赵栀虞才看到魏沉璟手臂上的伤,伸手抓住他小臂,皱起眉头:“你伤到了。”
马夫身上也有伤,还很明显,赵栀虞上马车前关心了两句,谁想魏沉璟也伤了,这人还一声不吭。
魏沉璟:“小伤而已,没事的。”
“怎么不告诉我?”赵栀虞从怀里拿出干净的帕子,眼睫微垂,神色认真地给他包起来,“一会儿你随我进宫,上了药再走。”
等魏沉璟把她送回宫,再返回去上药,中间隔太久了。
魏沉璟没拒绝也没答应,低眸注视着她,唇角不自觉扬起,抱着她腰的手臂微微收紧。
赵栀虞轻哼了声,坐在他怀里没动。
回到宫里,赵栀虞交代好马夫该做的事情,随后她带魏沉璟回自己宫里,马夫押着白聿风去了皇上那儿,说是马夫,其实还是赵栀虞宫里的侍卫。
要做她宫里的侍卫,必须要打赢她,这才有资格。要是连她都打不赢,还要这些人的保护做什么。
赵栀虞回到寝宫,本是想安排一名太监给魏沉璟上药,哪想魏沉璟不同意,还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公主帮帮我。”魏沉璟声音很轻,还有些沙。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他的态度可谓是非常虔诚。
赵栀虞在心里叹了口气,挥退了绿眠,等屋里的门关上,才拿起药粉帮他上药。
魏沉璟解开衣裳,伸出充满肌肉感的手臂,并没有很粗壮,反而是刚刚好。赵栀虞打开瓶塞,拿着小瓶子往他伤口上倒白色粉末,另一只手抓着他手臂防止身前的人乱动。
粉末撒在伤口上有些痛,好在能忍。
魏沉璟一直盯着赵栀虞看,看她蹙着眉头这样担心自己,心中很是愉悦,连手臂上的痛意都忽略了。
赵栀虞给他包好伤口,放下药瓶,腰间多了条手臂,牢牢被禁锢住,她站在魏沉璟身前,低头与他对上视线。
魏沉璟仰着头,黑眸很亮,瞳仁深处倒映着她的面容,低声笑道:“今日是我错了,公主还生气吗?”
赵栀虞拿帕子擦掉他额头的汗,视线向下,手指捏了下他的脸,有点硬,几乎捏不起来,轻声说:“下次不要插手我的事,懂吗?”
魏沉璟眼神微暗:“好。”
赵栀虞瞥了眼包扎好的手臂,目光渐冷,她很确定太子这次是冲着自己来的,上次是魏沉璟,这次是她,世间竟真有如此蛇蝎心肠的哥哥。
赵栀虞能猜到,太子这次动手,多半是因为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可她之所以能抓住把柄,都是太子亲自递上来的。
是太子想和她借银子,而不是她逼着太子拿的,最后却怪她。
这半年来,太子做的每一件事都让赵栀虞心凉,这次派来刺客,直接打破了从前种种,她不会坐以待毙,早点除掉太子才是明智的选择。
魏沉璟见她出神,低头捏了捏她手指。
赵栀虞回神,反捏他的指腹,推了他一下:“天色晚了,你尽快回去吧。”
说罢,轻松从魏沉璟怀里挣脱。
魏沉璟穿好衣裳,起身来到她跟前又抱了她一下,低声喃喃:“公主不气了?”
他很执拗,似乎一定要听到不生气才肯罢休。
赵栀虞:“有一点点。”
她才不会轻易给好脸色,省得有人得寸进尺。
魏沉璟厚颜无耻道:“那就等等公主不气了,我再离开。”
赵栀虞无奈妥协:“好好好,我不生气了,你回去吧,再晚些天就黑了,到时看不清路。”
魏沉璟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脚刚踏出此处宫门,他脸上的笑就被另一种可怕的阴鸷所替代,心里盘算着如何能废了太子。
他心里的废,是完完全全把人打残、打废。
太子现在都敢对公主出手了,没有继续留下去的必要。
不仅是魏沉璟,皇帝得知此事后更是龙颜大怒,不听白聿风解释,当着另一位大人的面儿,让人打了白聿风二十大板。
白聿风腿上的箭拔了下来,没有包扎,二十板子没有打臀上,而是打在了鲜血直流的小腿上,白聿风紧咬着牙:“皇上!臣只……是路过……凑……凑巧被……公主……看到!”
板子还在往下打,白聿风疼的浑身颤抖。
直到二十大板打完,皇帝挥退打板子的侍卫,看白聿风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厉声道:“太子愚昧,不堪大任,多半是你教唆的吧!”
白聿风有声无力:“臣……冤枉……”
皇帝:“不论今日是太子的命令还是你自作主张,动了三公主,你白家就休想轻易脱身!”
皇帝知道皇子内斗,生气心凉都少不了,从没想过废掉自己的儿子,谁能想到这件事还会牵扯到他的女儿。
着实可恨!
太子身为兄长,与妹借银,本就够丢脸了,居然还做出这等畜牲的事!
皇帝气的呼吸起伏很大,冷声道:“把太子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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