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睛，又回到了风雪的驾驶舱内，机甲核心靠在操作台旁，云昭一睁眼就看到他垂下如月光般流淌的银发。

　　“您醒了？”风雪打开主屏幕，屏幕中显示出精神训练的评价与分析，“您此次训练的评级为优秀，精神力运用与爆发都为优秀。”

　　云昭看着屏幕中显示出的图表，评价报告记录整场训练的精神波动，在开始后的半个小时内，她的精神波动先是猛烈升高，然后在某一点时骤降为零，持续一段时间，而后又恢复到正常水平。

　　“这是？”她的手指点上维持在零的折线，“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时我的精神力处于爆发状态，刚杀了几只S级虫族。”

　　“也许是爆发的精神力超过检测的上限？”他不确定地说，身为机甲核心，他知道超出检测上限时机械的表现会难以预测。

　　云昭摇头，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打开训练视频：“如果是超出检测上限，数据上只会顶格显示，而不是为零。”

　　训练的3D视频在屏幕上空展开，她直接将视屏拉至精神力为零的时候。云昭靠在树旁，几只S级的虫族摆出了阵型，炮口对准她，但紧接着这些虫族被瞬间杀死。

　　“就是这里，”云昭对比图表和视频，“精神力检测为零。”

　　风雪看到了一点不同，放大云昭脸部的视频，从模糊到清晰，驾驶舱内的两人看清了云昭的双眼，原本纯黑的双眸泛起了金色，围绕黑色的瞳孔是一圈金边。

　　“那是？”风雪低声问，这种不正常的颜色让他感到不安，他没有见过，数据库中也没有记录，人类的眼睛竟然是金色。虽然浅淡，但却让机甲核心忍不住想到她变为完全金色的模样。

　　云昭没有回答，金色的双眼让她想起了蔚湖，她在死前也是金色的双眼，纯粹的金色。虽然她在选拔赛结束后回避她死亡时的记忆，但当相似的双眼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还是不可避免地回忆起当时的一点一滴。

　　“听见了……”云昭喃喃自语。

　　“什么？”风雪盯紧了她的双眼，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没什么，”云昭安抚他的情绪，解释到，“我只是想起了蔚湖死前那种不正常的表现。”她看着屏幕中那双熟悉又陌生的双眼：“她死前双眼是纯金色。”

　　她的话让风雪大为不安。

　　“她说听见了，这不是死亡，说起来，听见了……，我在那时也听见了，嗯，有人似乎在我耳边说话。”云昭思考着，她在找双方的相同性，“此时我的精神力处于爆发状态，愤怒至极，但无法被检测到，而她也处于精神爆发状态，她，我想起来了，她的精神体从在外战斗又到冲回机甲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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