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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崎山126

不道不道寒 2023-03-31

  “嗯?”段绪言打量着他,面不改色,“我怎么?”

  阮青洲被惹得半嗔半喜,与那目光相持着,再不言语,只在那人有意凑近之时,勾腿一绊,却不慎被拉进怀中,与他一并相拥着顺斜坡往湖岸滚去。

  荒草压倒一片,两人无偏无倚地停在岸边,笑出了声。段绪言尚还压着人,伸手蘸来湖水便往他面上洒去。阮青洲被溅得眯起双眼,却是不示弱地直接撩起几道水扬在了半空。

  水珠泼洒而落,滚动下坠时映出几抹月色,段绪言撑臂挡下落水,与他相视,在水声止息时俯身朝他唇上吻去。

  舌往齿间探进,他念及阮青洲,凭着一种本能逐渐将粗暴的占有压制成温柔,收敛力道磨着蹭着,在柔软的交缠过后轻舔他的舌尖。

  喘息交递在口鼻间,他用指腹抹过阮青洲的唇角,将他抚摸着搂近,便也转身仰面躺地,顺势把人带进了怀里。

  段绪言枕臂看着天上月,道:“坟在山间,先前我去压过墓纸,今日就不带你去了。”

  “嗯。”阮青洲应过一声,与他静听夜间风籁。

  又过片时,林叶婆娑,如浪翻涌,遮了明月。

  “在想关州?”段绪言上下抚动,用指腹轻勾着他的喉结。

  阮青洲枕在他臂弯间,由他解瘾般地抚着,道:“其实也在想,他愿回皇都接任锦衣卫指挥使的缘由究竟是什么。”

  段绪言道:“早先听闻佟飞旭是章州人士,其父时任章州布政使,却在二十四年前暴毙于秦楼楚馆,此后他随母亲佟氏移居皇都,那么戴千珏是……”

  “是师伯,也是师父,”阮青洲说,“佟舅母与戴尚书本是师兄妹,移居皇都后,佟飞旭便拜入戴尚书膝下。那时应当是天冬三十三年,南望和北朔两国共治多年,两帝却难以平权,终在一年后断交,各自划分疆土,始建年号天春。至天春五年,南望北朔开战,舅母头戴巾帼上阵,为守南望西北边陲,以身殉国,其时佟飞旭年岁才过十三。之后关州收入南望疆土,戴尚书兼任关州巡抚,佟飞旭便随他长居在关州。”

  想起前不久才向柳芳倾打听到的消息,段绪言问:“可我怎么听闻天春十九年他赴皇都上任时,是从章州而来?”

  阮青洲答:“因为天春十六年,因布防图失窃,关州再起战乱,佟飞旭单枪匹马深入敌营,截取敌报后却也身负重伤,幸而战况已有转机,待凯旋后,他便被送至章州休养,也正是养伤期间,戴家接连遭遇了戴尚书入狱、满门被屠的厄祸。”

  闻言,段绪言若有所思,半晌才开口:“戴家原先是有二位公子和一位千金?”

  “是,大公子戴渡,二公子戴赫,还有一位千金……戴纾。”

  阮青洲声音渐弱,扶着段绪言的胸膛起身:“九伶,那日在南山清戊寺中我们遇见的僧人,法号可是……”

  “度禾,”段绪言随他坐起身来,“取自戴渡戴赫,应当不是巧合。当年戴家被屠,随后一场大火将宅院焚为废墟。焦尸难辨,又怎能肯定那场残杀中就无人幸存?所以我在想,四年前高仲博去了一趟关州,会否就是在那时把戴家公子带至清戊寺中安置的。”

  阮青洲颔首:“算来,自我禁足起佟飞旭已往南山去了一月有余,近日应当是要回了,想必那时,也就距离水落石出不远了。”

  “是不远了。”段绪言说着,视线越向阮青洲身后,见到一抹身影匿在草木间。

  阮青洲尚未觉察,只看了眼天色,正要转头,却被捏回了脸颊。

  “看哪儿?”段绪言问。

  “天色已晚,总该回了。”

  “这就想回了?”眼中生出一点狎笑,段绪言伸手按住阮青洲的后颈,缓缓靠上前。

  “阮青洲,你还不够想我。”

  像嗅着猎物,他侧首往那脖颈凑去,只待屈指将衣襟勾扯开,唇自露出的肌肤间蹭过,轻开的齿牙便裹着热气含了上去。

  舔咬中带些吸吮,一觉出阮青洲的敏感,段绪言饶有兴致地加重力道,态度轻慢地凝视着林间的人影,目光带些挑衅的意味。

  郑习最是看不惯他的嚣张,满耳却都是藏在林叶窸窣声中的喘息。匿在夜色中的情热多是浪荡又旖旎的,他看着阮青洲半遮半掩的身子被圈在那人怀中,早已没了东宫之主的威严,被吻得瘫软的模样就像捧甘甜的清泉,段绪言放肆地痛饮着,却要他在一旁忍饥受渴。

  心生嫉恨,郑习阴着脸转身回了雨仁观,却在一处棚屋外瞧见几个东厂侍卫正围着一人取乐。

  “铁风,就他娘的这么一具废材身子,敢叫这名?”

  旁人笑着附和,那侍卫佯作挥拳,看那人缩着身子,恶狠狠地露出一双眼,便怒着一掌将那人扇得扑向了地面。

  “干你大爷的,再这么瞪着人试试,禽兽和婊子生出的死杂种!”侍卫再啐出几口唾沫,却听旁人叫了几声“郑公公”,转头与人笑起来。

  “郑公公啊,这几日跟着新冒头的司礼监’大官‘,差事忙得差不多了?”

  懒得听那些人阴阳怪气的调侃,郑习看着地面那蓬头垢面的男子,道:“这小子是流民吧,敢在这儿对人拳打脚踢,真是不怕闹起事来?”

  “屁大点事,公公不知,这小子哪算流民,不过就是当年关州之战时,北朔战俘和哪个旮旯里的关州娼妓生的孽种,赶上皇都收纳流民,这野种就混在流民里头,想来这儿占便宜,谁会为了这种流着北朔血的贱狗出头,是吧。”

  看着那十七八岁的少年,郑习捏着蠢蠢欲动的拳头,轻轻笑出来:“哦,原来如此啊。”

  ——

  几声拳砸脚落的闷响自林间传来,郑习将那少年拖拽了一路,扔进林中,正泄着恨。可他到底不是副练武的身子,一拳挥向少年的脸颊,手却反被那人的牙磕出了血。

  低骂了一声,郑习怒着在手边寻了块硬石,就要往那少年头上砸下时,手腕经人一踹,胸口再受一记,整个人都朝后翻去。

  他捂着胸口气恼地爬起身,才见阮青洲已在那少年身前蹲下,冷冷地乜来一眼。段绪言继而上前,抬靴踢开方才那块硬石,只风轻云淡地朝他小腿踢了一记,便让他屈膝跪了地。

  段绪言徐徐踩向他的小腿,慢声道:“山林草野也不是法外之地吧,我手下出了这么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徒,你说,什么样的处置才足以给陛下、给百姓一个交代?”

  郑习不满,却还是忍道:“这小子是北朔杂种,指不定就是那边混进来的细作,小人也是想问清楚,却被这贱奴咬破了手,才一时失了分寸。”

  “北朔。”

  “杂种?”

  眸中冷漠,段绪言低笑一声,脚下暗暗使力,将那人的筋骨踩在脚底生生碾着。

  钻心的疼袭入脑海,郑习抬不动那人的靴,慌得额角直冒冷汗,只觉得腿骨都要被踩碎。

  “公公!公公饶命!”郑习软声下气地求他,疼得说不出一句话,“不信您去……您去查这小子……贱籍,便是……北朔战俘和关州娼妓的……”

  “是又如何,”阮青洲沉声道,“生来无罪,凭何以此论定他人的善恶是非?畏强欺弱、以公谋私、蔑视人命,哪一点不比这个子虚乌有的罪名更重?”

  一双青肿的眼勉强撑起,少年看着阮青洲,口中鲜血却呛入了咽喉,他抽着气猛咳几声,却将阮青洲的前襟也溅上了血点。

  少年慌忙抬起手臂拦在嘴边,另一手急匆匆地替他抹了抹,才发觉自己的手掌也满是污秽,不敢再多看阮青洲几眼,他撑地踉跄起身,跑进林中便没了踪影。

  段绪言沉默地看着,缓缓抬靴,低沉道:“滚。”

  郑习忙抽出腿,一瘸一拐地拖着腿跑远了。阮青洲遂站起身:“这衣裳晚几日还,应当——”

  才回首,脖颈便被人轻轻揽去按入怀中,段绪言一声不响地俯首靠他肩上,像在讨求什么安慰。

  阮青洲轻声问:“怎么了?”

  “不知道。”段绪言语气淡漠,双臂却收得紧。

  阮青洲不知所以,也没再多问,抬手回搂着他,等着他那身冷冽的气息一点点软化。

  万籁无声,月下风也清柔,林中叶片旋落,渐渐积满了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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